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2
卻不想又有兩個身影躍下。“毒娘子,趕緊放了樊清姑娘和思兒姑娘?!睖貪檺偠曇舻某霈F(xiàn),引得女子面色一沉。來人正是邱弘和秦春河。而邱弘身邊的秦春河顯然沒有他這么游刃有余,僅是執(zhí)劍躍出房間已讓他有些暈眩。“果然是棲霞山莊的大弟子,功力就是深厚,竟是這么快便解了奴家的毒。哼,今日遇上幾位算是奴家出門不利。唉,一個個都這么嚴(yán)肅,只可惜了這些俊俏的小臉。也罷,奴家過后再來取了便是?!?/br>說著,她將肩上的□□布袋向幾人方向一拋,正當(dāng)秦春河等人忙著去接的時候,毒娘子甩了一把毒粉,隨之消失在夜色之中。毒粉撒來之時,薛裕豐立即上前出手,一掌將毒粉吹散。而身邊兩位也順利接住了毒娘子拋來的□□布袋。打開一瞧,正是被點了xue的樊清和其丫鬟思兒。解了樊清的xue道,見師妹沒事,秦春河連忙起身道謝,“多謝薛堡主出手相助,秦某感激不盡?!倍谝慌缘那窈胍参⑽Ⅻc頭表示謝意。薛裕豐擺手便想領(lǐng)著影十二離開,他在聽到樊清的名字的時候就想走了,沒想到還是被堵了個正著。“裕豐哥哥,清清就知道你不會不要清清的,清清一輩子都是裕豐哥哥的人?!币唤饬藊ue道,樊清便兩眼亮晶晶地奔到薛裕豐身邊,一把摟住了他的手臂,動作親昵。樊清這一舉動正好撞到了一直站在薛裕豐身后的影十二。渾身虛脫的影十二被撞得有些踉蹌地再向后挪了一步,默默將薛裕豐周圍的位置讓了出來,而自己則是繼續(xù)杵在一邊。薛裕豐此刻并沒有心情應(yīng)付樊清的熱情,他向兩人寒暄兩句便轉(zhuǎn)頭想找影十二,卻瞧見那人正站在自己身后一步開外的地方靜靜望著他。看著那雙平靜的眼睛,薛裕豐心里頭不知為何冒出了些許罪惡感,他半哄著掙開樊清扒拉著自己的手,將影十二的手腕拽在了手里。入手觸摸到的是絲絲涼意,他這才注意到影十二身上只著了中衣,而那人卻像沒事人一樣睜著一雙眼睛望著他出神。直到薛裕豐重重地捏了捏他的手腕才緩過神來,略顯局促地垂下了眼。薛裕豐剛想開口,卻礙于在場還有別人,也只得先解下自己的外衫給人披著,“三位抱歉,我家時兒似乎有些著涼了,先行一步。”說著便將人打橫抱起,一個躍起跳回房間。“二師兄,你放開我,我要找裕豐哥哥玩!”樊清還想追,一旁的秦春河卻上前拉住了師妹的手,“清清,薛堡主是個男人,還帶著一個少年,你現(xiàn)在去不太好啊。”這大小姐哪里肯聽這些個苦口婆心的話,拍著她二師兄的手就要去他裕豐哥哥的房間。而此時,邱弘也開了口,“樊清姑娘,裕豐亦于邱某相約明日一同啟程,屆時再找他玩耍也不遲?!?/br>“此話當(dāng)真?”“千真萬確?!?/br>“好吧,本姑娘就信你一回?!狈逖鲋弊庸首骼系赖卣f道。她是極不喜愛眼前這個比裕豐哥哥還高上半寸的棲霞山莊大弟子的。再說那頭,影十二被主子突如其來的舉動嚇得半天不敢動彈,就連進(jìn)了屋,主子讓他坐在床上別動,他也愣愣的照做了。回到房間,妙凝已經(jīng)點起了燭火,薛裕豐一眼便看見了影十二雙手帶著血跡的繃帶和凍到發(fā)紫的雙唇,這才想起飯后忘了讓影十二換繃帶。喚來侍衛(wèi)去找城中的大夫,薛裕豐這才開始打量起端坐在床沿處的影衛(wèi)。其實早在影十二起身離開房間時,他便睜開了眼睛。多年使用香料助眠的他自然沒能很快進(jìn)入夢鄉(xiāng),而他也早就發(fā)現(xiàn)躺在自己身邊的影衛(wèi)在等他睡著,便順勢減緩了自己的呼吸,想要看看自家影衛(wèi)在搞什么名堂。他起身端了一杯茶淺抿起來,可等了半天也不見人回來,瞥了一眼窗外便瞧見了自己想找的人。天知道,當(dāng)他見到影十二打算硬接下毒娘子那一擊時,心中轉(zhuǎn)瞬即逝的揪心。倉皇之下,他竟使了五成功力,想也不想地將手中的茶杯擲了出去。現(xiàn)在將人帶回來了,他也該好好問問。“為什么方才不回?fù)簦俊?/br>“主子命令,十二不敢忘?!?/br>薛裕豐知道影十二說的是他臨行前‘不得隨意顯露武功’的命令。他忍住一口氣,接著問道,“為什么不躲?”“無用?!?/br>若不是薛裕豐知道影衛(wèi)的準(zhǔn)則之一是不做無用之功,他還以為這影十二練就了金剛罩鐵布衫,可以刀槍不入??煽v然是知道這一準(zhǔn)則,薛裕豐肚子里的火還是止不住開始翻騰起來。“為何不穿外衫就出門?”“吵。”“吵,你就不穿了?”這下,連守在房頂?shù)挠笆欢几杏X到自家主子隱隱壓制的怒氣,這直面怒火的影十二又怎么可能沒發(fā)現(xiàn)。他撲通一聲就跪在了薛堡主腳邊,雖然他不知道又是什么事情惹到主子了,但既然主子生氣了,他告罪便一定是對的。“屬下知錯,請主子恕罪?!?/br>可惜,這一次影十二想錯了。薛裕豐哪里是要人下跪告罪,見到影十二如此,一肚子的氣更是蹭蹭蹭地向上冒,還偏生不知道要怎么發(fā)泄。薛裕豐想讓影十二明白,他現(xiàn)在是他薛堡主的男寵,自然應(yīng)當(dāng)有個男寵的樣子,撒個嬌,服個軟,這樣他自然也不會這么窩火,會對他再好些。俗話說,若要騙得過別人,必然先騙過自己。他薛裕豐從來不是薄情的人,只要是帶在身邊的人必然會盡心照料,當(dāng)做自己真正所愛的人去寵愛??善矍斑@個木頭疙瘩將影衛(wèi)那一套生搬硬套地用在‘男寵’這一角色上。只要一對他好點就會像只受驚了的兔子,半天放松不下來。一口一個‘主子’的,讓薛裕豐萬分出戲,怎么也拿捏不住平日里對待男寵的架勢對他。可純粹放手吧,就像今日夜里,他本以為影十二會自己避開,他也相信自己的影衛(wèi)是有這個能力的。可那榆木腦袋里倒是還記著他的命令,愚蠢地想要硬接下來。就算他知道影十二已經(jīng)避開了要害,他薛裕豐又怎會容得有人在他面前傷了他的‘男寵’。說到底,他到底為什么要這樣自己氣自己?。?/br>薛裕豐粗魯?shù)毓嘞乱豢跊霾?,煩躁地問著自己都不知道答案的問題。想了半晌,還是發(fā)泄似的將茶杯拍在了桌上,站起身將因其下跪而跌落的外衫再一次披在了影十二身上:“躺回床上去?!?/br>“是,主子?!?/br>不多久,侍衛(wèi)敲響了房門,大夫被帶了進(jìn)來。進(jìn)門的大夫哆哆嗦嗦的,像是進(jìn)了狼窩的小綿羊一般。小城里的大夫大多沒見過什么世面,本還因為深夜被人吵醒而不爽。本想開門罵上兩句,見人拔出劍,哪里還有別的選擇,只得硬著頭皮來看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