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蟲落地,長須一動,飛快的爬走了。柳蟲一極為不快,想著定要好好教訓(xùn)那群惰懶的下人,一邊端著酒杯與徐道長的輕碰,仰頭欲喝酒,余光恰好一眼瞥見趴在徐道長肩頭的黑蟲。柳蟲一大驚失色,急忙放下杯子,指著徐道長肩頭正要開口,那徐道長突然面色僵住,“嘭”地一聲,一頭栽倒在桌上。幾乎是不等柳蟲一反應(yīng)過來,同桌之人皆數(shù)倒下,除了一直捧著酒壺沒有撒手的瞿山宗宗主穆流云。穆流云醉眼迷蒙的和嚇得臉色發(fā)白的柳蟲一對視了一眼:“嗝?”柳蟲一肥胖的身軀從未有過這么敏捷的時候,一瞬間幾乎是從座椅上跳了起來,回身只見蕭淮夜那桌,已然全部趴下,柳蟲一心中驚恐與憤怒交加,為什么天云教的人也倒下了!緊隨而來的腳步聲近了,柳蟲一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著來人:“……你是……天云教的柳堂主!”柳三娘面無表情地看了他一眼,柳蟲一一驚,她渾身上下透著古怪的森然,與那個爽朗大方的形象天差地遠(yuǎn)。“你倒是沒事?!绷锢淅溟_口,聲音與之前截然不同,年輕悅耳。柳蟲一縮了縮脖子,隨后發(fā)現(xiàn)柳三娘根本沒看自己,看的是穆流云。“……我好像見過你。”穆流云醉醺醺地瞇起眼睛,搖頭晃腦,不知是真話還是醉話。柳三娘露出一個嘲諷的笑容,卻沒再理會穆流云,視線冷冷在內(nèi)堂掃了一圈,最后定格在蕭淮夜身上。“我的好教主,你也有今天?!绷镙p笑一聲,從袖子里摸出一個白瓷瓶,拔掉塞子,瓶口朝下傾斜,似乎倒了什么在地上。剎那間,內(nèi)堂響起一片細(xì)碎的沙沙聲,柳蟲一毛骨悚然的看著桌底爬出十余只黑蟲,窸窸窣窣朝柳三娘爬去。幽幽的笛聲恰到好處地響起,地上爬動的黑蟲頓時失去方向地亂轉(zhuǎn),有的在原地?fù)潋v顫動,不一會翻過身竟是死去了,柳三娘臉色一變,心知自己著了道,毫不猶豫騰身沖向門外。“哐——砰砰砰”電光火石間,內(nèi)堂大門被人從外關(guān)閉,三道木栓快速地架在門把手上。柳三娘去路被斷,回過身,面色不善地看著內(nèi)堂里本該倒下,此刻全部站起來的眾人。他們神志清醒,從頭到尾根本沒有被她所制。“你們騙我?”柳三娘眼神里殺意畢現(xiàn),視線宛如兩把鋒利的刀刃地瞪向柳蟲一。柳蟲一不屑地回看著她,裝模作樣這種小事本來就是他最擅長的。“柳三娘!你究竟有何意圖!”內(nèi)堂有人大聲質(zhì)喝。“……呵呵呵……哈哈哈哈哈……”柳三娘忽然仰頭大笑起來,笑聲時而如年輕女子般輕盈婉轉(zhuǎn),時而透露著中年女子的沙啞。“你笑什么!”柳三娘緩緩止住笑聲,神情里帶著陰狠,一字一頓道:“當(dāng)然是奉了教主之命!”作者有話要說: 忙活一下午晚上出去買年貨更得比較晚抱歉了OTZ☆、引伴內(nèi)堂的武林人士相互看了一眼,并不言語。事先通知他們早做準(zhǔn)備的正是天云教,如今抓到的也是天云教的人,雖柳三娘說奉教主命,但方才眾人聽得分明,柳三娘對蕭淮夜或有殺心。“你的教主是誰?”蕭淮夜盯著這個昔日的屬下,寒眸漆黑。柳三娘昂著頭,神情譏諷:“不正是您嗎?”“你根本不是柳三娘?!币姶巳擞写蛩愫p到底的意圖,沈羲沉出聲。“柳三娘”聞言猛地撇過頭,瞪向他:“胡說八道。我就是柳三娘?!?/br>沈羲沉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那天我在院子里遇見你,走的很匆忙,是急著去廚房下藥吧?!?/br>“柳三娘當(dāng)日比武,曾不慎被人撕壞衣物,可我見到你,同樣的衣著卻毫無破損,我就有點(diǎn)懷疑?!鄙螋顺辆従徴f著,“于是我故意編了個雙劍,你說不會忘??芍傲锔緵]有說過要給鳶兒雙劍!”“……呵呵,我倒是小瞧了你。”“柳三娘”眼神惡毒地盯住沈羲沉,“你就憑這兩樣,便能確定我不是柳三娘?”沈羲沉搖搖頭:“一切都是我的猜測。但你忘了一個人,王堂主。他們二人夫妻多年,沒有人比他更熟悉柳三娘。自己的妻子有何異樣之處,他怎會毫無察覺?”“柳三娘”渾身一震,面色頓時有些蒼白,低頭喃喃道:“不可能,他根本看不出……”柳蟲一見她分心,對周圍人使了個眼色,一張兜網(wǎng)唰地從天而降,將其罩住,眾人的刀劍趁機(jī)也紛紛架上了“柳三娘”的脖子。柳蟲一提著的心總算落了地:“究竟何人指使你,有何意圖,給我從實(shí)招來!”那人不屑地看了眼柳蟲一,干脆地閉緊嘴巴任他人如何叫罵都不肯再吐露半個字。柳蟲一氣得手抖,好不容易逮住了魍教教徒,卻撬不到任何有用的消息。沈羲沉憂慮地回頭看向蕭淮夜,對方眼底寒潭如故。蘇安失蹤算起來也有半個月,一直暗中跟隨他的暗衛(wèi)不但沒有回來,反而相繼失蹤。另一方面,御臺山莊內(nèi)的人遭暗中下手,唯獨(dú)天云教安然無恙,栽贓嫁禍如此明顯,不難確定,魍教的矛頭的確直指天云。他們不僅想從內(nèi)部瓦解,更蓄意挑起武林門派與天云的爭端,如此殫精竭慮,欲將天云徹底根除!蕭淮夜周身散發(fā)的寒氣讓人心驚膽戰(zhàn),站在他附近的人都不禁退開幾步。沈羲沉站在前面,忽然伸手碰了下他的胳膊,微微俯過身湊近了一點(diǎn),蕭淮夜怔了怔,卻聽他壓低聲音說道:“把苗姑娘叫進(jìn)來。”蕭淮夜下意識地就抬手示意下人把門打開,直等到苗菁笑著踏進(jìn)內(nèi)堂后,他才仿佛意識到什么,發(fā)愣了。“我瞧瞧,嘖,這可是稀罕東西啊?!泵巛家贿M(jìn)門就咋呼著推開一個擠在門口的俠士,蹲下身撿起地上被踩得扁平的黑蟲。“苗姑娘,這是什么東西?”“這個啊,是我們南疆的一種蠱蟲?!泵巛寄笾呛谙x仔細(xì)翻看著了一會,抬眼看向被網(wǎng)兜罩住的那人,嬌笑道,“這位jiejie用蠱這么厲害,不妨指點(diǎn)我?guī)紫驴??!?/br>假扮柳三娘的那人上下打量了下異族穿著的苗菁,輕蔑地斜過眼,道:“你也配用蠱?”苗菁咯咯笑了起來,手指輕輕撫過別在腰間的短笛,那人神色一變,冷哼一聲:“南疆的蠱術(shù)焉能與我教相比?!?/br>魍教中人大多擅用蠱,不僅僅用來cao控蠱獸,也用來控制手下的人。沈羲沉雙手抱臂,略一思忖,直接對苗菁說道:“苗姑娘,你可以試試對她吹奏一段音律?!?/br>苗菁眼前一亮,直接抽出腰間的短笛放到唇邊,剛發(fā)出一個短促的音節(jié),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