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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而我喜歡誰,也希望是能由我自己的心去選擇的?!?/br>我內(nèi)心不禁糾緊了一下,我……從來沒有想過自己的人生要用自己的雙腳走這回事,就好比說我小時後的事情好了,如果我真的尊重我自己的生命,我就不會因為別人的態(tài)度而擺爛,母親不管我又如何?他男朋友會打我又如何?這是我的人生……我的人生就是要用我內(nèi)心的想法去走,并不是怪罪於那些曾經(jīng)傷害我的人,而永遠躊躇不前。「對不起,問了這麼懦弱的問題……」「沒關系的,因為這問題我也有擔憂過?!?/br>我想過……時間會帶走人厭惡的東西,同時也會帶走人所愛的東西,它只會一直往前走,根本不會回頭看倒在路上,失去一切的你,只是一直往前走,直到它走到一個人生命的盡頭,而在那盡頭之後,它依然會走,只是不會帶著你走了。而在時間走過的一路上,自己是得到了什麼又失去了什麼從來沒有一個答案。如果說,我只能坐在這里擔憂著,便看著時間從我身邊掠過,如白駒過隙,當我再次回首時,我身邊已是空無一人,那才是真正的笨蛋會有的做法。所以,不如讓我坐在這里庸人自擾,我不如牽著佟哲慶的手,把我們可以用的時間一秒都不浪費好好度過。※※※「浩齡,幫我拿一下盤子可以嗎?」女人的身影優(yōu)雅的漫步在廚房中,雖然下廚的動作有些復雜,可是女人卻一點都不慌忙。我笑著說好,便俯身打開腳旁的柜子,取出一個黃色的小盤子,便遞給了女人,女人露出一絲溫暖的笑靨,便道了聲謝謝。女人盯著我半晌,嘴角暗自勾勒出一絲微笑,便說:「你最近心情好像不錯,莫非……是戀愛了!?」女人的口氣有著以往不曾見過的幽默,在臉上有的也是以往難以見到的快樂笑容。我頓時心中小鹿亂撞,眼神心虛的往下看,「沒……沒這回事?!?/br>女人一眼便揭開我明顯的謊言,輕輕的捏了我雙頰,說:「或許我該叫你佟伶了……一直把你拘束於浩齡的過去是不對的,現(xiàn)在的你看起來是那麼的開心,我承認我有想過要你回來和我們一起生活,但是我想想還是算了。」女人說著說著,便閉上了眼,沉思般的久久不語,當她睜開眼睛時,我卻在那雙灰色的雙瞳中看到一絲寂寞。「媽……」我擔憂的蹙著眉頭,輕輕的拍了她的肩膀。只見她回首就對著我笑,前一秒的悲傷感覺立即從臉上消失了。「好了,去叫大家吃飯吧。」我佇立在原地許久,心中忽然散開一絲絕望,并不是因為在我母親面前我并沒有坦承於佟哲慶的事情,而是我發(fā)現(xiàn)當我回到這家中雖然很多事情看起來有了改變,但是為什麼我總會在偶然間發(fā)覺母親臉上那種表情?我望著母親端著菜的背影。她的心里到底還藏匿著什麼,或許我從來就沒頭緒。餐桌上的四個人都靜靜的低頭不語,誰也不敢吭聲,只有那只迷你猴──呃,唐浩一,我同母異父的弟弟不斷的用著他短小的雙腿踢著桌子,發(fā)出嘎嘎聲響,冰冷的氣氛再配上這嘎嘎的吵雜聲響實在令人不悅。母親先是溫和的說:「浩一,不要踢了,很吵的?!惯@算是一個小小的警告,然而浩一只有看她一眼,雙腳繼續(xù)踢著桌子。叔叔嘆了一口氣,單手放下筷子,氣色非常難堪地說:「苓芳,我有點事情……想跟你單獨談談。」這不茍言笑的態(tài)度更是為這氣氛再添上一層嚴肅而令人全身緊繃的不安感,母親也放下了筷子,心里好像有數(shù),便淡淡的笑了一下。「佟伶,你們先吃飯,我和叔叔等等就回來?!拐Z落,她們兩人不約而同的起身,走到了陽臺去,而坐在餐桌上的我努力想要聽清楚她們在談些什麼,卻因為浩一那不安分的雙腳掩蓋住了外頭的聲音,使我有些不高興。我的手按上浩一的大腿,輕說:「乖,別踢了,好嗎?」坐在我身旁的佟哲慶也是仔細的望著陽臺上的兩人,回首便瞪了唐浩一一眼,那一眼殺氣十足,令不懂別人臉色的唐浩一也嚇得不敢吭聲。「哥哥,那個人好討厭!」唐浩一緊抓住我的袖子,將臉埋入我的胸中,而我有些為難,看了佟哲慶一眼,便輕輕的撫著唐浩一的頭。「那個哥哥其實是很溫柔的人,所以如果你乖乖的就沒事了……應該吧?!拐Z畢,我自己也露出了尷尬的笑容。「哥,難道我對你不夠溫柔,怎麼在尾端加個應該吧?」佟哲慶不滿的說道。對於他這句話我十分有意見,眼看這只小猴子就在我旁邊,我不敢多說什麼,但心里卻有十分不甘心,忍了許久,終於忍無可忍,急速的蹦出:「溫柔?你知不知道你霸王硬上弓那次害我的屁股痛了多久!?」佟哲慶用手托著下巴,忽然頭斜斜的歪了一邊,「可是你不也發(fā)出了很可愛的叫聲?」我倒抽了一口氣,低首便看見坐在我大腿上的唐浩一用著一種疑惑的眼神猛盯著我瞧,像是想要開口問我……「哥哥為什麼發(fā)出可愛的叫聲?」果真,那可愛到讓我頭疼的弟弟問了這樣的問題,而我當下只好張口結(jié)舌的愣著,雖然說他才五歲,講再多大概也是丈二金剛摸不著頭緒,但人都有長大的一日,難保他長大後會將這事情忘記。我偷乜了佟哲慶一眼,只見他處之泰然,完全不擔心這問題要從何解釋,而給那家伙解釋才是真正的可怕。我咳了個嗽,便說:「沒什麼,只是哥哥和那佟哥哥玩游戲,不小心發(fā)出可愛的聲音罷了!」這謊言說出來連我自己也忍不住笑了一下,從小我就是個很不會編謊言的人,遇到笨的孩子就還好,遇到聰明的孩子總是讓我在一瞬間被潑下一桶冷水。浩一只是雙眼睜得大大的,臉上的好奇還是抹不去,只見他忽然大喊:「那、那我也想跟哥哥玩游戲!」我當然知道這是童言童語,也不會特別介意,大概也只是一笑置之,但是我身邊的佟哲慶卻突然搭住我的肩膀,低首對著我腿上不知情況的唐浩一說:「不準。」我兇狠的睨了他一眼,罵:「他只是一個孩子,你那麼兇干麻?」佟哲慶沒有多說什麼,只是一個人郁悶的托著下巴,靜靜的玩弄著手上的叉子。而我忽然想到剛剛母親跟叔叔的對話我連一個字都沒能聽到,頓時一陣不耐竄上心頭。當她們兩人走回來時,臉上都明顯帶著哀傷,原本我想要問母親到底發(fā)生什麼事情,但是當我看到母親臉上愁眉苦臉的樣子,我便沒有勇氣詢問,就怕會再挑起她任何不好的回憶。有時候,我還是很贊同那「沉沒是金」的俗語。但也是很多事情僅限於當下會有那樣的感覺,在之後,當我想起這個片段時,卻是後悔不已。※※※陽臺上站著一男一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