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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意。不過這一次他沒有拒絕,而是十分爽快地回答道:“可以兩個都玩?!?/br>“嗷嗚嗷嗚!”沒想到蕭然竟然同意了,小毛球高興壞了,嗷嗚嗷嗚叫了半天還不算,在床鋪上來回轉(zhuǎn)悠,充分表達了自己的喜悅之情。然后蕭然也沒有食言,真的先后拿出了千機盤,又變出了先祖返魂的化形給它。小家伙在整個歸程都有事情做,高興得常常忘記要找蕭然。于是,喬老祖夢寐以求的兩人獨處時間,終于又過了滿滿四天,心底可能比小毛球還要滿意,只是面上沒有表現(xiàn)得那么明顯罷了。……帶著樂不思蜀的小毛球和喬老祖,蕭然回到了青玉門。過去能在斷崖洞府入口迎接他們的,只有尹鵬、宋堯啟兩位掌事,還有一干侍從雜役。如今迎接他們的,又多了六個弟子,和一只鳥。小毛球原本還在留戀飛行法器上“雙重寶貝”的幸福日子,此刻看到了停在周溪肩膀上的短尾灰雀,立刻就記起自己是“有家室”的喵,怎么可以這么多天夜不歸宿還不心存愧疚。還在蕭然懷里,隔著老遠,它就伸著小脖子向短尾灰雀叫喚。“嗷嗚嗷嗚~”小灰灰,寶寶回來了,你想不想寶寶咧?“啾啾啾啾~”哦。小毛球可不管短尾灰雀的冷淡,它只覺得半月不見,小灰灰更加可愛了。——這就是它的蕭然在劍修閉關(guān)的時候,說的那種“一天見不到面,就好像三個秋天都沒見面”的感覺吧!“恭迎喬老祖,蕭師叔!”眾人見到喬珩和蕭然,立刻一齊行禮。喬珩一如往常,只說了一個“嗯,辛苦了”就再不言語,但蕭然卻很熱情地跟張余楓、周溪他們講了講這次觀禮的熱鬧。“當(dāng)然是比不上師父成道大典來得大能多,不過也算不錯吧?!?/br>“這次咱們雖然看到了不少劍修……但說實話,都一般般,所以啊,你們這輩子見過喬老祖就夠了,真的?!?/br>眾人:“……”這種全天下喬老祖最棒的感覺,還是蕭師叔您獨享就好。小毛球趴在蕭然的懷里,盯著周溪肩膀上的短毛灰雀,讓蕭然也不禁看向周溪。他想到了什么,問道:“道人那邊如何?有沒有召你過去?”蕭然臨走的時候,把彩衣娛親的重?fù)?dān)交給了周溪,如今回到門內(nèi),師父崇法道人卻又閉關(guān)了,他們還沒來得及去請安,所以才有此一問。“道人并未召我?!敝芟獡u了搖頭。不過他心里并沒有覺得難過或者不快。事實上雖然有蕭然的推薦,但他非常清楚,崇法道人是何等尊貴,怎么會有功夫見他這樣的筑基小修。只是有時候還是忍不住心懷期待,好像就算被那位師叔祖問一句,也是莫大的榮耀,足以讓人無限歡喜。蕭然見周溪面色平和,如往常一般灑脫,也覺得沒有必要再說什么安慰的話,于是不再過問此事。且不說回到自己地盤的小毛球如何對“幾十個秋不見”的短尾灰雀“述衷腸”,蕭然這邊則等著崇法道人出關(guān)。事實上,崇法道人只是懶得應(yīng)酬,沒有嘰嘰喳喳的徒弟在身邊,就干脆讓自己安靜一點。現(xiàn)在喬珩和蕭然回來了,他還是免不了把人叫過去問幾句。當(dāng)他得知常川老祖沒有去首山,心中有些訝異,總覺得奇怪。但有些事情,他不打算跟小輩們提起,所以也就沒有繼續(xù)糾結(jié)在這個問題上。“出去這么久,回來就要收收心,好好修煉,研究陣圖。”“是,師父!”蕭然見崇法道人似乎有什么心事,但又不好直接來問,所以格外乖巧。大概是因為各峰收了新徒弟,諸位峰主和掌門翰景真人都變得比之前忙碌。以前是蕭然在崇法道人面前畫陣圖,偶爾還有翰景真人過來作陪,如今是很少有這樣的機會了。蕭然一個人面對日漸沉默的崇法道人,心里多少是有些擔(dān)心的。問喬珩也問不出個所以然來,所以他就想著,要不要帶著周溪一起過去,兩個人在崇法道人面前討論討論,讓后峰也熱鬧一些。有時候他一個人從頭到尾絮絮叨叨,看上去實在有些心酸。于是某天,蕭然就開始帶著周溪去后峰。一開始并不讓周溪入殿內(nèi),只讓他站在外面等著,后來見崇法道人并不在意這個人,蕭然才試探地問了問。崇法道人最近因為些事情,其實并沒有太多功夫注意別的,所以也沒有拒絕。然而,就當(dāng)周溪無限激動地邁入殿中,還沒有來得及跟崇法道人行禮,就聽到蕭然輕呼:“師父,您怎么了?!”第94章心魔崇法道人有多少靈器,他自己可能都沒辦法一一記起。再加上他本身擅陣符,年輕的時候身邊又有一位師兄是劍修,要用到靈器的情況并沒有那么多。能夠讓崇法道人記在心里,記得出處來由的靈器,那就更少了。千機盤是崇法道人師父所贈,現(xiàn)在他又贈予自己的親傳弟子,也算是一種傳承。當(dāng)初剛剛宣布收徒,自然是有些好東西要送給新手的嫡親弟子當(dāng)做見面禮、拜師禮,后來又傳出喬珩得到的渡劫期大妖獠牙是他所藏之物,崇法給了蕭然幾件上品靈器,不愿意白擔(dān)名聲。那些靈器哪一件拿出去都可以讓人驚嘆,但他給了就是給了,沒有半點心疼或者不舍。可是,有些東西,卻是怎么也不能給別人的。百年前的魔道大戰(zhàn),師兄崇明道人在魔道天尊的魔陣鬼火之中隕落。眾人皆以為他完全消失于天地之間,卻不知崇明還有一絲神識留在崇法道人身邊。這一縷神識,其實并不是魔道大戰(zhàn)的時候才抽出,而是崇明道人從化神老祖晉身渡劫道人之前就已經(jīng)特意分出,煉寄在一個木制的小劍中,留給崇法。崇法道人每一次拿著短劍,想到那時候的場景,對方常常會讓人恨得牙癢的聲音就會在腦海中響起。“渡劫艱險,若是我晉身失敗,也是天命,就是不能陪在師弟身邊,深覺遺憾……不如給師弟留一縷神識,每天代我跟你說說話,也好啊……”崇法往日雖對師兄冷淡,常常不理不睬的,但到了生死關(guān)頭,沉默了半天,到底沒有拒絕這個“萬一不見還能留點念想”的東西。即便看著對方嬉皮笑臉,明明說著“渡劫艱難”,行動上卻沒有把天劫當(dāng)成一回事似的樣子,還是默默地收下。結(jié)果這一時的“心軟”,立刻換得對方更加肆無忌憚的燦爛笑臉。那人還恬不知恥地補充道:“小法放心,等我渡劫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