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89
繼續(xù)這般努力,為朝廷效力吧?!?/br> 這還是她在四夷館第一次聽見趙通事不冷言對待,作揖道謝,就出去了。 宋晴已在那,她坐到一旁,宋晴便笑道,“雁雁你果真聰慧,技壓群雄。” 柳雁問道,“宋jiejie考得如何?” 宋晴稍有停頓,才笑道,“得了第三?!?/br> 柳雁心頭咯噔,第三……十三人中只取兩人,那便意味著落榜了。 宋晴笑笑,“不礙事,我們兩人中,你能考上也好。只是不能并肩同行,可惜了。” 這語調(diào)在她方才進來時,在一片恭賀聲中,也聽見了…… 柳雁想著,不像是全心恭賀,也不像是羨慕,隱約透著……一絲嫉妒? ☆、第91章 祭奠(二) 第九十一章祭奠(二) 傍晚的皇城被晚霞籠罩,桉郡主下車時只看了一眼,便覺天穹像有大火燒灼。霞光映在她俏麗臉上,更顯得紅如桃花。 魯氏已經(jīng)在包廂恭候多時,雖然不知她突然約見自己所為何事,可對方是郡主,信上特地強調(diào)要私下見面,不可讓旁人知道,否則將惹來殺身之禍。瞧見語句兇煞,還是乖乖來了。 見她進來,忙起身問安,桉郡主淡聲,“免禮吧?!?/br> 魯氏見她神色不佳,驀地想到她同宋安怡是朋友,該不會是來尋自己晦氣吧? 桉郡主坐下身,魯氏敬了茶水,等她說可坐下,才坐回位置上,小心問道,“郡主今日尋我來,可是為了什么事?” 桉郡主雙唇微抿,一會才道,“我本不該和你說這些,只是安怡是我的朋友,她尸骨未寒,總不能眼睜睜看著她的娘家人遭此劫難?!?/br> 魯氏心頭咯噔,“郡主可否詳說?” “我從我父王那里聽說,圣上要清剿在天祐年間勾結(jié)的黨羽勢力,為首的就是右丞相?!?/br> 魯氏自然知道,先皇在世時,許多朝廷命官結(jié)黨營私,圣上登基后,便陸續(xù)清剿,右相為惡過多,首當其沖的就是他,頓了頓說道,“右相不是已除么?” “他是沒了,但是他的羽翼還在,夫人覺得圣上能安心?你又能安心?” 魯氏抬了抬眉,“這跟妾身有何關(guān)系?” 桉郡主輕笑,“沒關(guān)系?你可知道,在天祐七年時,宋大人曾暗中幫右丞相篡改濱州水災時所發(fā)放的米糧,又將那多出的米糧私自販賣,將錢中飽私囊?你又可知,天祐十二年,宋大人私下送了右丞相一尊金佛,而后宋大人便官升兩級?諸如此類的事,本郡主也不多說了?!?/br> 魯氏臉色急變,“郡主是從何知曉這些事的?這是有人誣賴我夫君吧?” 桉郡主冷笑,“我父王此次暗中調(diào)查出許多朝廷命官的齷蹉事,宋大人的事算不上重,可是牢獄之災,連坐之罪是免不了的了。” 魯氏面如死灰,“連、連坐?” “對,連坐。”桉郡主慢慢喝了一口茶,“安怡是我的朋友,她剛過頭七,我不愿見宋家又遭此難,所以前來告知宋夫人?!?/br> 魯氏微微一頓,倒有個地方想不通,眉眼微挑,“卻不知郡主為何要告訴妾身,而非直接告訴我家老爺。” 桉郡主緩緩放下茶杯,暗嘆柳雁連魯氏這樣狡猾的一問都想到了,這隱隱的自愧不如讓她十分不舒服,淡聲,“宋夫人是傻子么?” 魯氏忍氣,“什么?” 桉郡主語氣盡是嘲諷,“本郡主問你,你是傻子么?這件事外露本就是死罪,我再明目張膽去找宋大人說,是自己找死么?我告訴你,是因為你是他的妻子,難不成要我找那些妾侍?本郡主說與你聽,你要告訴宋大人也好,不說也罷,我對安怡的情義,也止于此。既然宋夫人懷疑本郡主,那也不必再說了?!?/br> 說罷起身要走,魯氏慌了,攔住她,“桉郡主方才說的連坐罪名可是真的?” 桉郡主冷笑,“是假的。” 魯氏急了,“剛才是妾身的不對,還請桉郡主指條明路。” 桉郡主稍稍遲疑,低聲,“就看圣上怎么個意思,若是大怒,宋家全剿。要逃,今夜就同宋大人一起逃吧。” 見魯氏面有猶豫,桉郡主也不急。父王確實奉命暗查朝廷可還有余孽勾結(jié),只是宋保康不過是漁網(wǎng)里的小魚,犯不上什么大錯,是可以放過的。 “只是宋大人哪怕是逃了,也是戴罪之身,朝廷一旦讓官兵追趕,怕也難逃。只是宋夫人和宋大人伉儷情深,定是愿意和他共患難的。若是走水路,倒還有一線生機,而且夜間逃離,更是易事?!?/br> “夜里有船夫?” “別的船埠沒有,我倒知曉東郊船埠有的?!?/br> 魯氏臉色泛白,“若、若是……與我夫君兵分兩路呢?” “官兵必定是往他那追,追到了宋大人,其他宋家人抓不抓都無妨了?!?/br> 魯氏下意識點頭,桉郡主又道,“不知夫人可記得那連大人,還有郭大人?白日里上了早朝,夜里回到家安睡一晚,第二日卻被官兵堵住了大門,全家送入大牢。男的為奴,女的為婢?!彼咽瞧鹕恚把员M于此,我也不便多留,宋夫人自個想吧?!?/br> 聽她說了這些,魯氏才真的心驚膽戰(zhàn)起來,半晌腿上才有氣力,往外走去,同樓下等候的下人一起回了宋宅。 隔壁廂房窗戶旁站了一人,待看見窗下的人上了馬車,這才從窗戶背陰處走出來。轉(zhuǎn)而走過去將那被綁在椅子上中年男子嘴里的布團拿掉,給他解了繩子。 宋保康前來應約,進門就被人敲暈了腦袋,等醒來就發(fā)現(xiàn)被人綁了,嘴里還塞了布團,眼也被罩住。稍稍掙扎,脖子上便有冰涼利器頂住,再不敢多言。聽得隔壁廂房的對話,很明顯這是污蔑,他跟右相確實走得稍近,可那清剿風波早就過去了,只是讓他聽這話的用意,卻也明了??墒窃谠囂紧斒蠈λ闹艺\? 那自是不必說的,他們夫妻二人鶼鰈情深,哪里用得著試探。 正想著,眼罩終于扯開,晚霞紅光刺眼,當即抬手攔住,半會從指縫隱隱看向前面,見了立在前頭的妙齡少女,已是詫異,“是你?” 柳雁面色淡淡,“宋大人好歹是翰林出身,腦子不至于愚鈍到不知方才郡主同你夫人說的那些話是什么意思。我打賭,她定會卷走家財,棄你而去。那你也可以看看她的真面目?!?/br> 宋??道湫Γ皰冻殖⒚?,好大的膽子,哪怕你是柳將軍的女兒,本官也定不會放過你。” 柳雁看了他一眼,只覺生厭,“隨你便?!?/br>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