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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成檔號之后,做到‘一人一檔,一檔一號’,最后移交到檔案室保管。檔案中主要以孤幼兒出生或入院時的情況、體檢、病史等原始材料為主,但在孩子們之后的成長中,也會視情況隨時添加新的資料。畢竟這些孩子里泰半都是孤兒,咱們也是通過這種方式記錄他們的成長?!?/br>他說著望向蘇閑,笑容分外柔和:“說起來,這個方法,還是俞老師提出來的?!?/br>蘇閑沒什么反應,只是又翻了一遍林雪的檔案材料:“所以里面的資料也分外龐雜,大到身體狀況,小到學習成績,還配了從小到大的照片,也算是面面俱到了。”他莞爾道:“貴院也算是有心了?!?/br>丁大成赧然一笑,擺擺手:“過獎了?!?/br>蘇閑但笑不語,冰夷卻是愁容滿面,她湊到上司耳邊:“頭兒,有沒有什么有價值的線索?”她的上司直接把檔案遞給她:“你自己看吧?!?/br>冰夷一頭霧水,但還是接過,細細地翻閱起來。這份檔案顯示,林雪,也就是朱夢雪今年23歲,她三歲的時候成為孤兒,父母死于病毒發(fā)作,不久之后被送到慈幼院。七歲的時候開始接受教育,其間表現(xiàn)良好,成績優(yōu)異,直至十五歲時完成學業(yè)。十六到十八歲這兩年里,在慈幼院的幼年班中擔任啟蒙老師,十八歲之后獨立,選擇離開慈幼院,檔案也隨之封存。如蘇閑所言,這份檔案里的記錄可以說是十分詳細甚至瑣碎了,連朱夢雪的初潮時間都清清楚楚,還配了諸多照片,從三歲到十八歲,每個年齡階段都有。確實可以稱得上是一冊成長記錄了。不過這份檔案詳盡是詳盡,可最多也就是讓他們了解了林雪的生平,而她的過去卻又平凡無奇,實在找不出有什么特別之處,對于他們搜捕林雪,看起來也沒有什么幫助。“好像……沒什么線索啊……”冰夷大失所望地放下了那些材料,蘇閑見她一臉沮喪,卻是平靜依舊:“這份檔案,是沒什么用?!?/br>丁大成與朱夢晴面面相覷,前者惴惴地向前一步:“幫不上忙么……?”“除此之外,沒有別的了?”蘇閑指著被冰夷翻的凌亂的材料,丁大成搖搖頭:“沒有了,按照規(guī)定,離院之后就封檔,那孩子也離開好幾年了,中間也沒回來過,所以……”“丁叔叔。”蘇閑倏然又換了稱呼,丁大成又是一驚:“啊?”“當初,慈幼院為什么要搬遷呢?”“這個……”丁大成的呼吸變得有些急促,呼出的白汽將老花鏡的鏡片暈的模糊一片,他摘了下來,朱夢晴低了張至今給他,他一面擦著鏡片,一面低聲開口,“當年那件事之后……朱院長覺得舊址沾了血氣,不利于孩子們成長。而且舊址也實在是狹小,慈幼院收育的孩子越來越多,住宿日益緊張,朱女士一早就計劃著搬遷了……只是在那場意外之后,將遷移計劃提前了?!?/br>“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這里是當年那間發(fā)生病毒泄露的博峰生物制藥公司的原址吧?”蘇閑睨著他,眼神莫測,“比起幾個人的死,這種病毒源頭的誕生地豈不是更不祥?朱女士為什么偏偏選了這里?”丁大成的額角不知何時滲出了冷汗:“這……也是沒辦法的事,這里環(huán)境好,地方也大,又有現(xiàn)成的建筑設施……”“現(xiàn)成的建筑設施?”“對,咱們改建的這一塊,是當年博峰的員工宿舍區(qū)。這些房子蓋起來不超過三十年,還很新,當年我們經(jīng)費緊缺,無力去建一座這般規(guī)模的新院……當年朱女士也是征求了綜管局的意見的,是綜管局將這塊地方批給慈幼院的,對于當時的我們來說,這里是最好的選擇?!?/br>丁大成說到此處,嘆了口氣:“至于病毒源頭……‘失樂園’早已泛濫,每個人都是感染者,也沒什么好避諱的?!?/br>“原來如此。”蘇閑略略頜首,“只是我還是有一點想不通?!?/br>丁大成重新帶上老花鏡:“你說?!?/br>“為什么要弄一份假檔案?”蘇閑這話一出,丁大成同朱夢晴都面色劇變,前者甚至不由自主地后退了一步,還是他的女助理先反應過來,她強顏歡笑:“蘇長官,我不明白您的意思……”“其實這份檔案,也不全是假的,應該是七分真,三分假。”蘇閑揚了揚那沓材料,笑容里滿是譏誚,“不過據(jù)我判斷,至少十歲之前的材料不是林雪的吧?”“讓我猜猜,你們假造這份檔案花了多少時間?邊邊角角,一應俱全,應該是花了不少心思的?反正肯定不是一個小時能搞定的?!碧K閑朝那兩位逼近一步,目光如刀刃般鋒利,“所以,是誰提前通知你們的?”朱夢晴臉上的血色消退的干干凈凈,她下意識地扭頭望向丁大成:“丁院……”丁大成在蘇閑咄咄逼視下仍是搖頭:“這份檔案百分百是真的……”“丁叔叔啊,你是不是覺得我很好糊弄?”蘇閑冷笑,將那摞材料摔在丁大成臉上,“不過,要不是我恰好知道林雪少年時代長什么樣,可能還真讓你們騙過去了!”第80章為虎作倀“現(xiàn)在立馬從所里叫人來,把整座慈幼院都搜一遍?!碧K閑站在臺階之上,俯視著慈幼院斑駁的鐵門,目沉如水,“還有,把丁大成和朱夢晴都給我?guī)Щ厝?。?/br>“是!”冰夷領(lǐng)命而去,不多時,被銬起來的兩人就被推搡著塞進了治安所的車里。汽車發(fā)動之后,蘇閑從后視鏡里瞥見了丁大成,他鼻血橫流,正是他先前那一摔的后果。他倒也沒想真對他怎么樣,那個舉動是盛怒之下的無心之失,只是看著他這副狼狽不堪的模樣,多少還是有些愧疚。當年在慈幼院舊址門口,就是他抱著他,安慰他。這么多年過去,這個當年親切和藹的丁叔叔也老了,他頭頂稀疏,兩鬢斑白,老態(tài)盡顯。他轉(zhuǎn)過頭去問朱夢晴:“有紙巾沒有?給他擦擦。”盡管他言辭還算溫和,但朱夢晴還是被嚇得一哆嗦,蘇閑不得不重復一遍,她才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摸出了紙巾,遞給丁大成。丁大成手里拿著紙巾,卻并不擦鼻子,而是怔怔地發(fā)著呆,不知道在想什么。蘇閑見他這副模樣,那點傷懷又消失的一干二凈,反倒是滿肚子的氣!“十歲之前的部分確實是……假的?!痹跓o可反駁的事實之前,丁大成改了口,“有陣子,檔案室鬧了鼠災,啃壞了一批舊檔,朱夢雪十歲之前的檔案就在其中……為了避免麻煩,我們就手動重制了一份她的檔案……”他怒極反笑:“你哄誰???那些老鼠就那么正正好把她十歲之前的檔案給啃了?還有,你怎么就能算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