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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未如此深刻地感受過流連微風(fēng)和溫暖陽光了。僅僅只是睡了一覺,他居然就這么毫無預(yù)兆地化出人身了?!他捋了捋袖子,又摸了摸身上,嘗試著跳下地,赤腳踩在光滑的水晶地磚上,打量了一圈四周。地面被日光照耀得暖熱,與裸|露肌膚相觸的感覺愜意無比,他提起飄逸的衣擺,撒腿就朝黎淵的寢宮跑去。這幾日,黎淵擔心他化形在即,于是都讓他乖乖待在樹身里,自己也不知道在窩在寢宮內(nèi)干什么,如今他變成了人身,自然第一時間就想到要去找黎淵。他跑向?qū)嫷?,兩條雪白飄帶如流云搖曳,就在他踏上白玉橋的時候,身后忽然傳來一聲令人牙酸的摩擦聲,蘇雪禪下意識回頭一瞧,就見那一人多高的純素金瓶被腰帶勾得搖搖晃晃,上面吊著的碧玉葉子亦岌岌可危得叮當亂響,把他嚇了一跳,方才想起有這么一出。“唉!”他急忙撲上去扶住時,又想到會掉下幾片碧玉葉子,于是早早伸手接在下面,就怕它們砸下來,鬧出什么不得了的動靜。當他把瓶子擺好后,那數(shù)十片葉子雖然還在不停搖晃,但好歹沒有什么松動的跡象。他深吸一口氣,小心翼翼地伸手過去,想要讓它們晃動的頻率小一點,誰知他的指尖剛一觸到,那墜著的金鉤就是一松,噼里啪啦,如雪樣砸下去一片!晶塵四濺,空曠大殿前就像炸開了一連串的小小炮仗,響得人腦門發(fā)懵。蘇雪禪:“……”他做賊心虛地左右看看,好懸龍宮里寥寥數(shù)個雜掃的仆役都被命令不許接近寢殿四周,這才沒有人看見他闖禍的場面。他嘆了口氣,繼續(xù)往里跑。當他繞過重重回廊和四處漫蕩的鮫綃帳幔時,如同上次在回憶中那樣,看見了靜靜倚在榻上閉目養(yǎng)神的黎淵。他心頭砰砰狂跳,血液好似澎湃的潮汐,在身體中來回蕩漾,一時間竟然完全聽不見外界的聲音。尚為靈體時,他就知道黎淵對自己的影響力有多大,他就像一個貪戀花叢的小小蜂子,甘愿一整天都伏在黎淵懷里,聽他的心跳,感受他說話時胸膛的震顫。待到他現(xiàn)在凝出了rou身,黎淵對他的吸引力已經(jīng)從“花對蜜蜂”進化成了“rou骨頭對小狗”,光是看著他,他就恨不得撲上去咬兩口。無形的線透過時空將他們牽連在一起,那不單單只是姻緣,還有他們的骨血和靈魂。他們本就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生世愛侶。蘇雪禪難以控制地探出手,想要輕輕摸一下黎淵的臉龐。然而就在即將靠近的瞬間,他的手被一把抓住了,黎淵的目光鋒利雪亮,直直朝他刺去。“誰?!”他被拽得腳步踉蹌,一下跌在了黎淵胸前,兩人的距離也猝然挨得極近,他望著黎淵,黎淵也怔怔凝視著他,眼瞳中倒映著彼此的身影。黎淵的身體不自覺地一顫,立即放松了手上的力道,他遲疑著,也不顧還未完全恢復(fù)的傷口,就輕輕環(huán)住蘇雪禪的腰,任由他壓在自己身上。“你……你變成人形了?”他的手就按在黎淵胸前,盛如海淵般清冷的氣息亦包圍著他,他忽然有一種錯覺,穿過外袍,穿過其下這兩層輕薄的織物,在他們在肌膚相親的剎那,便能完全交融在一起,從此再也不會經(jīng)歷苦楚與分離。看著他,黎淵蒼白的面頰上居然泛起一絲紅暈,額上也沁出不自在的細密汗珠,他低聲道:“怎么不說話?”此時,蘇雪禪腦子里只剩下一攤漿糊,他茫然地張了張口,實在是不知該說什么。“不會聽不懂罷……”黎淵皺起眉頭,憂心忡忡地上下打量他,“難道連話都不會說了?”說著,就要將唇湊過去,咬破舌尖為他渡一口龍血。蘇雪禪看著他的臉離自己越來越近,忽然下意識覺得不妙,急忙大叫一聲,推開黎淵環(huán)著自己的手,撒腿就往外面跑。是靈體時,他還察覺不出什么,可一旦凝出rou身,能聞見氣味,感知溫度,有了觸覺之后,黎淵的危險性和侵略性便一下子對他暴露無遺,仿佛他面對的是一頭生著森白鋒利的獠牙,隨時隨地都想舔自己一口嘗嘗味道的猛獸。他一邊被他吸引,一邊覺得后背寒毛倒立,難受得恨不得現(xiàn)在就跑進菩提樹里躲起來。不想他剛一踏出寢殿的大門,就覺得腰間一緊,仿佛被什么無形的東西給捉住了,緊接著,他又眼前一花,驟然倒進一雙強健的臂膀中,黎淵捏著他的腕子,翻身就將他壓在身下,切斷了他的所有退路!“跑什么,嗯?”波浪般打著卷的黑發(fā)傾瀉而下,與寬大漆黑的王袍一起,將蘇雪禪目力所及的地方隔斷出一個狹小空間。在陰影中,黎淵璨金色的眼瞳簡直亮得嚇人,“小騙子,還以為你不會說話呢……”“我……”看著他的眼神,蘇雪禪只覺得呼吸困難,“呃,你、你先放開……”黎淵面上似笑非笑,他將嘴唇挨近身下人的側(cè)臉,極其親密道:“怎么,怕我吃了你不成?”蘇雪禪心中一驚,只恨被他壓著,不能將四肢像陵鯉那樣蜷在一塊,他又想起在婆娑盛宴上,黎淵說他還是靈體,因此不與他計較,等他變成人身了……哇啊啊啊啊?。?/br>蘇雪禪心中叫苦不迭,不明白自己干嘛要這樣自投羅網(wǎng),他哆哆嗦嗦,說:“其實我就是……嗯,變成人形了,然后過來給你看看……”“看看,然后呢?”黎淵氣定神閑地盯著他,嘴唇與赤|裸肌膚若即若離、要親不親的感覺實在叫人頭皮發(fā)麻,神暈?zāi)垦#叭缓筮€想做什么?”“然后……呃……”蘇雪禪暈暈乎乎的,已經(jīng)完全不知道自己在說什么了,“然后你先放開……我們可以坐下來好好說……”“不跑?”他定定心神,趕緊點頭:“嗯,不跑!”不跑才有鬼。黎淵頓了一下,方松開手掌,起身將他抱起來,蘇雪禪理了理腰間兩束垂下去的飄帶,眼神忽然放空游離:“等等,后面是什么東西?”狐族狡猾至極,最擅欺瞞旁人,縱然他現(xiàn)在不是狐身了,可本能還在。他這樣一演,黎淵當真信了他的邪,立即便要回頭去看————此時不跑,更待何時!他嗖地飛竄出去,卻聽身后一聲了然的輕笑,滿室漫蕩的鮫綃如水母般柔軟翩躚,眨眼就堵住了殿門,將他糾纏在里面,一雙有力的手掌也隨即牢牢按住他的腰腹,他的眼前是一片七彩變幻的色澤,好似在頃刻間墜入了深遠瑰麗的海洋。黎淵的嘴唇重重壓上,挑開了蘇雪禪的齒列,貪婪吮吸著他的舌尖,用仿佛要將他整個吸進肚子的力道吻著他,灼熱手掌也沿著光滑的衣料游走進去,撫摸著燙在他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