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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讓我們明白這些?” 另一人稍有遲疑,“薛院士定不會這樣魯莽要行牽鉤賽,若不是為了讓我們明白,為何要辦?” 柳雁駁問,“對呀,假設(shè)不是讓書院幾百余人明白這個道理,為何要辦?” 一人這才認真看她,想到方才的話,可算是想起來了,“你莫非就是那柳小將軍?” 柳雁吃了一驚,她竟變得這樣有名氣? 眾人紛紛細細看她,已是笑開,“我就說哪有小姑娘膽子這樣大的,原來是薛恨恨姑娘?!?/br> 柳雁氣鼓鼓地看他們,“我叫柳雁,柳雁,不叫薛恨恨。我也不恨薛院士?!?/br> “那你為何總和院士對著干?” “因為心中有疑呀?!绷憷事暎半m然我不服薛洞主,可他確實是個好人。既然是個好洞主,就不會做那種無趣事,所以我去找他理論,他也答應(yīng)我可以將牽鉤規(guī)矩改改,改得公公正正。哥哥們說,如果薛院士一早就打定主意要我們明白何謂弱rou強食,那又何必輕而易舉答應(yīng)我可以去試著改改?” 幾人已是隨話質(zhì)疑,只是想了小片刻,便幾乎都跳了起來,“這是薛院士設(shè)的陷阱吧,我們竟中計了!” 柳雁眨眨眼,不知他們突然激動起來是怎么回事。 那人笑得頗為無奈,“我之前說什么來著,薛院士近日竟不折騰我們了,原來不過是換了個法子裁量我們。我們?nèi)羰敲魅杖ス怨员荣?,無一人質(zhì)疑,他定會給我們?nèi)咳恕煌ā!?/br> 他一說,其他幾人也紛紛恍然。倒只剩柳雁莫名了。一人笑道,“她年紀小,只怕是不知道的?!?/br> 柳雁說道,“我今年才進書院?!?/br> 那人嘆道,“我們已在這十余載,卻疏忽了。薛院士并不以考試為重,除了問難、論辯、經(jīng)世,還有洞察力魄力也在他裁量之內(nèi)。無怪乎此次獎勵設(shè)得豐厚,我們也全盯在那銀兩上了,一時忘了揣測薛院士的用意?!?/br> 柳雁試探問道,“我同薛院士打了個賭,定要讓這比賽變得公正,哥哥們可愿幫忙,說服其他班,重定賽規(guī)?” 她本想一班一班說服,可既然薛院士打的是考驗全院的主意,那此時就不能算是她一人賭約,而是事關(guān)全部人。若是由最大的班出面幫著游說,定是事半功倍! 幾人已明白薛院士用意,自然不會坐以待斃,白白等那“不通”,當(dāng)即應(yīng)允。又去喚了同窗,和柳雁一起去游說。 有了他們出面,勢如破竹。連最有希望拔得頭籌的班都愿意退步了,其他班怎會不答應(yīng)?午休有一個時辰余暇,這不過半個時辰,就已拿下半數(shù)的班。等午休結(jié)束,柳雁已帶著二十四班聯(lián)名同意變革的請愿書到了薛院士桌前,鄭重放下。 這聯(lián)名一事早已是滿院沸騰,薛院士自然也聽說了??粗厦嬗绣賱庞辛Φ拿郑灿型嵬崤づこ鯇W(xué)的字跡,笑笑說道,“比我想象中快。” 柳雁默了默,“運氣罷了。”如果不是碰到那幾個明事理的聰明哥哥,根本沒她的用武之地吧。這種贏法,她一點也不覺歡喜。雖勝仍敗,原本沒有的挫敗,現(xiàn)在終于全涌了上來。 費盡心力想達成一件事,可結(jié)果卻不過是運氣傍身,這樣贏,有何意義。 “運氣?這可是令人羨慕的?!毖υ菏啃χ?,已去拿筆,“依照約定,我會寫個通字給你。” “不要?!绷阕蒙戆宥疾徽?,似被冰霜打蔫的花,“我沒贏,只是恰好他們猜到你不過是想經(jīng)此事考考書院的人。而去游說的也是他們,我不過是說了兩句話,剩余的事都是他們做的,那‘通’字,絕不是我能拿的。” 她說著說著已覺難過,又不知為何如此傷心,“我有好好想法子去游說二十四個班的,還特地去看了找捭闔篇看,連對大班說什么話,對小班說什么話都想好了??墒恰墒蔷雇ㄍǘ紱]用上。最后還是由別人幫忙才成事。” 薛院士明白她難過什么,全力以赴之后,卻發(fā)現(xiàn)只需三言兩語就能成功,之前的努力便是個笑話,花費那樣大的心血去做,根本毫無用處。 可——并非如此。 “通?!?/br> 柳雁抬著淚眼看去,就見薛院士已奮筆疾書,鄭重寫下了一個碩大的“通”字,看得她心中更是受傷,擰了性子說道,“我不要?!?/br> 薛院士看著她說道,“勝者,不獨獨是因為在一件事上親自成功方能如此稱之。你若不先質(zhì)疑,他們?nèi)绾文苤嫦??更不會有?lián)名一事,明日他們便會循規(guī)蹈矩照辦,而全院不通。” 柳雁囁嚅,“可、可是我那樣辛苦是為了什么?既然一句兩句可解決,我卻傻氣地做了多余的事。這不是大笑話么?” 薛院士朗聲大笑,“真是糊涂,你此時用不上,日后呢?你若不忘,一生受益。人人都不能知曉后事,當(dāng)做之時,定要全力以赴,方無遺憾。若你碰上的不是一點即通之人,三言兩語真可達成?屆時要你多說半句,也詞窮吧?” 柳雁愣神看他,眼里的淚已是掉不下來,她全然沒想到這點。 “書院眾人都可得‘通’,你卻是那最應(yīng)得的。” 柳雁怔怔看著躍然紙上有力的大字,已覺紙上還有畫,鳥語花香,萌芽滿枝,春回大地美得不行。她吸了吸鼻子,說道,“好像也對,我確實該拿?!?/br> 見她坦然不矯揉,薛院士啞然失笑,這直率的脾氣,當(dāng)真好得很。 她伸了小手去扯那心念已久的紙,“院士,能拿開你的鎮(zhèn)尺么,太重了,扯不出來?!?/br> 薛院士笑笑,將鎮(zhèn)尺拿開,便見她欣然抽了紙,小心卷好拿在手上,不由問道,“你真這么想得到這個字么?” 一說柳雁就惱了,“因為院士給了我一個大大的‘不通’!” 薛院士笑得捧腹,看來今后再不能隨便給人“不通”,否則多幾個這樣的小丫頭,書院就要鬧天了。 柳雁抹掉淚,拿著紙準備走。她要回家去找人把這紙裱起來,掛書房里,每日看上半個時辰方能順心! 她走到門口,又轉(zhuǎn)身,挺直了腰,朝薛院士行了個大禮,一聲不吭地走了。 薛院士朝那門口看了好一會,又是笑笑。 &&&&& 翌日果然日頭高照,映得遠山明媚,近景妖嬈。 春季六個班先開始,其他三季共十八個班也都來助陣喝彩。見那一堆小豆子站在一塊,神情肅穆拿著麻繩,便讓人忍俊不禁。 柳雁渾然不懼,握定繩子,因個子矮,依照先生的戰(zhàn)術(shù),被安排在倒數(shù)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