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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哪里人嗎?” “只記得是在比這里更靠南的地方,一座小鎮(zhèn)?!比钊钣珠_始不解了,這個人怎么一邊問自己問題一邊靠越來越近了。 “親生父母呢?還記得嗎?” “只記得我爹好像是個教書先生,別的……記不清了。” “教書先生好呀,我爹也是教書先生?!敝馨浊溆H了親她的臉頰,又問道:“今年多大了?” 阮阮終于忍不住反問:“你問這些做什么?” “因為我想要娶你啊?!敝馨浊湟讶粵]有什么臉面了,干脆直接一些吧。 “什么、什么意思?”阮阮覺得自己簡單的頭腦不能消化這樣的消息,眼睛轉(zhuǎn)了好幾圈,臉終究紅了起來。 “不要懷疑,就是你理解的那個意思?!敝馨浊洳灰樍?,湊近姑娘家的耳朵邊低聲道,“如果你也想嫁給我的話,那就告訴我錢龍?zhí)酉蚰睦?,或是去何處銷贓了;如若不想,我會想辦法放你走?!?/br> 其實在這謝府中他周白卿還沒想出辦法怎么放阮阮走,或者說根本沒想。 一炷香時間到了,周白卿大搖大擺的走出了小廳,四處張望后,徑直走向了坐在花園石凳上的謝氏夫婦。 “錢龍應(yīng)該是向南昌府的方向逃去了,中途會在安慶一個古董店銷贓。謝兄,抓緊設(shè)卡吧。” 謝昉沒來的及問他是如何問出來的,就聽他又向沈芳年道:“麻煩謝夫人暫且將阮姑娘留在貴府上照看些可好?畢竟她也是證人?!?/br> 沈芳年點了點頭,不過是一個女孩子,比招待你可簡單多了。 “好,那沒什么事,叨擾了這幾日,我也該回自己家了?!?/br> “慢走不送,明日去衙門報道。”謝昉淡淡道。 周白卿半路折返回來,拍了拍頭,道:“哦對,還有一件事忘了提醒你們,開始準(zhǔn)備紅包賀禮吧。” “干什么?”沈芳年覺得他是不是被刺激得已經(jīng)有些瘋癲了? “我要成親啦!” 謝昉和沈芳年對視一眼,都是不可思議的神情,完了,他們竟然逼瘋了一個朝廷命官。 折騰了這大半宿,還要抓緊為阮阮姑娘收拾出一間新客房,沈芳年這一夜幾乎就沒怎么睡了,謝昉也是,直接去衙門布置捉拿錢龍的事情了,沒再回家。 傍晚時,他牽馬踏著夕陽緩緩歸家,一片橘色的映照下,各家各戶內(nèi)都升起了炊煙,將這座日暮之城籠罩在一片柔和的霧靄之中。 到了自家門口,他便從那兩扇開著的大紅色宅門望向內(nèi),門中人的背影朦朧中帶著他不能道明的詩意。聽到漸漸放慢的馬蹄聲,門中人轉(zhuǎn)過身來,像是初見的驚喜,飛快的跑上前來迎接他。 溫香軟玉撞入他的懷中,每日這樣的迎接方式,他很是滿意。 “周公子怎么沒同你一起回來?” 這個問題他很不滿意。 將馬牽了下去,他氣哼哼道:“芳年很期待他來嗎?” “我是替阮姑娘期待的呀?!鄙蚍寄贲s忙辯解,又笑瞇瞇的問:“今日可還順利嗎?” 他們一面往里走,謝昉大致的幫她介紹:“順利,安慶那邊傳來了消息,那銷贓地點的鋪面老板已經(jīng)捉拿歸案,他供出了錢龍的路線,南下的各個關(guān)卡都布下了天羅地網(wǎng),這次決不會再叫這江洋大盜再換個地方扎根?!?/br> “夫君,你真厲害。”適時的溜須拍馬還是很必要的。 “芳年今日在家中又過得如何?” “嗯……昨夜都沒睡好,今日上午都昏昏沉沉的在補覺。秋瑤告了假回東郊父母家看望了,我橫豎無事,便準(zhǔn)了她在外面多住幾日?!彼麄儊淼角皬d,各式菜品已經(jīng)讓銀綾備齊,只等主人落座。 沈芳年又難得殷勤一回,幫他盛了米飯,繼續(xù)道:“阮姑娘住在這里,對環(huán)境尚且陌生,還很局促。我便幫她換了件衣服,收拾得齊整些,但是……” “但是什么?”謝昉問道。 “但是……你不覺得,周公子說他要同阮姑娘成親,這很草率嗎?”她坐了下來捧著碗,有些擔(dān)憂。 “我覺得挺好?!敝x昉頭都沒抬,“他都把人家姑娘都睡了,不娶可還行???” “你別瞎說!”沈芳年差點被米飯噎住,氣得要拿筷子扔他,“人家周公子又不是那種卑劣的人!” 謝昉壞笑,“我知道,我的意思是說,周白卿確實算個人品持重之人,阮姑娘既然一出現(xiàn)就能讓他動手動腳,說明他應(yīng)該是真心想娶吧?!?/br> “這是什么邏輯!”沈芳年都被他氣笑了,“就算這樣說,阮姑娘卻還身上背著案子……”她沒說出口的是,無論怎么看,這也不是一樁門當(dāng)戶對的親事。何況,周家是鐘鳴鼎食之家,怎么可能讓家中兒子娶一個女賊?! “這簡單,待查明了案情,算清楚了阮姑娘有幾年刑期,服滿了刑,自然就可以出來成親了?!敝x昉邊說邊為自己盛了碗湯。 “……”沈芳年真是佩服周白卿,同謝昉共事這么多天,竟然還沒被氣死。 “如果抓到錢龍繼續(xù)查下去,發(fā)現(xiàn)和阮姑娘所供述的基本一致,也就是說她自幼便被一個江洋大盜收養(yǎng),被逼行竊,也是情有可原。”謝昉這次是認真說話。 “你的意思是……你要幫她?” “看他周白卿的誠意了。” 飯后,他們剛準(zhǔn)本去后花園散散步,周白卿就來了。 周白卿一身月白,自然是英俊瀟灑。跟他倆隨便打了招呼,“謝大人,謝夫人,阮阮在哪???” 沈芳年翻了個白眼,不耐煩道:“在你原先住的那間旁邊?!?/br> 看著周白卿手里好像拿著什么,沈芳年忍不住起了好奇心,想要跟上去一探究竟。 周白卿輕車熟路的走去后面,見到一個熟悉又陌生的翩躚身影。一身素凈的襖裙,略施妝容的小圓臉更顯可愛,只是一雙眼睛中透露的還是對眼前陌生的不信任。 “阮阮……”周白卿一愣,隨即叫出了口。 阮阮看見了他,也算是在陌生中找到了熟人,“周……” “你可以叫我白卿?!敝馨浊涮鹆耸种械牟即?,“我上首飾鋪子幫你選了兩根玉簪,不知道你喜不喜歡?!?/br> “喜歡?!彼髅鬟€沒看。 “你,你換了這身衣裳,真好看?!敝馨浊洹昂俸佟毙χ?。 “是謝夫人幫我的。”阮阮皺眉,委屈傷心,自覺的環(huán)住了他的腰,“除了謝夫人,這里別的人都很兇的盯著我?!?/br> 周白卿環(huán)視四周,這里看守著她的人還真是不少。他嘆了口氣,安慰道:“別怕,我會常來看你,等這件案子了結(jié)了,我便帶你離開這里?!?/br> ☆、三萬鐘聲 幾日后,錢龍歸案了。又花了幾日工夫,他被押解回了南京。 即將進屋審訊這最后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