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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下,便準了。后來謝意馨又分別去了太后與皇后那稟報了一聲,這是基本的禮數(shù),也獲準了。 于是,謝意馨兩手空空地進宮,回來時卻牽回來了一只小人兒。 ******* 殷慈墨坐在景王府的轎子里,側(cè)妃的儀仗擺開,行人皆回避。 殷慈墨本不欲如此張揚的,可肚子里的孩子是她不可或缺的倚仗,真是半點差錯都出不得。所以即使會被人議論,她也顧不得那么多了。 殷慈墨一進門,就見老夫人身邊一位老嬤嬤正在奉承著她祖母。 見她們說得高興,殷慈墨抬手,阻止了來人的通報聲。 “老夫人,奴婢以前就說過,您啊,是最有福氣的。這不,上個月繼夫人剛給您添了一個孫兒,今兒又給你送來了這么一尊百子千孫的畫屏,可真是孝順極了喲?!?/br> “阿云,你年紀一大把了,嘴還像小姑娘一樣甜啊,他們哪有你夸得那么好。”殷老夫人笑道。 殷老夫人性子綿軟,在殷家一向沒什么存在感。 “這哪是奴婢嘴甜啊,分明是老夫人您福氣好,奴婢跟在你身邊都沾了不少喱?!?/br> 云嬤嬤在說了跟在殷老夫人身邊伺候享受到的福氣,直說得人搖頭不已。 “......還有啊,連我老家那邊的人都沾了老夫人的福氣咧。上回俺老娘來看我,您老不是特別開恩接見了她嘛。她回到浮陽之后,家里的日子就突然好過起來了,家里的男人每天打到的魚蝦都是以往的兩三倍呢。不光如此,每次他們出去打魚,那些魚啊蝦啊,爭著往水上跳,這可是以往沒有的哩。還有還有,他們連走在山腳下都會撿到傻狍子,這不是沾了老夫人的福氣是什么?!” 吉祥話,誰都愛聽,今天又是這么喜慶的日子,聽聽也不無妨,可是云嬤嬤越說越離普,眾人不由得失笑了。 “哎呀,你們別以為嬤嬤我說大話,我說的可是真真的,而且他們還不止一回撿到傻狍子,有時還會撿到兔子刺猬什么的?!?/br> 見他們不信,云嬤嬤急了,就差沒指天賭咒了。 聽著聽著,殷慈墨心中一動。 她身后的禮官見里面的對話告一段落,才開始唱禮。 一番拜見之后,殷慈墨一臉若無其事的樣子,裝作感興趣地問,“剛才你們在聊天,我站在外頭聽了一會,覺得怪有趣的。云嬤嬤老家是浮陽的?剛才本側(cè)妃聽了幾句,感覺你們浮陽的動物都挺傻的啊,怎么就不知道躲人呢,躲進山里也好啊。” 見又說回剛才的話題,云嬤嬤又來精神了,“可不是嘛,殷側(cè)妃,您不知道哇,不僅是山里的動物不知道躲人,連洞里的老鼠都不知道藏著了,白天出來走街竄巷的,肥碩的都被人打死做了盤中餐,可算是絕了一批禍害了,地里的莊稼今年都能多收兩成喱。殷側(cè)妃您說,這是不是老夫人的福氣啊?!?/br> “你們看,你們看這老貨,說她胖,她還喘上了?!币罄戏蛉诵Φ弥辈黄鹧鼇怼?/br> 得到了肯定的答案,殷慈墨眼中的笑意更濃了一些,“老夫人的福氣向來都是極好的?!毕氩坏浇裢砘貋硪惶耍€有這等收獲,她得派人核實之后,謀劃謀劃才行。 “咦,這些異狀怎么和我從一本古書上看到的地——” 他話還說說完,便被殷慈墨一把捂住了嘴巴,后半句沒說出來。 這個場面剛好被進來的殷崇亦見到了,眉頭不由得皺了起來,“墨丫頭,有什么話不能讓你弟弟說的?” 被捂住嘴的殷瑞楚雙眼憤怒地瞪著殷慈墨,他不敢掙扎,他可沒忘記這個庶姐身上懷的可是皇家的龍鳳胎。 殷慈墨心中嘆了口氣,出嫁后,她對殷家的掌控力越來越弱了。殷瑞楚一個姨娘生的,也敢這么瞪她了。 “爹,咱們換個屋子說話?!币蟠饶林樥f道, 她知道她一松手,殷瑞楚一定會嚷嚷開的,豬腦子! 三個人走后,留在客廳里的人面面相覷,不知道這是怎么了,唯有云嬤嬤低垂的眼中閃過一抹精光,未被任何人發(fā)覺。 三人移步到另一個屋子,殷崇亦淡淡地開口,“剛才怎么了?” 殷慈墨看向殷瑞楚,“你剛才想說什么?” “我剛才想說,云嬤嬤說的那些情況,和我在一本古書上看到的關(guān)于地動的前兆好像?!币笕鸪f完,瞪向殷慈墨,“你剛才干嘛不讓我說?” 殷慈墨淡淡地掃了一他一眼,淡淡的鄙視讓這個少年氣得頭發(fā)都快豎起來了。 殷崇亦眉毛一動,“阿楚,你是說地動?” 說完,他想起什么,猛地看向殷慈墨,神色難掩激動,“你也贊成他這個觀點?” 殷慈墨點頭,“是的,如果剛才云嬤嬤所說的是真的,那么浮陽在半個月到一個月內(nèi)會發(fā)生地動的可能性很大?!?/br> “有幾成把握?”殷崇亦追問。 “□成吧。” 聽到這個答案,殷崇亦站了起來,在房間內(nèi)來回地走動,手不斷地敲著大腿。他這個女兒是個謹慎的人,不喜歡把話說絕,她既然說有□成的把握,便是有十成的可能性了。 一想到他將預(yù)言地動的折子呈上去會引起的轟動以及日后有可能獲得的好處,殷崇亦的心就止不住地顫抖。這段時間,他過得太憋屈了。本來將謝家整治了一番,他頗為志得意滿的,得意得走路都帶風。 只是之后這些日子,同僚們的古怪臉色,他老爹的閉院不出,讓春風得意的他漸漸覺得不對勁。回過味來之后,他真的是又羞又怒,同時還有被謝家耍了一頓的恨! 這些日子他猶如籠中獸,焦躁地思考著板回一城的辦法。 這回,如果這地動真的會發(fā)生,那么他,以及殷家,就能揚眉吐氣了! 就在殷崇亦欲坐下來與女兒細細商量之時,門外傳來管家的聲音,“老爺,客人都來齊了,正等著你出去開宴呢。” “知道了?!?/br> “爹,此事要運作的話,咱們得從長計議,千萬別沖動?!币蟠饶簧跏娣亩亲?,叮嚀了一句。 一會開宴了,她現(xiàn)在肚子不舒服,有可能會提前走。可是,看她老爹那雙目散發(fā)著精光的樣子,總讓她覺得莫名的不安。 她總覺得有什么東西一閃而逝,細細回想時,卻抓不住那感覺,只能按下心思。只是她有時又會覺得自己是孕婦情緒,想太多了。 殷崇亦心不在焉地應(yīng)了一句,“知道了。” 開席之后,殷慈墨覺得肚子更不舒服了,于是便準備打道回府。臨走前,殷慈墨想著還是不放心,去了她祖父的院子一趟,可是卻被攔下了。于是,殷慈墨只得按下心中莫名的憂慮,回到了景王府。 ☆、76更新更新 “溫太醫(yī),近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