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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出手相助救了我?guī)熋?,秦某感激不盡?!?/br>“秦少俠客氣,你我年齡相仿,不若以兄弟相稱?!?/br>“如此甚好。如此,秦某則稱呼薛堡主一聲‘薛弟’。”薛裕豐昨夜沒心情理睬他,今日才正眼瞧起眼前這個松陵派二弟子來。他之前與這人沒有多少往來,不過是有一面之緣。當時他只覺得此人劍眉星目,不拘小節(jié),倒是一身正氣,只是眼神中有一絲抑郁令他印象深刻。招呼影十二坐到自己身邊,薛裕豐便沒有再管樊清。他并不希望給樊清假的希望。不過多久,早點便上了桌,薛裕豐見影十二的氣色還是不好,想著之后路上還要顛簸,便囑咐他多吃些。無奈影十二瞅著面前的豆?jié){饅頭,胃口就是不開,也只是飲了小半碗粥就再也吃不下任何東西。同桌的樊清咬著筷子,心中嫉妒的種子漸漸生根發(fā)芽。出發(fā)時,忍了一早上的樊清倔脾氣又上來了,扯著馬頭的韁繩就是不肯放,“我不要做馬車,我要和裕豐哥哥一起騎馬?!鼻卮汉釉谝慌栽趺磩穸紕癫蛔。阶詈筮€是薛裕豐站出來說話,她才乖乖坐進了馬車。由于馬車讓給了姑娘坐,薛裕豐便與影十二兩人改騎馬前行。一路上,秦春河在前領路,邱弘和薛裕豐緊跟其后,而影十二則是追隨著主子的馬匹,不快也不慢。薛裕豐有好些時日沒有碰到邱弘,如今兩人同行,自然話題也多。聊到興頭上,竟不知不覺已經行了許久的路。若不是馬車里的樊清嚷嚷著要吃飯休息,他們恐怕還不記得要停下來。這一停下,薛裕豐便注意到影十二的臉色比清晨更差了?;叵肫鹬霸儐柎蠓虻脑\斷時,影十二躲避的眼神,他大約是知道那人又在逞能了。暗嘆一口氣,薛裕豐煩躁地捏緊了手中的韁繩。他以前怎么沒發(fā)現影衛(wèi)是這么麻煩的一種人。驅馬來到影十二身邊,狀似無意地輕聲道:“之后你坐馬車上路。”薛裕豐的本意是想讓影十二接下來的路輕松些,哪知話一出口,那人便猛地抬起了頭,一雙锃亮的眼睛瞬間寫滿了委屈和驚恐,看得薛裕豐心頭一顫,差點就要改口。“是?!?/br>好在影十二立刻接下了他的命令,也剝奪了他收回成命的機會??粗笆纛^下馬的身影,薛裕豐都懷疑自己方才是不是產生了臆想,讓人坐舒適的馬車還能不情愿。重新啟程時,發(fā)現影十二改坐馬車的邱弘私下詢問道:“怎么,鬧別扭了?”要是那人是跟自己鬧別扭就好了,至少還能知道對方到底在想什么。薛裕豐暗暗在心里不滿地想著,突然有些后悔,怎么就帶了一個這么難搞的影衛(wèi)出來。若不是帶著他有用,他寧可帶那個一心圍著他轉的柳姬出門,也不會選擇如此難以理解的影十二。見薛裕豐也是一臉不高興,邱弘輕笑出聲。這倒是引來了薛裕豐有些怨念的一撇。“第一次見你為誰這么苦惱,真稀奇,看來你這次是動了真感情?!鼻窈胄澚搜郏揶砥鸷糜褋?。“我哪次不是動了真感情?”薛裕豐反問,他并不希望把影十二放在心中一個特殊的位置??墒沁@語氣怎么聽都像是在逞能罷了。也不管邱弘與薛堡主再聊些什么其他的,影十二是聽不到了。他聽從主子的命令坐上了馬車。影衛(wèi)對于主子的命令是絕對服從的,從不過問原因。但是,他自己心里清楚,他已經不是一個稱職的影衛(wèi)。兩次,他曾經兩次違背了影衛(wèi)‘絕對服從’的原則。一次是影七的任務,一次是……他不應該為主子命令他離開身邊而感到委屈的,是他自己有錯在先,不論是出于什么原因。況且……影十二回想起昨夜大夫所說的話,心又沉了幾分。果然,該來的還是會來。前世差不多也是這個時候,他的身體便開始出現異狀。影十二正想得出神,一旁的樊清卻對這頂著‘男寵’身份霸占自己裕豐哥哥的人極為不喜。不對,應該是到達討厭的地步了。之前看著他能夠陪著裕豐哥哥騎馬,她就羨慕嫉妒得要命,現在人都坐進馬車里了,她怎能放過這樣的絕佳機會。當即嗤笑道:“一個大男人還要和女孩子一起坐馬車,也不知道避嫌。到底是做小倌兒的,是不是覺得自己攀上裕豐哥哥就高人一等了啊?你別想了,本姑娘就沒見過裕豐哥哥帶重樣的男寵出門,你也就好好享受這唯一一次吧。到頭來,也只有本姑娘才會做裕豐哥哥的正妻?!?/br>坐在門邊的影十二連個眼神都沒給樊清,他心里可是清楚得很。不管樊清怎么信誓旦旦地說,在他記憶里的接下來這一年里,她是不可能成為薛家堡堡主夫人的。也就是說,在他影十二有生之年,他都不需要稱呼眼前這位姑娘為‘夫人’。影十二偏頭透過門縫看著主子寬厚的身影,有些慶幸地這般想到。可是,有一種人,不是你不理,她就會乖乖閉嘴的。樊清見影十二沒回嘴,以為是聽了她的話心里難受,便自顧自的安慰起人來。“你也別失落,若是你安守本分。等本姑娘以后做了堡主夫人,會把你從窯子里贖出來,再給你在薛家堡安排個位置,讓你伺候本姑娘,不用整天爬男人的床了。”樊清自個幻想得起勁,可是馬車里顯然沒人在聽她說話。就連守在她身邊的小丫鬟思兒也只是拿眼偷偷瞄著門邊的影十二。樊清說了半天才發(fā)現沒人理她,氣得直想一蹦三丈高,嚷嚷著要停車,要把影十二趕下車。眼看著嚷嚷聲越來越響,就要驚動走在前面說說笑笑的主子,影十二打開了車門。“別嚷了?!?/br>說著便跳下了馬車。作者有話要說: 探班記者:今天我們有幸來到的拍攝現場,現在讓我們來采訪一下在場幾位演員。請問,樊清小姐,作為一只單身汪,看著自己憧憬的對象摟著另一個男人撒狗糧是什么感覺?樊清(陰陰一笑,瞥向探班記者):看死人的感覺。探班記者(后背一涼):呵呵……原來如此,那請問影十二先生,對于樊清小姐的話,有什么想說的嗎?影十二(一臉冷漠):她沒這個能耐。探班記者:……第11章答案“哼,不自量力的東西,居然敢無視本姑娘。本姑娘與裕豐哥哥青梅竹馬,他一個館兒算是哪根蔥?!苯K于把人趕走,樊清躺在軟軟的墊子上暢快地吁出一口氣,貪婪地呼吸著墊子上殘留的裕豐哥哥身上的香熏味進入了夢鄉(xiāng)。一旁的丫鬟思兒將這些都看在了眼里,默默地替自家小姐蓋上了一層被子。下了車的影十二同樣吁了一口氣,要他繼續(xù)忍受那姑娘聒噪的嗓音,對于影衛(wèi)來說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