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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影十二早就被憋著一肚子氣的薛堡主整一個的塞進了被窩里,只露出了一顆腦袋。而薛裕豐見大夫的到來,便打算出門吹吹風,今夜怕是一時半會也睡不了覺了,還不如出門透透氣。他是真怕再這么和影十二呆在一起,他會被這個影衛(wèi)氣死,雖然連他自己都不明白在生誰的氣。來到屋頂,薛裕豐便遇上了同樣出來吹風的邱弘。兩人相視一笑。總所周知,邱弘是棲霞山莊的大弟子,莊主邱澤彥的養(yǎng)子,但在薛裕豐看來,他不過是比自己大兩歲的小哥哥罷了。當年在他回到薛家堡以后,莊主邱澤彥便經(jīng)常帶著這個小哥哥來關心自己。兩人也算是幼年相識,這幾年關系也一直不錯。不過這次,薛裕豐是當真沒有想到會在這里遇見邱弘。“邱大哥怎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作者有話要說: 薛堡主(幾乎抓狂):世人都說女子難養(yǎng),試問,有幾人知道影衛(wèi)難懂???!影十二(一臉無辜):屬下知錯,請主子恕罪。話外音:薛堡主已瘋……第10章早膳邱弘拍了怕身邊的位置,輕笑著說道:“說來也巧,父親派我去南邊辦事,回程的路上正好收到父親的來信,信中說了松陵派的事情。又提到樊清姑娘正在南邊,讓我護送姑娘回松陵派。我也是與其見面了才知道松陵派的二弟子秦春河也在。于是便一起上路了?!?/br>見人在自己身邊坐定,邱弘拋給他一壇桃花釀,淺笑道:“這是陳年桃花釀,聞著花香,賞著明月,豈不美哉?”薛裕豐喝了一口美酒,暢快地吐出一口郁悶之氣,就地仰躺下來,望著天空中半遮半掩的月亮出神。見他眉間難掩憂慮,邱弘也順勢躺在他的身邊,“怎么,還在擔心那少年?就我觀察,那少年不像是如此弱不禁風之人。”薛裕豐沉默地飲著酒,笑了笑沒有說話。他自然知道,僅僅沒穿外衫是不會讓自家影衛(wèi)染上風寒的。邱弘見他沒有開口的欲望,便沒有再提,仰頭又飲下一口桃花釀。兩人曬著月光,在屋頂上飲著桃花釀,就這么過了一夜。天色擦亮之際,薛裕豐拍了拍身上的露水,起身道:“我要先回去準備一下,到時候大廳見吧?!?/br>邱弘欣然同意,兩人便紛紛下了屋頂。剛推門進入屋內(nèi),薛裕豐便瞧見影十二和他離開時別無兩樣的躺在床上,眼巴巴望向著窗外。見他進門,這才收回視線。“準備一下,要啟程了。”薛裕豐解著衣衫,想要將身上沾了露水的衣服換掉。這時影十二爬起身,為他解開了胸前的衣扣,輕聲道:“是,主子。”本還想著喊妙凝過來的薛裕豐倒是有些意外,不過轉念一想,這些定然是妙凝在出門前教他的。畢竟是三天苦學的成果,還沒運用到實踐過,影十二替堡主更衣的動作并不嫻熟。薛裕豐瞅著湊在自己胸前的腦袋,感覺心中有一絲暖意流過。這時,他正好注意到這人眼睛下方淺淺的黑眼圈和不見好轉的蒼白臉色,心里也只有嘆氣的份了。“為何不睡?”不同于昨夜的氣憤,薛裕豐不解地問道。影十二的手中一頓,仿佛是斟酌了許久才小心翼翼道,“主子還未歸來。”薛裕豐不忍再嚇到這個在自己面前仿若驚弓之鳥的男人,便岔開了話題:“今日起,我們與邱弘等人一同上路。往后,在人前,你要稱呼本堡主為‘老爺’,你現(xiàn)在的名字是‘時兒’。”“屬下……時兒遵命。”聽影十二有些生硬地將自稱改了過來,薛裕豐這才滿意。隨即,又想到了什么的回頭問道:“昨夜那大夫給你把過脈了吧,傷勢如何?”影十二聽到這問題便心里一突,好在主子問的只是傷勢,于是撇開眼略顯慌亂地開口答道:“傷勢并無大礙?!?/br>“嗯?!毖υXS沒有看見影十二躲閃的視線,低頭整理著衣襟,“一會兒你便隨我下去用早膳吧?!?/br>“是,主子?!?/br>他本想,越少人見到影十二的樣貌越好,于是打算一直在房中用膳。但是經(jīng)過昨夜的插曲,他若不將人正式介紹給邱弘等人,怕是會徒添懷疑。再者,他還得去會一會昨夜被冷落的樊清。一想到樊清,薛裕豐便是頭大得很。這小姑娘便是與薛大堡主定了娃娃親的少女。起先,樊荃似乎還挺滿意這門親事,每逢過年過節(jié)都會放任女兒樊清與薛裕豐一起玩耍。可惜,薛裕豐一直覺得這小姑娘就是個長不大的小meimei。只是,情況從五年前開始有了變化。由于不斷有他薛裕豐葷素不忌的傳言在坊間流傳,樊荃就開始有意分開自家女兒和他了。本來,這樣的結果是薛裕豐想要看見的,他也不想傷害一個無辜的女孩。他對樊清沒有半分男女之情,也不愿借她去撬樊荃的嘴。他可以娶姬妾,迎男寵,只為利用,卻絕對不會拿正妻的位置開玩笑。在他心中,妻便是家人,家人不可欺,不可棄。正如當年他父親與母親攜手共赴黃泉一般,執(zhí)手一生一世相伴隨。只可惜,樊清卻不打算對這么一個帥哥放手,吵著鬧著要和他成親。一個姑娘家,日日喊著要嫁人,這要是傳出去,想必那個極要面子的樊荃掌門也不用在江湖上混了。無奈之下,樊荃只能答應自己的女兒,若是在她十八歲生日之時還沒有改變想法的話,他樊荃便試著讓薛家堡來提親。這些消息,薛裕豐自然是派了影衛(wèi)打聽來的。今年,樊清已經(jīng)十七歲了,再過大半年就是她十八歲生日。想必現(xiàn)在煩心的不止薛裕豐他一人,那松陵派的樊荃掌門肯定為此終日難免吧。試問哪個父親愿意將自己的女兒嫁給一個花心多情的男人。樊清一大清早就巴巴等在大廳里,一想到之后可以和裕豐哥哥一起回家,樊清心里別提有多高興了。她又回想起昨夜被困在麻袋中時聽到的那句“本堡主的人”的宣言,心頭像是抹了蜜一般的甜,啃著白面饅頭都能咯咯地笑出聲來。“裕豐哥哥!”見薛裕豐一身爽朗地下樓來,氣宇軒昂的模樣又令她迷戀一番。只是,在她看到跟著薛裕豐身后的影十二時,整張臉都沉了下來。她可是清楚的記得,昨天夜里就是因為這個男人,裕豐哥哥才躲開了她的懷抱。“清清,身體好些了吧,昨夜有沒有受驚?”薛裕豐寵溺地摸了摸向他撲來的少女的頭,不著痕跡地又一次避開與樊清肢體上的接觸。被躲開的樊清看上去有些失落,不過她很快有打起精神拉著薛裕豐到桌前坐下。一桌上,邱弘和秦春河都在。秦春河一見到薛裕豐便站起身恭恭敬敬向他握拳道謝。“薛堡主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