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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華容墨將巫獸重新放回花無修的頭上,道:“我只相信你?!?/br> 我只相信你…… 花無修那顆冰冷的心像是突然被什么撞了一下,暖暖的感覺飄散開來。 墨生走過來道:“馬車已備好,可以回去了?!?/br> 華容墨再次看向那些死去的考生和正在哭泣的人,眉頭緊鎖。他知道就算他不解釋真相,以他華容一族的威望與勢力,人們只會當(dāng)做是他設(shè)的考試內(nèi)容太過嚴苛,考生之死不過是命中注定。沒人會真正敢怪罪于華容書院。錯終歸在他,他能做的,唯有查明幕后兇手,將其嚴懲。 花無修看著他,忍不住笑嘆:“在這個人命如草芥的世界,生死實在不足掛耳。高高在上的貴族,害死幾百條平民的性命,又有什么稀奇。你又何須裝出一副痛定思痛的愧疚模樣?!?/br> 這句話如同萬千毒箭觸痛了華容墨的心。他猛然轉(zhuǎn)身,神色可怕地步步逼近說此話的花無修,一如當(dāng)年那般,一字一頓地道:“我和他們不一樣?!?/br> 花無修怔了怔,呵呵了兩聲,“所以,你決定要收我做學(xué)生了?” 華容墨道:“回去再說?!?/br> 花無修連忙道:“不行。你不把話說明白,我是不會跟你回去的!” 華容墨道:“今個就是綁也把你綁回去?!?/br> 花無修知道以自己目前這具被封印的身體,根本逃不出華容墨的手掌心,瞬間敗下陣來,“不用綁,我跟你回去就是了。” 白池看著花無修,依依不舍道:“小乞丐,我可能要離開這里了。這里實在太可怕了。” 花無修道:“說什么瞎話。你是注定要成為華容書院學(xué)生的人。難道你不想為你父母報仇了?還是說……”她一把將嘿咻從頭上拽下來,“你不想要它了?” 白池嘀咕道:“就是因為想才不能繼續(xù)留在這里,否則仇還沒報,便要身先死了!” 花無修嗤道:“膽小鬼,放心,我保你不死。” 華容墨這會也開了口,“在事情真相未查明之前,這座城會封鎖起來,誰也不允許離開?!?/br> 白池幾乎氣跳起來,“你不會懷疑是我招來的那些惡魂吧?” 華容墨道:“未嘗不可能?!?/br> 白池:“……” 花無修忍不住噗嗤笑了起來。 當(dāng)花無修隨著華容墨等人行到馬車前,準備坐上馬車打道回府時,那位唯一幸存下來的女考生突然大步跑過來,沖著幾人喊道:“我,我看到了!” 花眾人轉(zhuǎn)身看向那個女考生,只見她十四五歲的模樣,生的纖巧削細,面凝鵝脂,唇若點櫻,眉如墨畫,神若秋水,說不出的柔媚細膩,一身翠綠的裙子,更添婀娜。如此一柔柔弱弱的女子,實在想不明白她是怎么在惡魂口中得生存的。 花無修記得前生自己殺的華容書院學(xué)生里確有女子,而且有兩個,其中一個是妖族的公主,印象極為深刻,另一個印象卻有些模糊。難道就是眼前這個人? 華容墨亦看向那女考生,道:“你看到什么了?” 女考生臉色蒼白地抬起手指,指向花無修。 空氣瞬間凝固。 花無修笑了笑,“這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啊。我有不在場證明?!边B忙將墨生拉出來,“他可以為我證明?!?/br> 墨生道:“嗯,我確實可以給她證明。” 女考生突然像是驚嚇般連連搖頭,“不,不是的。我是說,我看到了她的魂魄。我有陰陽眼,可以看到人的魂魄?!?/br> 所有人又都怔住。 花無修道:“我聽過陰陽眼的存在。可據(jù)說,陰陽眼是紅色的,你的眼睛可是黑色的……” 話音未落,那女考生一雙漆黑的眸子已經(jīng)化成血染一般的紅色。 花無修被震驚得再說不出話來,終于明白這個柔弱的女子是怎么在惡魂口中生存下來,也相信她看到自己魂魄的事實,額頭落汗,“所以,你想證明什么?我是惡魂?” 女考生的眼睛再次恢復(fù)黑色,她連忙搖頭,道:“是你救了我們。” 花無修暗暗松了口氣,敷衍道:“不過舉手之勞,就不必謝我了”她可不想再在這件事上多加深追。 女考生似乎想說什么,又把話咽了下去。 華容墨道:“那你可看到cao控惡魂的兇手?” 女考生搖了搖頭,道:“我,我是想問,她……”再次抬手指向花無修,“她是不是叫花無修?” 正抬腳想上馬車的花無修身影一怔。 華容墨道:“她確實叫這個名字?!?/br> 女考生似乎悄悄開心了下,道:“我可不可以帶她去見我娘。我娘特別想見她。” 花無修汗顏:什么鬼? 華容墨道:“你娘?” 女考生連忙點頭,“我娘叫小蕓,曾在華容府做過奴隸?!?/br> 剛剛爬上馬車的小身影一瞬間奔到華容墨的面前,道:“請務(wù)必讓我去見見她的娘親!” 意外的,華容墨沒有拒絕。 見他點頭,花無修拉著女考生便要走,卻被華容墨一把拽住,緊接著一道紅光眼前閃過,花無修只覺得眉間一痛,連忙摸上去,卻什么都沒有。 女考生驚訝地看著花無修,道:“你眉間……長出一朵花了?!?/br> 花無修怔了怔,“什么花?” 女考生道:“黑色的,形狀有點像冬梅?!?/br> 花無修一聽,怒氣沖天地看向華容墨,“華容墨,你對我做了什么?” 華容墨道:“此為鎖靈印,為防止你逃跑?!?/br> 鎖靈印,是一種高級的cao控他人的法術(shù)。被種印者會身不由己地聽從施印者的言靈。此法術(shù)雖高級,卻并不被修仙之人待見。因為此術(shù)有個副作用,施印者每做一次言靈,便會把做言靈時的心情甚至記憶感情都傳達給被種印者。這對修仙之人來說,簡直是大忌。 自然,若是以花無修前生的能力,破解這種法術(shù)只是小意思。然而,以現(xiàn)在的rou身,估計得耗上好一些時日。 花無修惱火道:“華容墨,你瘋了是不是?” 華容墨道:“我很好??烊タ旎??!泵嗣o修的額頭,又道:“挺好看的?!?/br> 花無修:“……” 女考生的家距離這里并不遠,順著一條道一直往西走,拐個彎便能看到一棟樸素的小宅院。那便是女考生的家。 女考生在路上告訴花無修,她叫無夢,和娘親一樣沒有姓氏。她的娘親在華容府做奴隸的時候,曾經(jīng)負責(zé)給一個叫花無修的少女送飯。她的娘親作為地位低級的奴隸,因著華容家規(guī),不能多說一句話。可她娘親是個話癆,若是成日不說話會悶死。幸而,她認識了花無修,因著給花無修送飯,每天都能和花無修說上好多話。她的娘親在心里把花無修當(dāng)成了最重要的朋友??墒牵侨账?/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