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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fēng)頭過了,她便自由了。 “這孩子,被打傻了。”史mama罵了句,觸到司向紅冰冷的眼神時才知道說錯話了,趕緊尷尬地笑笑。 “荷兒,有時候話不能說得那么絕的,你是不是再考慮考慮?”說著,司向紅還溫柔地幫她掖了掖被角。 “該說的我都說了,你們也不用再勸了?!鼻啬杀凰煤懿蛔栽?,不理他,閉了眼裝作累了的樣子,反正打定了主意不會讓他贖身的。 史mama在一旁看著,咂巴著嘴,心里覺得可惜。不過轉(zhuǎn)而一想,以秦默荷現(xiàn)在的名氣,只要搖錢樹在,還怕什么?那傷養(yǎng)就養(yǎng)吧,總有一天養(yǎng)好了要替她把銀子賺回來的。 秦默荷的不識抬舉讓司向紅很不爽。果然是□無情,戲子無義,十九樓是青樓,里面哪里還有好的,那些所謂的賣藝不賣身的青倌們也不過是想當(dāng)□又想立貞潔牌坊的賤人罷了。出淤泥而不染?我呸,根子都爛透了! 出來十九樓,又接到小廝辦事不利的消息,心中窩火得緊,當(dāng)下控制不住給了那小廝一腳,直接把他給踹趴下了。 原來司向紅來十九樓之前,兵分兩路,他親自去了十九樓,讓貼身的小廝去找永泰拍賣場的掌柜的,欲高價買回那條褻褲??烧乒竦恼f東西不是他們的,他們無權(quán)處置,如果他真的想買,明晚請早。 就在司向紅陰沉著臉,感到焦頭爛額時,祝家傳來消息,說祝況文祝尚書之女自殺的消息。一時之間,關(guān)于新科狀元郎的謠言塵囂而上。畢竟祝尚書有意把女兒許配給新科狀元一事,知道的人不多卻也不算少,都說祝尚書之女受不了要嫁這么殘暴的人才上吊的。 ****** 消息一項接一項傳來時,金從卿兄弟正在謝家,“那司向紅果然如你所說一般去了青樓,說說,你是怎么想的?” 謝意馨無奈地道,“表哥,你知道原因的,別逗我了?!?/br> 金從卿看著她笑笑,“說說吧,你表弟正等你解釋呢。” 小胖子眼巴巴地看著她,一副非要解釋不可的樣子。 謝意馨嘆了口氣,道,“王潛年少,縱然才高八斗,初聞那事,事關(guān)自己前途,臉色必然不正常。司向紅歷來擅長察言觀色,縱然王潛裝得再好,也逃不過他的眼睛。而和我們暫時達(dá)成協(xié)議的左元則不會讓他看出什么來。如果是普通人,發(fā)現(xiàn)王潛不對勁,一定會選擇跟左元去的。而聰明人呢,則反其道而行,自然選擇去吳府??墒?,司向紅此人擅長謀算,也以此自傲,自以為比聰明人還聰明,這樣的人通常都多疑。當(dāng)然以為我們的算計在吳府,所以最后跟了左元去青樓?!?/br> “再者,俗話說,兩害相權(quán)取其輕。去了吳府,變數(shù)太多,去青樓的話,頂了天了就是眠花宿柳,俗話說人不風(fēng)流枉少年,別人也沒什么好指責(zé)的??上В还芩x哪個,我都讓他插翅難飛?!比羲チ藚歉?,等待他的便是意圖強迫戶部侍郎之女的罪責(zé)。戶部侍郎是大皇子的人,如果司向紅選擇祝家女,大皇子這邊的人不會罷休,那他的私德便壞了,御使自會收拾他。如果他選戶部侍郎之女,三皇子不會甘心,因為他已經(jīng)接觸到一些核心機密了。 不過為了布置這一場戲,她也暴露了兩家屬于謝家的嫡系勢力,吳家便是其一。 “這個我聽明白了,挺簡單的啊,沒我哥說的復(fù)雜。”小胖子一臉傲嬌地道。 謝意馨笑笑,不語,的確簡單。只是計謀不深,管用就行。特別是對付司向紅這樣的人,太多的彎彎繞繞反而讓他看出破綻來,反而達(dá)不到預(yù)期的效果。而且這回的計策能成功,何嘗不是她算準(zhǔn)了司向紅的心理。司向紅出身于渠南一個耕讀之家,又是剛剛高中,面上再怎么淡然,也掩飾不了骨子里的自得自負(fù)。初出茅廬吧,總有種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無畏。據(jù)傳回來的消息,司向紅入了局之后已經(jīng)很謹(jǐn)慎小心了,可是身在局中,很多事情不是小心就能避免的。況且這回是她花了全副心神設(shè)計的局,一應(yīng)細(xì)節(jié)全被她考慮在內(nèi)了。 還有就是,這計策看著簡單,背后的人員各方面的調(diào)動,還有一些后續(xù)的事,都很紛亂繁瑣。不過這些都不足為外人道也。單說她給狀元爺他們準(zhǔn)備的汾酒,就十分難得。喝過汾酒的人,一遇上黑金香便有迷惑人心志的效果,事后還能讓人忘掉某些印象深刻的事,越深刻越記得不怎么清楚,只會覺得自己僅是做了個夢。 話說,這個招術(shù)還是以后的殷慈墨會用到的呢。那時她手上人才輩出,其中汾酒就是從她手中制出來的。她當(dāng)時為了討好周昌帝把汾酒的釀制方法獻(xiàn)上去的了。謝意馨因此記了個大概。 “只是那姓司的怎么肯乖乖按你說的做呢?”小胖子咬著手指頭問。 “還是那天那句話,司向紅是聰明人,可惜如今身在低位。身處低位,很多時候就得受人轄制,有些事不是他想不做就能不做的?!?/br> “那為什么是設(shè)計兩個局呢?我覺得王潛或左元一個人完全能應(yīng)付嘛。” “你這種想法就僥幸了,對付他這種人,就得逼著他到絕境才會選擇。而兩波人嘛,他能拒絕一次,可不能拒絕兩次。況且昨天王潛和左元帶去的人看著不顯,得罪其中一部分不要緊,得罪一片就要命了?!?/br> “這會祝尚書之女死了,真是幫了我們了,只是可惜了一條年輕的生命?!苯饛那涞偷鸵粐@。 “是啊?!敝x意馨的情緒也有點低落,她只是讓人把司向紅虐打花魁的事傳給祝小姐知道而已,卻不料祝文況不顧女兒的哭求,一心要把女兒嫁給司紅向這等殘暴之人,真是造孽! 謝意馨上一世在侯府,因為朱聰毓與殷慈墨的關(guān)系,對司紅向的某些陰暗的習(xí)性略為知道一些。司向紅此人吧,一沾酒的同時一受刺激就容易激起他性格中陰暗暴戾的一面。上一世,祝霏嫁給他之后,日子也是過得戰(zhàn)戰(zhàn)兢兢擔(dān)心受怕的,整個人瘦得皮包骨似的,不到二十三就香消玉殞了。 這回她揭露了司紅向的真面目,主要是想讓皇上知道,如此德行有虧之人不配得到重用,隨后針對他的計劃便能展開。再者是挑拔他與祝尚書之間的關(guān)系,最后嘛,就順便幫一下祝霏了??墒怯媱澸s不上變化,祝霏竟然會因此而自殺。 “小姐,城南墻頭的那條褻褲有人去看了,好怪異啊。你說狀元爺怎么會穿這種褻褲?”春雪瞅住一個空檔,拉著她家小姐說起閑話來。 謝意馨繡花的手頓了頓,道,“誰知道他呢?!逼鋵嵞且C褲前世朱聰毓也穿過,他寶貝得很,估計又是那姓殷的手筆!不過就因為它的特別,一定會讓司向紅此人在民眾中印象深刻的,可惜不是什么好印象。 ☆、38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