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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中驅(qū)逐出去。沒有看到想看的風景,想來姜楚楚也失了興致,她難得沒有同兄長據(jù)理力爭,而是順從地點了點頭:“既然哥哥這么說了,那就回吧……小桃你呢?”小桃的臉色較之平日,還要蒼白幾分,不知道是不是凍的,她垂下眼瞼,低聲道:“我沒意見?!?/br>沿路返回的時候,姜豈言照舊落后了一段距離,他的目光自姜楚楚處移轉(zhuǎn),肆無忌憚地落在另一個女孩身上。>>>“我不是早就跟您說過了嗎?”在徐醫(yī)生的實驗室里,這名看起來和藹可親的中年男子正笑瞇瞇地往女孩瘦弱的手臂上擦著消毒水,“光靠這孩子,是沒法救姜小姐的。”是啊,早就被告知了結(jié)果,但還是忍不住有了期待。所以此刻才充斥著無法疏解的失望。姜豈言瞥了一眼因注射了麻醉藥物而無法動彈的女孩,她雙目含淚,哀哀地望著他,他卻只是面無表情地收回了視線。徐醫(yī)生的手里此刻已經(jīng)換成了一支采血針,鋒利的三棱針頭迅速地刺穿肌理,探進血管,殷紅的血液很快被擠壓出來,順著氣壓倒流進針管內(nèi),不多時,已采集了一百毫升左右的鮮血。小桃的臉急劇蒼白起來。姜豈言原本只是安靜地旁觀,可見徐醫(yī)生放下針管之后,又找出了一柄手術(shù)刀,那姑娘恐慌地睜大了眼,身軀不由得痙攣了起來,他眉頭一皺:“不是說好只抽血嗎?”“我只是測試一下她受到重創(chuàng)之后需要恢復時間?!毙灬t(yī)生樂呵呵地答道,他掀開小桃衣襟的一角,光滑平坦的腹部在蒼白冰冷的燈光下泛著淡淡的光澤。他瞥了一眼姜豈言,笑道:“姜隊長不必擔心,不會讓她沒命的?!?/br>手術(shù)燈薄而鋒利的刀刃冰涼地貼在女孩子年輕白皙的肌膚上,小桃的眼淚洶涌而出,她掙扎著望向姜豈言,嘴唇一張一合,如同一條涸轍之魚。“救救我!”姜豈言聽到了她無聲的呼救,不知道為什么,他忽然想起當初他傷重瀕死的時候,在黑暗陰冷的石洞里,她一邊瑟瑟發(fā)抖,一邊不停地在他耳邊說:“別怕,等這陣子過去就好了……”她應該怎么都想不到,當時她放在懷里溫暖的那條蛇,有一天會反咬她一口。姜豈言知道自己是個徹頭徹尾的混蛋、人渣,他一路這么走過來,不打算也不想心軟,可此刻,他那顆堅硬如鐵的心,卻因為她戰(zhàn)栗的嘴唇,硬生生地刮出了三分軟弱。大概是因為,眼前的這張臉,和當年那個才七歲卻拼命地抱著仇家大腿讓哥哥快逃的楚楚重合在一起了。徐醫(yī)生見姜豈言并未發(fā)話,只當他默許了,正要下刀,手腕卻冷不丁地被人捉住了。他訝異地回過頭,姜豈言目光冷沉地與他對視。“您這是……什么意思?”他的小心翼翼里藏著驚疑不定,姜豈言不是聽不出來,他深吸一口氣,眼角余光掠過面色如紙的女孩,淡淡開口:“用不著這樣,你想知道傷口多久能復原,問我就好了?!?/br>徐醫(yī)生的眼神閃爍了一下,很快又恢復了一團和氣的笑容:“既然您不同意,那就算了?!?/br>姜豈言松開他,轉(zhuǎn)身將手術(shù)臺上無法動彈的小桃抱了起來,朝門口走去。“心軟一次就夠了。”在他即將走出這個房間到時候,徐醫(yī)生的聲音意味深長地傳到他耳朵里,“再來一次的話,我就不奉陪了。”姜豈言腳步一頓,旋即又加快了速度,闊步離開。小桃身上的麻醉藥物效果還沒過去,只能任由他抱著,心里七上八下的,不知道他要把自己帶到什么地方去。一直走完了整條長廊,姜豈言總算停了下來,他把人弄進了一個小房間,開了燈之后,她環(huán)視了一番,屋子的陳設(shè)很簡單,也還算整潔,看起來是單間病房改過來的。“有時候在醫(yī)院里陪楚楚,我會在這里休息一下?!苯M言把她放到了床上,順手把床單蓋在了她身上,“你在這里將就一晚吧?!?/br>枕衾之間隱隱約約帶著這個人的味道,說實話并不難聞,可就是讓她感覺周身都泛著冷意,再厚的被褥也無法溫暖起來。“那……明天過后呢?”她艱難地出聲,嗓音干澀,他在床邊的椅子上坐了下來,瞥了她一眼,面無表情地回了一句:“放心,會送你回張既白那里。”“我不是問這個……”“我知道你想問什么,”他牽了牽嘴角,打斷了她,“他們還會在我那里逗留一陣子……不過我向你保證,時間不會太久,我也會好吃好喝地安置著他們的?!?/br>小桃自然無法接受這個答案,她又驚又怒:“你為什么就是不肯……”“因為你?!彼p笑一聲,“我怕你到蘇閑那里告我的狀,那家伙很難纏的?!?/br>她呼吸急促,胸口劇烈起伏,好一會兒才勉強平靜了一點:“我保證,我絕對不會向其他人透露一個字……”他一根指頭壓在了她的唇上,她渾身一僵,又聽到說:“不行,這個世界跟我一樣出爾反爾的混蛋太多了,我信不過別人。放心,等這次的事過去,我自然會放人……畢竟我也不是很想養(yǎng)著兩個白吃飯的?!?/br>她呼吸一滯,隨后張嘴狠狠地咬了他一口。她那一口咬的是真狠,姜豈言倒吸一口冷氣,手指很快就出血了,他卻并不顯怒色,反而笑了起來:“也是,我這么恩將仇報的,是應該讓你報一次仇?!?/br>小桃滿嘴的血腥味,沒多久就忍受不了了,盡管她很想咬斷他的指節(jié),但最后還是松了口。姜豈言捂著流血不止的手指,挑了挑眉:“要是我,可不會這么容易松口?!?/br>小桃緊閉著眼,恨恨地說道:“我恨不得一口咬死你?!?/br>姜豈言微微一笑:“好啊,我等著。”>>>約莫是他毫無顧忌的打量,小桃似有所感,身上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寒噤。姜豈言見狀,勾起唇角笑了一下,隨后挪開了目光。姜楚楚的低沉沒有維持太長時間,不過幾步路,又恢復為活潑本性,隨便飛過一只麻雀也能大驚小怪地激動半天。“哎哎哎,小桃你看見了嗎?剛剛有一只鳥飛過去了!哎哎哎,它在我面前停下了誒!哎哎哎,它蹦了!它蹦了……啊,它飛走了?!?/br>她無比惆悵地抬起頭問道:“你說它怎么這么行色匆匆啊?多陪我玩一會兒不行嗎?”小桃沒好意思告訴她人家麻雀八成是因為你嗓門太大了才被驚走的,于是含糊應付了兩句:“大概是……肚子餓了吧……”她話音未落,只聽那姑娘又咋呼了起來:“你看你看!那只麻雀突然掉下來了!”她興奮地用手指著,小桃一怔,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