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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住腳步了,呂渭還是覺得有點(diǎn)兒難過,有點(diǎn)可憐林成,他終于要放棄了,他希望林成原諒他。因?yàn)閻凵狭肆捍箢^,他以后的路,要一心一意陪著梁大頭走。第五十七章孫言住了一個晚上,霸占了呂渭的床,害得呂渭只能去職工宿舍睡別人上鋪。他倒是不介意跟孫言擠一個床上,不過想想梁大頭的黑臉,就有點(diǎn)心虛地跟孫言保持了距離,孫言見他那個縮頭烏龜樣兒,氣得當(dāng)面摔門讓他滾蛋,毫不猶豫霸床去了。呂渭本來想空出時間跟孫言好好玩玩,可孫言實(shí)在是忙,第二天早晨就要啟程去南方的城市談項(xiàng)目,呂渭瞧見孫言一大早就收拾行李準(zhǔn)備動身,倒是也松了一口氣,尋思著過些日子再去找他玩。孫言要走,呂渭忙不迭地跑去村里給孫言收了一盒子土雞蛋讓他帶回去給爸媽嘗嘗,孫言瞪他,罵道:"你這山路這么顛簸,讓我怎么把蛋拿回去!把你的蛋蛋們一路都抱在懷里嗎?太他媽金貴了吧!"呂渭看他一身講究的大牌衣服,又潮又精神,偏偏懷里揣著一只舊紙殼箱,里面混雜著稻草和雞蛋,哈哈大笑起來,喊道:"得嘞!您慢走!歡迎下次光臨。"孫言站在晨曦亮堂堂的陽光里,看著笑得沒心沒肺的驢兒,心里的執(zhí)念也已經(jīng)放下了大半,說著:“下次見面換個地兒行不?請我去美利堅紙醉金迷的銷金窯里逛逛?”呂渭一愣,瞬間便懂了孫言的意思,笑著點(diǎn)點(diǎn)頭,說著:“沒問題,我家梁大頭不差錢,剛給我買了豪宅!分你個客房沒問題!帶游泳池大花園那種!”孫言鄙視道:“墮落玩意兒!瞎幾把顯擺,走了!有空跟楊森聯(lián)系聯(lián)系,那貨打聽不到你的消息就腆著臉往我跟前湊,煩死?!?/br>好歹送走孫言,呂渭回到院子里瞧見趙醫(yī)生端出來一鍋剛剛煮好的花生米,正盛在大碗里往成佳面前送。呂渭毫不客氣,拉過馬扎子坐下,說著:“要不給大家提前放幾天假?馬上就是清明節(jié)小假期了,讓大家多玩幾天壓壓驚。”成佳忙著打手機(jī)里的游戲,顧不上吃花生也顧不上搭理呂渭,趙醫(yī)生給他剝好塞進(jìn)嘴里,說著:“行,正好我跟成佳出去玩玩?!?/br>呂渭瞅著這倆人,樂了,問著:“我說,醫(yī)生啊,以前你倆不都動手干架的嗎?干出感情來好上了?”成佳一聽,這才放下手機(jī),抬眼瞇著看呂渭,笑道:“怎么著,后悔了?想起我的好舍不得了?老子跟在你屁股后面求實(shí)習(xí)的時候你可是正眼都懶得給,簡直是我的黑歷史,現(xiàn)在后悔也晚了,瞧不上你了,呂老師就談你的越洋異地戀去吧,祝您的感情經(jīng)得住太平洋的考驗(yàn)!”說完還煞有介事地沖著呂渭拱手抱拳,呂渭被他懟得一口老血憋在胸口。呂渭蹲在馬扎子上,背對著大門口,剝著花生米填肚子,一邊吃一邊說著:“再來點(diǎn)毛豆跟啤酒就好了,今年夏天世界杯全靠趙老師煮花生毛豆了!啤酒錢就成佳出了!”成佳白他一眼,說著:“誰跟你看世界杯啊,我跟老趙去俄羅斯看現(xiàn)場,票都買了,您老就在山旮旯自己看吧!”呂渭:"……!"成佳:"呂老師,不是我說你,你真的跟大高個兒領(lǐng)證了?看你也沒個計劃,總不能一直這么分著吧?大高個兒條件那么好,被有心人盯上怎么辦?比你年輕可愛的有的是吧。"呂渭聽著"年輕可愛"這幾個字心里一抖,繼跨海洋異地戀之后,心窩窩再次被成佳捅了把刀子,氣得嘴硬道:"怎么著?我條件比他差?還得上趕著了?我就不打算過去他能怎么著?"成佳:"……"沉默著抬眼看了看門口,一臉壞笑道:"您那么能耐,我能把你怎么著啊,你問問你后邊那位要把你怎么搞吧。走,老趙,火速遠(yuǎn)離家暴現(xiàn)場!"呂渭一愣,覺得后脊梁發(fā)冷,扭脖子往后一瞧,徹底涼涼了?;馃ü伤频母Z起來,瞪著眼睛問道:"你!怎么……怎么過來了!"一路車馬勞頓輾轉(zhuǎn)半夜趕過來的梁誠本來被崎嶇的盤山路顛簸得都沒脾氣了,一身利索整潔的商務(wù)休閑裝褲腿子上都落了一層土路特有的塵土灰印子,腳邊放著個小巧旅行箱,高高大大的個子挺拔地站在逆光里,呂渭瞧不清他的神情,只覺得肯定是表情不善,有股子討債的架勢。呂渭腦子有點(diǎn)短路,訕訕道:"那什么……我跟他開玩笑呢……我……"話音未落,成佳那貨推開窗戶大聲喊道:"沙雕似的干站著干嘛!撲上去親啊!千里追夫就問你感動不感動吧!"說完被趙醫(yī)生摁著脖子揪了回窗戶里面了。呂渭心里一橫,想著管他呢!沒什么是親一口解決不了的!親一口不行就兩口!他撲過去抱住梁誠,昂起臉就要親,梁誠皺著眉頭伸出食指抵住呂渭腦門,把他定住,微啞著嗓子說道:"我先洗漱。"呂渭:"……"不是他不風(fēng)sao,是他男人段位太高,親親之前想起來刷牙了。難得在人前這么主動一次的呂老師尷尬地低頭輕咳了下,拎過梁誠行李箱往自己屋子里走,推開吱吱呀呀的木門把行李先放下,說著:"沒休息好吧,我先給你收拾下床你睡會,孫言昨兒晚上睡了一晚,剛走,我給你換個床單……嗚!"呂老師正站在床邊彎著腰撤床單,冷不丁被梁誠從身后抱住,梁誠扳著他下巴就親了過來,親得有點(diǎn)兇,呂老師腦子里都炸開花了。呂渭被梁誠壓到床上時,床板很是爭氣地發(fā)出咯吱咯吱的震顫聲,呂老師被高大的男人壓成了一只無路可逃的鵪鶉,爪子扒著梁誠肩膀,好不容易逮著空質(zhì)問道:"你!不是要洗漱嗎!"梁誠扒拉開呂渭衣服,說著:"不想讓外人看。"呂渭:"他們能聽到!"梁誠再次含住他,讓他閉嘴。梁誠那么長時間的克制隱忍,跟苦行僧似的打壓自己的欲念,哪怕是最初偶爾的幾次,表面上干柴烈火,實(shí)質(zhì)是沉郁在心,直到呂渭追到美國,倆人一路自駕游去領(lǐng)證,梁誠全是終于放心開了葷。他又是正當(dāng)勃發(fā)的壯年,哪有不貪吃的道理,這次來不放心呂渭瞎處理郵件的事兒是一個理由,他也確實(shí)想把心尖兒上的人狠狠辦了,對于終于可以用戀愛腦思考倆人關(guān)系的梁誠來說,現(xiàn)在事業(yè)上的任何成功,都比不過掰開身下人的雙腿來得刺激,來得有成就感。呂渭見梁誠這要推山填海的架勢,心里發(fā)慌,想起被他搞得下不了床的日子,心里怕了,拼命想往床里面縮,搞得梁誠有點(diǎn)惱,攥著呂渭腳腕拽回來,沉著臉問道:"你躲什么?"呂老師真是想不明白,他當(dāng)年明明是對梁大頭吹胡子瞪眼高高在上的氣場,怎么如今就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