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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渾身舒爽地醒來,看著一片狼藉的房間,想起昨晚的纏綿,嘴角掛上一抹滿意的笑容。昨晚他似乎夢到以前的事了,卻不再壓抑痛苦??磥恚瑸榱艘院笊硇牡氖嫠?,他得多來幾趟十九樓才行啊。 司向紅一邊找衣服,一邊想,可是當(dāng)他看到床榻四周都是破碎的衣服時,不由得失笑,昨晚看來真是太粗魯了,連衣裳都撕碎了。 看到床頭擺著一套新的衣裳,暗贊了聲十九樓服侍周到??煽吹胶蛣e人一般別無二致的褻褲時,他猛地想起什么,特意去翻了一下那些破碎的衣服,待看到幾片紅色的破布時,才安心地轉(zhuǎn)過頭來穿起新衣裳。 出了房門,司向紅并未去旁邊的房間叫人,而是直接往大門走去,他們之間的關(guān)系,少些人知道為好。 可一路上,他察覺到好些人看他的目光不對,當(dāng)他看回去的時候,那些人并不說什么,只是尷尬地笑笑,然后移開眼。 司向紅有點摸不著頭腦,對這種出乎他意料的事他一向不喜,當(dāng)下陰沉著臉出了十九樓的門。他很想過去問一下那些人為什么看他的眼神這么奇怪,可是卻拉不下那個臉。 司向紅現(xiàn)在還同認(rèn)識到,他自己雖然聰明,但是過于自傲,又沒經(jīng)歷過太多的事,此時還做不到為了一點小事而放□段的地步。再者,他還得趕著進(jìn)宮面見三皇子,又想著或許是自己過于敏感了,于是便錯過了此次危機的最佳處理時間, 在以后的日子里,司向紅每想一次便悔恨一次自己的自大。 ****** 僅一個早上,新科狀元司向紅在十九樓虐打花魁之事便傳來了。據(jù)說狀元郎在床上喜歡把女人往死里虐,花魁身上傷痕累累,全身上下就沒一塊好皮膚,一個晚上下來,整個人也進(jìn)氣多出氣少了。 這件事傳得有板有眼,據(jù)說許多人都看到了。還有,聽說早上的時候十九樓的老鴇史mama發(fā)出了一聲嗷叫,接著披頭散發(fā)地跑出來說要去找司向紅算賬,可惜沒找到人。 緊接著,又有一件轟動四九城的事發(fā)生了。據(jù)說在西南面城墻的墻頭上豎著一根長長的竹桿,竹桿頭系著一條長相怪異的褻褲迎風(fēng)飄蕩,成為極吸引人眼球的一景。下面還拉了一塊布寫了幾行字,來往行人中有眼神好又識字的,給人當(dāng)眾念了出來:此乃狀元郎昨晚嫖花魁所穿的褻褲,將在明晚于永泰拍壓軸拍賣,欲拍從速,逾期不候。司空空留。 京城內(nèi),新出爐的三甲及進(jìn)士同進(jìn)士們,本就是讓人熱議的話題。此時因為花魁和城墻掛褻褲事件,新科狀元司向紅受到的關(guān)注更是無人能及。 無數(shù)人看著那迎風(fēng)飄搖的怪異三角褻褲,發(fā)表感嘆與想法。更有老人感嘆世風(fēng)日下,人心不古,連新科狀元都這樣了,大昌危矣。 “這狀元就是狀元,連里面穿的褻褲都那么與眾不同?!?/br> “怪了,這新科狀元究竟對司空空做了什么,竟然讓他恨得連人褻褲都偷出來展示一番?” “這褻褲上又沒寫著名字,不一定是司狀元的吧?”有人懷疑。 “神偷司空空從來不說謊,他說這褻褲是狀元爺?shù)木鸵欢ㄊ撬?。況且人也說了,是他昨晚嫖花魁的時候穿的,那就沒錯了,今兒他出來,穿的可不是昨晚那身啊?!?/br> “這褻褲穿在里面的,人家換沒換,你又知道了?” “兄弟,聽你這么一說,你今兒是見著新狀元了?那有沒有見著花魁啊?聽說她被打得渾身是傷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這你還真說對了,我和你說啊,那花魁一出房門,可把大伙嚇了一跳......” “嘖嘖,這么紅這么艷,布料還這么少,咳,前面還腫了個大包出來!回頭俺叫俺娘門幫俺整一條,狀元爺都穿的褻褲,咱也得趕個時髦!” “明晚咱們?nèi)ビ捞┛纯窗?,我很想知道狀元爺這褻褲能拍幾個錢啊。” “好,明晚咱們一起去?!?/br> 各種議論充斥著京城大街小巷。 其實,狀元嫖個妓子不算什么,狀元也是人嘛,怎么就不能嫖妓了?可要命的是有人把它弄得人盡皆知,那便是品行不端了。而且他坐上這狀元之位本身是有爭議的,這些不利于他形象的流言只會讓他的腳跟越來越搖搖欲墜。況且還虐打女人,這樣的消息傳開,哪家官員和世家閥門還敢把女兒嫁給他?由此斷了他借妻族之力上位的可能。 ****** 司向紅剛出宮門,就聽下人吱吱唔唔地回報了那兩個消息,臉頓時黑得跟鍋底似的,他知道自己這回是遭了算計了。幕后黑手暫時不確定,但當(dāng)務(wù)之急便是把那兩件事解決。 司向紅反應(yīng)很快,一番思量后,親自去了十九樓,找到老鴇史mama,好言好語地說要幫花魁贖身并納為妾室。 但秦默荷看著司向紅那言笑晏晏的模樣,特別是那雙幽深的眼睛盯著你的時候,心里的寒氣止不住地往外冒。 莫名地想起那人告戒她的話,那件事發(fā)生之后,狀元郎必會上門替她贖身并給她一個姨娘或妾室的名分,叫她不要心存僥幸,以為能脫離青樓飛入鳳凰窩了。那不過是司向紅為了解決困局做出的妥協(xié)與犧牲,如果她答應(yīng)了。等此事的風(fēng)頭過后,要不了幾天,她就得去跟閻王爺報到。若她不聽勸,私自改了計劃,那她便好自為之?,F(xiàn)在看來,果然如此。 “司公子,你賠銀子就行了,不需要你替奴家贖身?!鼻啬赏裱灾x絕。 司向紅看向眼前的女人,態(tài)度更溫和了,“荷兒別鬧,我是你的第一個男人,昨晚我就想替你贖身的,只是早上有事,走得太匆忙了?,F(xiàn)在才來,你不會因此生氣吧?” “司公子,我不會贖身的,我舍不得十九樓的mama和姐妹們。” 司向紅沒說那些舍不得再回來看看的傻話,只是再勸,“荷兒,你真是重情重義,只是如果你找到好歸宿,史mama和那些姐妹一定會替你高興的,你說是不是?” “是啊,好女兒,你就答應(yīng)了吧,要知道咱們狀元爺府上還沒一個女人呢?!笔穖ama也跟著勸著,要知道司狀元給的贖身銀子可是好大一筆呢,可不能讓煮熟的鴨子便飛了。再者這孩子被打得一身傷,這一身皮要養(yǎng)好得費多少時間和藥材啊。史mama一想到那些如流水般花出去的錢,心就止不住地疼。這樣倒不如讓司向紅給她贖了身算了。 “司公子史mama,你們不用勸了,反正我是不會進(jìn)司家的,就算給我當(dāng)正妻也不去。我可不想三天兩頭地被打得一身傷,有福氣進(jìn)去可沒福氣享受!”秦默荷索性就撕破臉說開了?,F(xiàn)在的她莫名地覺得他很可怕,這位狀元爺偶爾看她的眼神冰渣子似的,無論如何她都不可能答應(yīng)他的。反正她干完這一票,贖身銀子夠了還有剩,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