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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既白雙手插在白大褂的口袋里,一臉淡定地瞅著那對狼狽至極的新晉情侶,“當然,這個檢查也不急于一時,需要的話,我可以先退出去,過會兒再來……二位意下如何?”第112章慌不擇路對于張醫(yī)生的話,鐘云從嘿嘿傻笑,假裝沒聽出他的調(diào)侃,蘇閑則是惱羞成怒,眼角抽動:“你不會敲門嗎?”“哦,不好意思,因為之前我來的時候鐘基本都處于昏睡狀態(tài),敲了也沒人應,久而久之就習慣了?!睆埣劝缀翢o誠意地道著歉,“下次我會注意的?!?/br>蘇閑輕咳一聲,還沒來得及回一句什么,又聽到他輕描淡寫地埋汰道:“我會在進門之前,先問一句‘蘇長官在么’?!?/br>“咳咳咳——?。。 笨ㄔ谔K閑喉嚨里那句咳嗽立刻從微風升級為臺風的程度,差點把他嗆死,偏偏有人好死不死地在一旁落井下石地狂笑,這讓他的矛頭迅速掉轉:“很好笑嗎?”面對著他板起來的臉和不太友好的語氣,鐘云從很識時務地換了一副純良乖巧的面孔:“不笑了不笑了,一點都不好笑?!?/br>蘇閑斜了他一眼,又轉向張既白,一本正經(jīng)地申明道:“……用不著問,以后我沒事不會來這里?!?/br>張醫(yī)生只是意味不明地挑了挑眉,對比起來,鐘云從的反應要強烈得多,他慌慌張張地攥住蘇閑的袖子:“你別生氣嘛……誰說沒事的?我有事??!”蘇閑沒好氣地瞪他:“你能有什么事?”“看不到你就會有事。”他可憐巴巴地眨著眼,也不管還有沒有旁人,就那么脫口而出了,“相思成疾,泛濫成災?!?/br>蘇閑差點被他沒皮沒臉給氣暈過去,他下意識地扭頭去看張既白的表情,有點心虛有點懊惱卻又有點竊喜。這下要被取笑至死了。蘇閑生無可戀地想道。結果一轉眼又發(fā)現(xiàn)自己的手悄悄地被人握了一下,又讓他瞬間打臉,體會到人世的美好了。他的余光掃過去,正好瞥見鐘云從對著他露出了八顆牙。蘇閑沒繃住,嘴角也跟著矜持地彎了一下。張既白雖然心寬但并不遲鈍,他指了指半開著的門:“要不,我還是先回避一下,晚點再回來?不過你們需要多久?五分鐘?半個小時?如果半個小時的話,我就先去吃頓晚飯。”“這個嘛,”鐘云從順著桿往上爬,“其實我也不知道要不要用到半個小時……畢竟還沒試過?!?/br>他刻意避開了與某人的對視,可話音剛落,還是敏銳地察覺到兩道冰冷的視線落在了他身上。“啊哈哈,我的意思是,”求生欲讓他趕緊往回找補,“你不用回避了!”……這貨怎么比之前還欠了?蘇閑恨得牙癢癢,開始反省自己最近是不是對他太好了,以及,之后該怎么收拾他。張既白的目光在他倆之間來回游移,最后停留在蘇閑臉上,一本正經(jīng)地問道:“那你到底有沒有半個小時?”蘇閑:“……”鐘云從:“……”他們此刻的戰(zhàn)線倒是一致對外了——這人是怎么做到鄭重其事地問出這么下流的問題的?真是個道貌岸然的悶sao!“……張既白,你別太過分啊?!碧K閑尤為生氣,“忘了你是來干什么的?該干嘛干嘛,檢查完趕緊滾!”“是。”張既白笑微微地一頜首,“給鐘檢查好之后,我也順便給你檢查一番?!?/br>這充滿歧義的話又險些讓人想歪,這下連鐘云從都忍不住為某人說話:“那個,醫(yī)生,現(xiàn)在還沒到需要檢查的地步,等我哪天……”“鐘-云-從!”蘇閑的太陽xue突突直跳,齒縫間陰測測地擠出了他的名字,鐘云從只覺不寒而栗,連忙賠笑:“好了好了,我不說話了!”“想到哪兒去了?”張既白皺眉搖頭,“我是指你的腰——不是還沒好么?”蘇閑無言以對。“不過,某種程度上,”張醫(yī)生風度翩翩地一笑,“腰對男人可是很重要的。”鐘云從這下是真的沒憋住,又怕挨罵,索性把自己蒙進了被子里。蘇閑面無表情地盯著若無其事的張既白:“從明天起,我保證‘貴賓犬’會天天到你面前放風的。”張既白終于淡定不下去了,微微變了臉色:“……不開玩笑了,鐘云從出來。”見他總算開始忙活正事,蘇閑也沒再找他麻煩,只是抱著手臂安靜旁觀。“沒什么大礙了,明天再休息一天,后天可以出院了。”檢查完畢,張既白很快有了定論,蘇閑松了口氣的同時,鐘云從也頗為欣慰:“太好了,我現(xiàn)在寧愿回去訓練也不想天天躺著?!?/br>蘇閑微微一笑:“不怕霍璟了?”“怕也沒辦法啊,遲早都要回的,總不能不去。”鐘云從嘆了口氣,接著又拿眼睛瞟他,沖他撒嬌,“除非你能天天陪著我,那我就心甘情愿地住院?!?/br>說得多了,蘇閑對于他的油嘴滑舌都有點麻木了,也懶得去管別人,括弧,特指張既白怎么想,反正就是讓他口頭占點便宜。說起來這幾天還真是有空。他想起局長給他的那幾天假期,但也正是因為如此,原本挺好的心情頃刻間又籠上了一層陰云。不過他沒有在那兩個人之間表現(xiàn)出來,而是提起了另一個話題,他看著鐘云從:“說起來,你那天,是怎么趕到的?”鐘云從聞言,笑意斂了起來,眼底沉了些不知名的情緒:“你應該猜得出來吧?!?/br>蘇閑眼睫微動,倒是張既白慢悠悠地點出了答案:“能在這么短的時間內(nèi),準確無誤地把你和任琰他們送過來,大概只有一個人了。”蘇閑眼沉如水,低低地道出了那個名字:“盈盈?!?/br>那個他看著長大的小姑娘,每每想起來,都是如鯁在喉,如芒在背。鐘云從理解他的心情,他無聲地嘆了一聲,旋即點頭:“嗯,的確是她破開空間把我和任琰他們傳送過來的?!?/br>蘇閑眉頭深鎖:“我聽說,‘暗影’那天晚上在東城放出了大量的異種,企圖造成暴亂,而且以……她為首的部分成員還一度占據(jù)了濟世醫(yī)院,劫持了兩百多名人質?!?/br>他的聲線冷沉:“又有十幾條性命葬送在她手里。”鐘云從覷著他的臉色,小心翼翼地問道:“我知道她罪大惡極,但那天……我也是被逼的沒辦法?!?/br>聽了他的話,蘇閑的神情緩和了些許,他搖搖頭:“我沒有要怪你的意思,如果那晚不是你及時趕來,我們怕都是要死在那兒……跟我說說,你是怎么跟她交涉的。”鐘云從遲疑了一下,便如實交代了:“我跟她做了交易?!?/br>張既白與蘇閑的臉色都有不同程度的變化,后者沒有出聲,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