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執(zhí)過多次。只是王玞眼盲心瞎,一頭扎在男女情愛之中,竟看不到他這種陰暗的心思。 九娘輕笑了兩聲,她雖然吃驚,雖然頓悟,卻一點也不生氣也不難過。唯一可惜的是阿昉,但也好,阿昉也能徹底看清他端方正直的面孔下究竟是怎樣的心思,即不能親近,不如徹底遠(yuǎn)離。向太后所提阿昉尚主一事,倒再也無需顧忌他了。 “言已至此,多說無益?!本拍锔A艘桓#骸叭嗽儆行臋C(jī)和手段,也裝不了一輩子。表舅保重?!?/br> 她轉(zhuǎn)向蘇昉:“阿昉表哥,還請隨我入宮一趟,娘娘有事宣你去慈寧殿說話?!?/br> 蘇昉深深吸了口氣,猶豫了片刻,微微躬身對蘇瞻行了一禮,跟著九娘出了大殿。 香早已成灰,香味猶在,大殿中恢復(fù)了平靜。蘇瞻心里空蕩蕩的,他怎么會說出那種話來,大失分寸,但懊惱已晚。阿昉的眼神—— 蘇瞻閉上眼,深呼吸了幾下,再睜開眼,張子厚的臉近在咫尺。 他驟然退開兩步,皺起了眉。 張子厚卻忽然捧腹大笑了起來。 蘇瞻抿唇不語,正要拂袖而去。張子厚卻笑道:“我才是個傻子,你怎么配和我為敵?阿玞她也錯了許多年,你哪里是愛那種嬌柔和順的女子?你只是愛蠢人而已。阿玞那么聰慧的女子,你嘴上說深愛她,其實一直顧忌她嫉妒她。她顯得你無能了是么?” 張子厚大笑著出了門,眼角卻沁出了淚。他為何要攔蘇瞻去洛陽,為何竟想要告訴他孟妧就是王玞?蘇瞻根本不配知道,他就該去和那蠢又壞的張蕊珠死在一起才是。他早該從九娘的身邊消失。 作者有話要說: 二更獻(xiàn)上。今天超標(biāo)完成了。五千字。 大家國慶都去哪里呢?九天假期很長的感覺啊。 第347章 第三百四十七章 趙栩駁回了二府關(guān)于蘇瞻外放儋州的上書, 又將蘇瞻自請往洛陽勸降的上表也留中不發(fā)。此舉自然引來汴京朝臣們的暗中揣測。 他的意圖九娘十分清楚。如今暗中忠于太皇太后的那些重臣因阮玉郎悉數(shù)被拔起, 但為官者從來多是墻頭草,擅長察言觀色心存投機(jī)。趙栩若要一掃朝堂陋習(xí), 便正好借此機(jī)會看看哪些人心思放在結(jié)黨營私上頭。 果不其然, 有些愛鉆營的官員認(rèn)為蘇瞻東山再起之日不遠(yuǎn)了,這朝堂上總不能任由張子厚獨大,偏偏蘇矚雖然升了戶部尚書,卻是個新舊黨都不親近的人。趙昪雖然有些根基, 和張子厚卻無法對抗。一時間往百家巷走動的人又多了起來。 御史臺的御史對張子厚的彈劾一石激起千層浪,二府幾位相公商議著直接駁斥下去, 卻被張子厚攔了下來,直接送往了洛陽城外的皇帝大帳。 趙栩的朱批第二日由急腳遞送至京中。早朝上給眾臣傳閱:“季甫天生一公器, 吾欲私用?!?/br> 皇帝給予張子厚的褒獎實在不輕?!笆郎蠠o此才, 天生一公器?!彪m然是指張子厚的才能,但無疑是駁回了“公器私用氣量狹窄”這些罪名, 更顯示了皇帝對他的厚愛。 張子厚倒也不客氣, 朝西京方向恭恭敬敬地行了大禮后, 對那兩位御史也未作刁難,倒令殿上的百官想不太通了。睚眥必報不擇手段陰險狡詐的張相公改了性子, 比起以往反而好像更可怕了。 十月初, 皇帝西征大軍仍然毫無動靜, 京中各部急著準(zhǔn)備先帝啟菆,跟著十一月就要靈駕發(fā)引。正忙得不可開交時,樞密院收到了陳元初派人送來的契丹軍情, 眼看大名府圍城之困將解,朝堂上下都松了一口氣。 大名府被圍城兩個多月,雖有京城一路派人新建糧道運送米糧,總有女真契丹騎兵前往sao擾攻堡,供糧并不穩(wěn)定。守城將士五萬人,北方退至大名府的難民倒有十多萬人。自從鶴壁糧道被截斷后,軍士一日只得兩餐稀粥,大名府城中連野菜都被百姓一掃而空。 陳元初協(xié)同契丹皇太孫耶律延熹,聯(lián)合了室韋各部,激戰(zhàn)半個月后攻入上京,剛篡位不久的契丹新帝耶律保亂戰(zhàn)中被殺。耶律延熹在蕭孝忠的支持下即位稱帝,冊蕭芳宸為皇后。留在趙國境內(nèi)的契丹大軍頓時沒了方向,是宣布效忠耶律延熹還是造反為耶律保報仇,眾將猶豫不決。耶律延熹傳旨,召回侵趙大軍,既往不咎,同時整頓人馬,南下進(jìn)攻中京。 耶律延熹的旨意才出了上京。河北地界已翻天覆地。 陳太初接趙栩密令,率領(lǐng)兩萬陳家軍鐵騎,神不知鬼不覺地從陽谷進(jìn)入大名府地界,會合了從上京日夜兼程趕至的陳元初,三日便攻下館陶,將莘縣、冠氏、館陶這一路打通。 館陶剛剛收復(fù),趙栩突然率領(lǐng)三萬西征軍悄聲無息地出現(xiàn)在了鶴壁。剛從館陶敗退到安陽一帶的聯(lián)軍猝不及防,被殺得人仰馬翻,轉(zhuǎn)頭退向林州一帶扎營。因死傷不一,女真、契丹和河北路河?xùn)|路叛軍的主帥互相指責(zé),完顏亮索性率領(lǐng)五萬人馬改往元城駐扎。和契丹的四萬人馬及三萬叛軍互為犄角,提防館陶的陳家軍來攻。 鶴壁糧倉收復(fù),館陶冠氏一帶通暢,大名府圍城之困已解。洛陽的趙棣得知趙栩竟然離開了城外大營攻下了鶴壁,又氣又悔,下令守城軍士出城迎戰(zhàn)。 那勤王的八路大軍早已得了軍令,只守不攻。這一個月來各營寨外壕溝挖得又寬又深,石砲橫列多排,石彈堆積如山,弓箭、火箭、霹靂彈有求必應(yīng)。這攻守調(diào)轉(zhuǎn)后,洛陽軍一絲便宜也占不到,反而折損了兩千多人,灰溜溜地又退回了城內(nèi)。 汴京卻是歡呼不斷,皇帝用兵如神,令人心折。 此時的趙栩讓大軍休整了一日,傳令陳太初和章叔夜,三方共同出擊。 章叔夜振奮精神,出擊前軍中一日三餐,逐漸加量,晚上更是有rou有餅。第二日一早軍令如山:“全軍出擊元城,無糧養(yǎng)俘,殺無赦——!” 無糧養(yǎng)俘,殺無赦。 陳太初和陳元初同樣接到了趙栩的秘旨。陳元初眉頭微皺后看向陳太初。 陳太初沉默了片刻才道:“千年來的戰(zhàn)事,只有暴秦的白起坑殺四十萬趙軍一例。六郎他這是——” 陳元初嘆了口氣:“爹爹之所以不追殺梁氏,也是六郎的意思。留梁氏和李穆桃內(nèi)斗,消耗西夏國力兵力,確實才是上策。如今耶律延熹即位,若是契丹這四萬人馬折損在此,他也無可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