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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不愛神兵利器?他多半,也會喜歡這禮物。退了朝我揣著匕首,回到寢宮,卻只面對一張空蕩蕩的龍床。侍女跪稟說,大皇子適才清醒後,便走了。走?!我嗤笑。整個天靖,都盡在我腳下。他能走到哪里去?我換下朝服,屏退眾多侍衛(wèi)宮女,獨自踱向開元宮。那還是,我生平首次踏進他的世界。跟我想象中一樣冷清寒磣?;ㄈ~寂寞飛,帶著孩童清脆的笑聲飄出高墻。門後,春草滿庭院。他就坐在井邊的青石長凳上,長發(fā)剛洗過,披在白衣上,兀自滴落水珠。一個男童在草叢里玩耍,一會又手腳并用爬上他膝頭,叫著“爹爹”,向他炫耀自己剛抓到的大螞蟻,咯咯笑。他臉龐還很蒼白,也在笑,笑容單純干凈得幾乎不似真實。他用袖子替男童擦拭臟兮兮的小臉和雙手。神色之溫柔,仿佛那是他眼里最珍貴的東西。怒火,便不受抑制地從我心底狂竄。我承認我在嫉妒,大步跨過跪地請安的兩個侍女,朝他走去。他這才注意到我的存在,笑容頓時僵硬。就算他掩飾得再巧妙,我依然捕捉到他面上一掠而過的惶恐、厭惡……我停在他跟前,高大頎長的身軀將他罩進了我的陰影里。無聲對峙半晌,我冷冷地抓起他一縷黑發(fā)。“回去?!?/br>他不可思議地望著我,顯然怎麼也無法理解我為何還會追來這里。在他眼里,我應(yīng)當就是個荒yin無恥的暴君。玩過了,應(yīng)該對他興趣不再。可惜,他和我,都看錯了我自己。“回去!”我破例重復(fù)了一次。發(fā)現(xiàn)他還是沒動靜,我突然無論如何也按捺不住怒氣,一把拎起男童丟進草叢。男童哇哇大哭。他騰地起身,沖過去拉起男童,甚至連一個指責(zé)的眼神都顧不上給我。我第一次,嘗到被人徹底漠視的滋味。而且這個人,竟然是他……我絕不容許!牙根咬到發(fā)酸,我扣住他手腕,拖著他走進寢殿,將男童的哭聲隔斷門外。他還想掙脫我的掌握,但當我大力撕開他背後衣裳的剎那,他僵如木石。“你看清楚,你永遠都是我的。”我扭捉住他雙手,硬把他拉到墻角鏡臺前,揪著他頭發(fā),逼他認清自己的處境。他有一刻呆滯了。我想他之前大概根本就不愿去探究我究竟在他背上刺了什麼。對他而言,那一夜只是恥辱。連同我,都是他的恥辱罷……我不知道自己怎麼會大笑起來,大笑著將他按倒床沿,狠狠咬著他的背,他的脖子,他的耳垂,嘗著他鮮血的味道。他沒有再像那晚一般叫我“父皇”,悶不吭聲。掙扎卻越發(fā)地激烈,差點連我也壓不住他。他還是沒學(xué)乖,還不夠了解我。想到手的東西,我絕對不會輕易放過。我摸到了袖中的匕首,那本是我想用來討他歡心的。對,我居然還妄想著能討好他??尚Π桑?/br>早該知道,他對我,只怕僅剩恨意。我大笑,一刀,扎穿了他眼前的被褥床板,直至末柄?!跋胛覛⒘四銉鹤狱N?”聽完我一字一句的冷酷威脅,他所有的動作驀然靜止。這反應(yīng),早在我意料之中,卻更讓我嫉恨難當。我不準他心里有除我以外的任何人存在。他可以喜歡在意的人,只能是我。哪怕恨,也只準恨我。比起被他漠視,我寧愿做他一生一世最憎恨的人。吮吸著他傷口血絲,我再也不想克制自己,抓提起他的腰,挺身闖入。他放棄了掙扎,任由我折騰。這原本是我想要的結(jié)果,我卻不知為何莫名地失落。rou體的沖動仍在,心里只覺缺了點什麼,索然無味。草草發(fā)泄完欲望,我離開他身體,默然系好衣物。他一動也不動,趴跪在床沿,宛如樽無生命的石像。整個過程中,他始終都沒有發(fā)出任何聲音。唯有當我抽身瞬間,他喉嚨里響起幾聲干嘔。這也讓我更想盡快地離開。臨行前,我神差鬼使地又回頭。他竟也扭著脖子,正在看我。可那雙沈黑的眸子里,只有燃盡的死灰。我陡然覺得,我在他眼中,已經(jīng)跟個死人無異。我緘默了一陣,用力踢開殿門,拂袖而去。雖然不想承認,但接連數(shù)日稍得閑暇,他那雙眼便徑自闖進我思緒,冷冷地不帶絲毫感情地注視著我,攪得我心神不寧。回想起他最初留在寢宮養(yǎng)傷時,總是用渴望傾慕的目光追逐著我,心臟就會前所未有地微微痙攣。興許,我應(yīng)該做點什麼,盡管我更清楚,無論我做什麼,有些事情,都已成定局。可有的時候,人就是這樣奇怪,明知沒有意義,還是固執(zhí)地不肯罷休。我下了旨,追封他那至死仍沒有名號的娘親為慧妃。這消息,在宮中和朝堂上傳得飛快。幾個皇子與他們的母妃還有各家大臣都有意無意地探著我口風(fēng),揣摩我的心意。皇後反對得最激烈,連連向我追問原委。這個視兒子為性命寶貝的女人,只記著麈兒言兒那日被我橫加訓(xùn)斥,一味遷怒於他。我冷笑著喝令她閉嘴。倘若她不是有盤根錯節(jié)的娘家勢力撐腰,又是太子的生母,單憑她與瀾王偷情生子,便是死罪。留下言兒那孽種,一為懷柔瀾王,二來,是因言兒出世後,國師無印先生與我的一番密談。言兒,命系我冷家皇朝、左右著日後天下,暫且殺不得。不論無印的預(yù)言是真是假,我犯不著為了個孽種,危及冷氏江山。但不殺他,并不意味著我就能容忍這孽種在我視線里出沒。我藉口國師占卜,把這孽種丟給了武丞相撫養(yǎng)。看著被我蒙在鼓里的皇後還想拿兒子當靠山恃寵而驕,我厭惡油生,命人將她送回自己的寢宮。其他人,縱有不滿,有了皇後的例子,也都紛紛見風(fēng)轉(zhuǎn)舵,在我面前夸贊起盧慧妃生前如何的賢良淑德。原來,她姓盧。我冷笑。她是個怎麼樣的女人,根本與我不相干。我在乎的,只是他。我想知道,他現(xiàn)在,對我,是什麼心情……一個春雨敲窗的夜晚,雨聲擾得人滿心凄清。我叫人把他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