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砸到墻上的那一刻,怒氣主動充當(dāng)護甲保護了深水利夏。都被欺到這個份上了,深水利夏也只好拿出壓箱底的招數(shù)了。黑子哲也有一招,叫做“過度視線誘導(dǎo)”,原本視線誘導(dǎo)是以誘導(dǎo)別人的視線達到降低自己存在感的目的,而過度視線誘導(dǎo),則是將別人的注意力放到自己的身上,形成反向作用。遺忘咒也可以過度使用。過度使用的后果是,施術(shù)對象可能會記憶缺失,甚至成為傻子,更嚴重的情況是……腦死亡。如果可以的話,深水利夏也不想用這個的,別說琴酒可能會死,就算他可能會傻,都可能對劇情造成不可挽回的后果,尤其現(xiàn)在是多個世界共同存在,彼此之間有種微妙的平衡,深水利夏無法判斷,失去琴酒這一角,是否會對世界平衡產(chǎn)生影響。但是不這么做,死的就會是自己。“抱歉了,琴酒?!鄙钏慕Y(jié)了個手印,喃喃地念出一段咒語。這是深水利夏第一次在施術(shù)的時候念咒,平時他都盡可能簡化,既是圖方便,也是一種鍛煉,效果自然要比結(jié)印和咒語的完整版要弱一些,但勝在快速簡便。而這一次,深水利夏用的是完整版的遺忘咒。這次的術(shù)法覆蓋范圍很大,琴酒避無可避,連伏特加都在范圍之內(nèi)。不過主要的施術(shù)對象是琴酒,伏特加那頭估計只會失去兩個小時內(nèi)的記憶,這術(shù)對伏特加的影響不算很大。琴酒像是有所預(yù)感,拼盡全力將最后一發(fā)子彈送出,最終仍是抵抗不住術(shù)法,緩緩倒下。深水利夏這次是結(jié)結(jié)實實地中了一槍,在腰腹上。“幸好腰腹的脂肪比較厚,又有怒氣削弱傷害……倒還能忍耐?!鄙钏囊е雷晕野参康?。這次他是真的避不開了,他既要維持術(shù)法,體力也消耗了一大半,正是最虛弱的時候。還好,術(shù)法最終還是完成了。深水利夏松了口氣,身體逐漸滑落,他捂著不斷涌出鮮血的傷口,想掏出手機叫人,然而這么簡單的動作,都令他倍感吃力。深水利夏環(huán)顧四周,這里離休息區(qū)已經(jīng)有些遠了,周圍亂七八糟地散落著服裝和道具,都是他和琴酒打斗的時候碰倒的,看樣子,這里應(yīng)該離倉庫比較近,平時人跡罕至。這么一來,要等人經(jīng)過,還不知要等多久。深水利夏嘆了口氣,目光復(fù)雜地看了眼倒在他身邊的琴酒,咬咬牙,還是費力將人拖了過來,深吸一口氣,對準(zhǔn)那雙薄薄的唇親了上去。心道:反正你也不知道能不能活下來,干脆把精氣都貢獻出來吧……精氣的效果甚至比駁雜的情緒更好,才一兩分鐘,腹部的傷口已經(jīng)止住了血,深水利夏覺得自己的體力也恢復(fù)了不少。然而就在這時,琴酒睜開了眼睛!深水利夏嚇了一跳,趕緊推開對方,腦子還沒想好該用什么術(shù)法去對付這個頑固的家伙,只見琴酒只是微微蹙起眉,目光落在深水利夏滿是血跡的腹部,瞳孔微縮,卻一動不動。深水利夏覺得有些不對勁,他做了個十分大膽的嘗試。他緩緩靠近琴酒,抬手碰了碰對方的臉。琴酒仍是一動不動,只是把視線轉(zhuǎn)到了深水利夏的臉上,眼里不含任何的情緒。“琴酒?”深水利夏動了動唇,試探性地叫了一聲。過度的遺忘咒要是還沒法拿下琴酒,深水利夏也沒辦法了。誰知就在此時,琴酒動了。他捏住了深水利夏的下巴,將自己的唇覆上了深水利夏的。當(dāng)唇瓣貼在一起時,深水利夏才發(fā)現(xiàn)哪里不對,琴酒竟然在模仿他的接吻方式,試圖從他身上將精氣奪回來!“唔……”他真是低估了這個家伙,即使腦子里可能缺了記憶,但身體本能仍然很可怕,比接吻的話,深水利夏還是稍遜一籌。不過哪怕琴酒親出了嘖嘖水聲,還成功地讓深水利夏紅了臉,他還是沒能將自己的精氣奪回,體力逐漸流失的認識令他眉頭皺起。“夠、夠了……”深水利夏扭開腦袋,抿了抿發(fā)麻的唇,腦子則高速運轉(zhuǎn)開,分析目前的情況。琴酒醒過來了,可是他并沒有在第一時間傷害自己,說明記憶應(yīng)該還是封住了,只是他的身體本能太過強悍,令他虛驚一場。這件事也算是告一段落了,至于如何處理失憶的琴酒,那就是安室透的事情了……深水利夏想得很美好,可當(dāng)他正要給秋田打電話時,琴酒卻微微蹙眉,倏然站起身。完了,他忘了琴酒只是失了憶,但身體還是能自由活動的!琴酒不可能傻傻地留在原地等安室透來抓他。深水利夏險些一個纏縛術(shù)丟過去,然而還沒等他動作,琴酒就彎下了腰,手臂橫過深水利夏的膝彎,把他抱了起來。“……”深水利夏一臉驚悚地看著這個男人。琴酒只是掃了他一眼,卻什么都沒說,轉(zhuǎn)身閃入黑暗之中。當(dāng)秋田和赤司帶著人趕到體育場的倉庫附近時,只見一地彈殼和血跡,卻不見半個人影。第45章“事情就是這樣……琴酒對外界的事物都非常敏感,有幾次我都很想跟你們聯(lián)系,讓你們把人帶走,可是每次只要我有這樣的想法,還沒拿起電話他就擺出一副警惕的樣子……”深水利夏捂著話筒悄聲說,“我好不容易等到他進去洗澡了,抓緊分秒時間跟你們聯(lián)絡(luò),你們到底什么時候把這家伙抓回去?!”電話那頭的安室透沉默了一會兒,然后他語帶無奈地說,“但是根據(jù)你反映的情況,琴酒目前記憶被封印了,我們就算抓了他也問不出想要的東西。相反,琴酒要是落在日本警察的手上,安插在我們內(nèi)部的組織成員會第一時間發(fā)現(xiàn)的,如今琴酒下落不明,黑衣組織正在瘋狂地找他,讓他混在普通民眾當(dāng)中反而更加安全?!?/br>“不行!我好歹也是個公眾人物,他要是在我家的話,沒多久就能被人扒出來,更別說自從琴酒失憶之后,好像只對我不太設(shè)防,十次出門有九次他都要跟著我……”深水利夏苦惱地說。“你是說,琴酒現(xiàn)在只愿意相信你一個人?”安室透讀出了另一層意思,“他離不開你?”深水利夏怒道,“你能不能別把話說得這么曖昧,我覺得他現(xiàn)在是無處可去才跟著我的……”“雛鳥情結(jié)。”安室透說,“這是好事,也許你對他來說意義不同,讓他住在你那里果然是個正確的選擇。如果他到了我們這兒,說不定還會刺激出他的逆反心理,憑借過人的頭腦和能力查出自己的真實身份……”“但只要他在我家,就是一種威脅,我自己也不知道保封印時間到底有多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