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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句:“我喜歡你的眼睛?!?/br>明亮而堅定,從目光中可以看到他的性格,從不迂回,永遠直面一切。宗氏是實業(yè)集團,是有廠房與生產(chǎn)線的,其中的門道,連嚴義宣自己都不敢說了解,如果不是真正從事過這方面的人,絕對無法為一個生產(chǎn)企業(yè)提出可行的計劃。嚴義宣怎么想,也想不出紀翎為什么會懂這些。他也想不通紀翎為什么會和宗家扯上關(guān)系。嚴義宣正視著自己喜歡的那對眼眸,說:“我知道你有一些秘密?!?/br>紀翎溫柔地仰視他,說:“哦?什么秘密?”嚴義宣拍了拍他的臉頰,說:“又在裝傻。”嚴義宣也不是傻子,這么久早就看出來紀翎的來歷絕對不簡單,如果他的能力還能用天才來說明,那他的老道實在無法解釋。以他這么年輕的年紀,哪來的豐富經(jīng)驗。紀翎見嚴義宣陷入沉思,笑著蹭過去,環(huán)抱住他的腰,把頭埋進他的懷里,感受他溫暖的身體。紀翎說:“我全身心都交給你,你來看看我有什么秘密?!?/br>他平時嘴上總喜歡占便宜,開玩笑說些不著調(diào)的話,嚴義宣左耳進右耳出,可現(xiàn)在紀翎認認真真地說起情話,讓嚴義宣身體有點發(fā)熱起來。嚴義宣知道紀翎這段時間其實情緒波動很大,一定是遇到什么事。他抬頭看著電腦上的字段,又低頭看了看懷里的大腦袋,突然說:“沒事,反正有的是時間?!?/br>即使現(xiàn)在不懂,將來一定也會懂的,他們還有很長很長的時間。嚴義宣瞇起眼睛,似乎有點難以啟齒,但他還是決定說出來:“不管你有什么想法,我都會支持你?!?/br>“因為,你曾經(jīng)也支持著我?!?/br>嚴義宣說著說著,不受控制地覺得很尷尬。他以前明明虛情假意來一套一套的,可現(xiàn)在不過是想說幾句實話,就焦躁得不行。“因為你的支持,所以我才能平靜地渡過那些事?!?/br>“你對于我來說,就像……就像……”紀翎從他的懷里抬起頭,熱烈而真摯地看著他,他們的董事長大人現(xiàn)在耳朵都有點紅了。紀翎的目光里帶著鼓勵與愛意,嚴義宣終于把心底的話說出口:“你就像太陽一樣?!?/br>就像炙熱而耀眼的太陽,把整個堇園都照亮了。紀翎笑著,扣住他的腰,讓他坐到自己的身上,與他忘我地接吻。從輕輕地互相推送到激烈地糾纏,曖昧的聲音在紀翎的房間里回響。紀翎想,他的少爺一定不明白自己的意義。如果不是遇到嚴義宣,他也不會是現(xiàn)在這個樣子。嚴義宣認識的,從一開始就是名叫紀翎的這個人。而他真正認識嚴義宣,也是從成為紀翎開始。他們之間,從頭到尾,就沒有任何秘密。宗氏對于現(xiàn)在的紀翎來說,不再是遙不可及的存在。他有一千種方法把他對宗氏的想法交到宗季麒手上。紀翎將自己的“出師表”遞給宗季麒。而現(xiàn)在,他站在公司辦公室的落地窗前,抱著胸,平靜地看著窗外城市紛紛攘攘的景色,等待弟弟的回應(yīng)。第71章紀翎知道宗季麒收到那份規(guī)劃書,一定會有所反應(yīng),所以他也不急。但是紀翎等了好幾天都沒有動靜,他不禁也在想弟弟到底在想什么。直到下屬傳來消息,說N城的那個APP,宗氏的投資公司退出了競爭,完全把軟件讓給他們了。這下紀翎心里有底了。紀翎公司的新大樓,是租的嚴氏旗下的地產(chǎn)。雖然沒有嚴氏大樓那么氣派,那么高,但也算是附近的一個小地標了。紀翎的辦公室理所應(yīng)當?shù)卦陧敇?,公司做得大?與底下的員工就接觸得少了,紀翎每天有直梯上樓,不用再經(jīng)過辦公區(qū),看不見員工朝他笑還覺得有點小遺憾。他在辦公室辦公,接到嚴義宣的微信。“下班我去接你?!?/br>紀翎笑了笑,回了一句:“喲,今天能坐上董事長的專車了?!?/br>越到后面,總是紀翎開車去接嚴義宣,紀翎已經(jīng)很久沒跟嚴義宣的司機照面了。嚴義宣發(fā)了個“揍你”的表情過來:“少廢話,晚上有個飯局,一起參加一下?!?/br>紀翎明白肯定是對他有益的飯局,他回復(fù)道:“好的,不見不散?!?/br>他剛放下手機,秘書就敲門進來,似乎有點緊張。“老板,宗氏的宗季麒先生要見你。”紀翎心想終于來了,說:“好啊,讓他訂個時間?!?/br>秘書更緊張了,說:“他就在樓下,馬上要見你?!?/br>紀翎也愣了。他沒想到宗季麒會直接殺過來,連忙說:“帶他來我的辦公室。”秘書領(lǐng)了命,退出去,過了一會就領(lǐng)著宗季麒又進來。紀翎看見宗季麒的臉,就想,這下好了,宗氏的董事長踏進他公司的門楣,那些娛樂產(chǎn)業(yè)的八卦記者又要猜這次紀老板又有大動作了,要跟宗氏合作干些啥啥了。紀翎讓宗季麒坐在辦公室角落的會客沙發(fā)上,秘書端來茶水之后,徹底離開。紀翎坐到宗季麒對面,笑著說:“宗先生竟然有空直接過來,讓我吃了一驚。”宗季麒自從進來就一言不發(fā),此時此刻,也是盯著紀翎,面無表情。紀翎好整以暇地等著他,也不著急。宗季麒終于開口,問:“你給我發(fā)的東西,是什么意思?”好個直球,紀翎接了下來,說:“上次談到宗氏應(yīng)該有所發(fā)展,你正在謀求出路,我就想把我的想法告訴你,就算沒有什么作用,也能對你有點啟發(fā)。”沒有什么作用?宗季麒說:“作用大了,怎么可能沒有作用。我對公司的了解都沒有你深刻,你提出的設(shè)想完全符合公司的現(xiàn)狀,幾乎可以立刻啟用了。”紀翎連忙說:“我沒有別的意思,只是給你參考?!彼J真地說,“現(xiàn)在宗氏是你的公司,你大可放心,我無意插手?!?/br>紀翎還想再說些什么,宗季麒就強硬地打斷了他,說:“我把你的規(guī)劃書給公司的管理層看了?!?/br>他看著紀翎,眼里有莫名的東西閃動:“我哥哥的舊部說,其中的某些設(shè)想他們曾聽我哥哥提過。”紀翎不動聲色地說:“那看來我與令兄不謀而合。”宗季麒突然問道:“你知道為什么我的兄長叫伯麟,而我叫季麒嗎?”紀翎愣了一下。然后他立刻就反應(yīng)過來。宗季麒不是羅煊。羅煊可以視而不見,可以心照不宣,可以用含糊帶過保護自己不去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