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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我想過,他這個時候出現(xiàn)也還好,萬一我出了什么事,還有他照顧你們……” “你說的是什么話?你不會有事的!” “你別緊張,我說的是萬一,我總放心不下你們。”賀駿馳想了想,還是把自己的想法說出來,“還有我媽,我已經(jīng)打算找時間跟她說的。眼下你只需要想你想做的,別的都不用擔心,有我在呢?!?/br> 賀駿馳是個很有擔當?shù)娜?,連翹一直都知道。 “我是怕你媽會接受不了,要不再緩緩……還有唐小姐那里……” “小翹,我現(xiàn)在想做的,不過是五年前早就該做的事。婉瑜……我始終是對不起她。” 賀駿馳下午請假去咨詢房產(chǎn)過戶的事情,然后拐了個彎轉(zhuǎn)去了他mama古明芳那兒。 古明芳一般下午一點半去跳舞,賀駿馳來的時候她已經(jīng)回了家。 平日賀駿馳來,古明芳總是高高興興的,今天卻一反常態(tài)的板著個臉,不知誰惹了她老人家不高興。賀駿馳又有心事,一時不知道怎么開口。 桌上放著大大小小的相冊,都是他從小到大的照片,翻開的那一頁,是他小時候和父母一起照的全家福,可惜他爸爸去世得早。 “媽……”賀駿馳忐忑地喊了一聲。 古明芳的神色晦暗不明,戴著老花鏡不言不語地翻看著照片,并不搭理他,最后一頁,是一張賀駿馳和唐婉瑜去黃石國家公園旅行的合照,后來寄了一張回來給古明芳作紀念。 賀駿馳的表情怔了怔,按照照片上的時間,他還不知道他身體的變化,他們兩個人當時約好了,等他回國祭拜了父親就和母親談他們訂婚的事。 只不過回國后有一天,他出去和朋友聚會,無緣無故就昏了過去,他還以為是那段時間來來回回奔波太累,沒當回事,可后來頭疼越來越頻繁,他終于受不了去做了身體檢查。 一查就出了問題。 醫(yī)生說他的腦子里長了個瘤,已經(jīng)大到壓迫神經(jīng)了,必須手術(shù)。就算手術(shù)成功,醫(yī)生也無法評估術(shù)后復發(fā)率。 好比晴天霹靂。 那時他事業(yè)正好,感情順遂,這樣的結(jié)果等于把他一切努力都推翻了。 之后好不容易挺過了手術(shù)風險,又休養(yǎng)了好幾個月,他才漸漸好轉(zhuǎn)。可惜精神已經(jīng)大不如前,這一切的痛苦他都沒有告訴任何人,他覺得能瞞多久則瞞多久,說出來怕他媽和婉瑜都受不了的。 住院時發(fā)生一件事讓他感觸很深,一個男孩子做心臟手術(shù),成功率是50%,他和女朋友約定手術(shù)后就馬上結(jié)婚的,可是他在手術(shù)臺上再也沒有醒過來。 那個女孩哭得肝腸寸斷,在醫(yī)院頂樓鬧自殺,幾經(jīng)勸阻才攔了下來,這事傳得沸沸揚揚,大家多半是惋惜,也是遺憾。 賀駿馳不由得想起他和唐婉瑜,如果換成是他,婉瑜會怎么樣? 她那樣堅強的人,其實內(nèi)心很脆弱,試過有一次他們吵得不可開交,分手的話已經(jīng)掛在嘴邊,她滿口不在乎,卻發(fā)瘋似的背了五天五夜的法律條文,一直沒有合過眼,直到他哄她回轉(zhuǎn),才算揭過去。 賀駿馳根本不敢想象婉瑜直到他這個病,會難受到什么程度。 他干脆快刀斬亂麻,專程飛過去跟她談分手,只說是他的問題,他回國以后變心了,讓她不要再等。 讓她以為他是負心漢,比讓她眼睜睜看著他死要好多吧? 恰好回來以后,他遇上了萬念俱灰的連翹,兩個人陰錯陽差的走到了一起,一樁婚姻給彼此打了掩護。 現(xiàn)在他卻有些后悔,他媽和婉瑜難過他已經(jīng)舍不得了,現(xiàn)在還添了連翹和琪琪,他更放心不下,好像怎么做都不對。 復發(fā)比預期要早,他的擔心不是多余的,他只能早作準備,人不可能每一次都那么幸運,運氣都是有定數(shù)的。 賀駿馳把目光從照片上移開,對古明芳笑了笑:“怎么突然懷舊看起照片來?” 古明芳哼了一聲,合起相冊,摘了老花鏡瞇眼看他,有種恨鐵不成鋼的泄氣:“想起你從前有多孝順,就難過你現(xiàn)在有多氣人!” 這語氣。“媽,這又是怎么了?”好好的什么都沒做,賀駿馳不明白她氣什么。 古明芳慣了直來直去,說話倒也直接:“我今天去跳舞,遇到了你常阿姨,她跟我說前幾天經(jīng)過一家店,看到連翹和一個男人在里頭拉拉扯扯不成樣子。這件事你知不知道?” “怕是阿姨看錯了吧?小翹店里天天忙得要命,哪里有時間去別的地方,況且還要帶琪琪?!辟R駿馳想敷衍過去。 古明芳冷笑:“看錯什么也不會看錯這個,你是真糊涂還是假糊涂?也不知道她給你下了什么迷湯,都昏得找不著北了!要不是怕你吃虧,你以為我想管?”她瞪了兒子一眼,抱起相冊就回了房間,不論賀駿馳說什么,她都不支聲,顯然還在氣頭上。 賀駿馳沒法兒解釋。 他本來還想把自己的病,還有琪琪的事慢慢透露給他mama好有個心理準備的,可現(xiàn)在卻不是個好時候。 連翹擔心賀駿馳不知和他母親談得怎么樣,一整天都心神不寧,可自從上次琪琪被拐,她去接孩子都只早不晚,無論發(fā)生什么事。 走在遠遠的,就看見文文的mama劉思牽著文文,和一個男人在說話,那個人的背影有些熟悉,等他一轉(zhuǎn)頭,連翹吃了一驚,原來是劉勝斌。 從前一直是他載著她到處走的,蔣鳳麟的秘書。 他和劉思……都姓劉,是巧合還是?好像覺察出什么,連翹的臉色更不好看了。 送走了劉思,劉勝斌一回頭就和連翹迎了個正面,他耙耙頭發(fā),有些不好意思:“連小姐,好久不見?!币娺B翹沉著臉,聰明的劉勝斌哪里不知道她的意思,承認的很干脆,“思思是我堂妹,她沒惡意的,是我讓她幫了忙請你去她家,你知道的,食君之祿擔君之憂……” 連翹已經(jīng)猜到了,臉色自然不好,可為難他卻沒什么意思,她只想知道蔣鳳麟要做什么。 “行了,那這次他又要你來做什么?” 劉勝斌噎了一下,才緩緩說:“老板擔心孩子,讓我在你來之前都仔細守著,別讓人鉆空子?!?/br> 自從那次拐人事件以后,幼兒園已經(jīng)增加了兩個保安,派出所的片警也加強上下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