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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上。 其實(shí)她要是想躲,兩個謝冰媛的雪球也碰不到她的衣袍分毫呀,可是夫人要砸她,她怎么會躲呢?所謂情趣,她不是不懂,現(xiàn)在她若是使用輕功騰挪,甚至也團(tuán)起個雪用力狠狠砸回去,豈不是和那些討不到媳婦兒的市井漢子一般無二? 謝冰媛站的筆直,拿著雪團(tuán)子砸她,依舊如同雪地里的一株綠竹,清雋出塵,讓人不能移開目光,沈清爵自然也不例外,只覺得她站在那里,就宛如天仙。 皓月當(dāng)空,星星稀疏,月光灑在雪地里之后,四周看起來宛如白晝。 在兩人背后街道上一座酒樓里,窗戶扇瞧瞧地推開一條縫,無聲地遞出來一個鋒利的箭頭,月光映襯下,銳利地閃著寒芒。 箭頭對準(zhǔn)了謝冰媛的后背,用弩的人手一松,箭頭帶著鐵制箭身“錚”地射出,因?yàn)槌錆M力道又制作精良,專門用于暗殺,故而速度非常之快,而破風(fēng)聲又非常小。 樓上的人陰險狡詐,就等著這一箭射出,穿透謝冰媛大開的后背。 沈清爵剛笑著躲過一個綿軟無力的雪團(tuán)子,就看到謝冰媛背后冷光一閃,她沒有絲毫猶豫,巨大的恐懼卻在突然間禁錮住了她的意識,她伸出兩手,把從來不曾用過的七朵桃花形暗器盡數(shù)打出,兩袖也因?yàn)橛昧^猛而被劃出幾道長長的口子。 可是沒有用。 冷箭太快了。 她的暗器磅礴而出打在鐵箭上發(fā)出三響,七發(fā)居然只中了三發(fā),她側(cè)著謝冰媛站在,已經(jīng)來不及沖過去替她擋下這一箭。 其實(shí)這三發(fā)暗器打到任何普通箭上,就算不能把箭直接打落,改變鐵箭前行的軌跡還是可以的。 奈何這個陰毒的冷箭力道之快速度之大,沈清爵兩輩子也就見過一次而已。 那就是前世在滿武州,她被人從后面射的那一箭。何其相似?那時候若不是十靈替她擋了,她早就命喪黃泉。 但是這三支暗器明顯也起了作用。 冷箭偏了一個不大的弧度,擦著謝冰媛的左肋而過,箭頭劃破衣裳,接著刺破了謝冰媛的皮rou,她被大力摜著向前一個踉蹌,鐵箭帶了鮮血反而寒芒更甚,充滿力度地釘在不遠(yuǎn)處的雪地里。 沈清爵一把沖上去,面容動作是從未有過的驚慌失措。 她一把抱住她,輕輕軟軟地跪在地上。 “怎么樣?怎么樣?你告訴我?!”沈清爵輕輕撥弄著她的臉,似乎生怕她睡過去。 “皮rou傷……無大礙”劇痛如一波一波如浪潮一樣侵襲著她的大腦,她想努力睜開眼睛卻也有些做不到。 “你怎么知道是皮rou傷?不要怕,有我?!?/br> 沈清爵拿匕首劃開她左邊上半身的衣服,把她身體挪到自己的大腿上,露出傷口之后就俯身低頭準(zhǔn)備湊上去。 謝冰媛理智尚存,自然知道她準(zhǔn)備做什么,她用力推了沈清爵一把把她推開,傷口卻因?yàn)闋恳鞒龈嗟难?/br> 沈清爵狠狠抬起頭看了她一眼,眼眶微紅。 她準(zhǔn)備繼續(xù)低下頭去吸謝冰媛胸部的傷口,被謝冰媛左手直接推了胸口擋住,她低低地說:“不準(zhǔn)?!?/br> “有毒怎么辦!”沈清爵皺著眉頭,說話罕見地大聲,幾乎是沖她低吼出來的。 “不準(zhǔn)”謝冰媛依舊推著沈清爵。 發(fā)現(xiàn)了情況不對勁的暗衛(wèi)從暴掠過來,周身氣場帶起片片風(fēng)雪。 “屬下該死!” 沈清爵沒多話,她拗不過謝冰媛,便把她橫抱起來,一路疾跑,將軍府大門緊閉,沈清爵沒耐心,騰空而起躍過高墻一路狂奔,不到一刻鐘她便出了一身薄汗。 暗衛(wèi)早已回到府中通知大夫,她破門而入,滿屋大夫一哄而上,沈清爵走了兩步,把謝冰媛輕輕放在床榻上,坐到一旁握住了她的手。 “你們治吧,我就在這兒。” 看她的意思,似乎是不想榻上的人出半點(diǎn)差錯,要親自監(jiān)督。 因?yàn)樯蚯寰羰桥拥木壒?,她府上大夫向來也有女子,如果傷到什么比較隱秘的部位,大夫們醫(yī)治的時候也不用為難。 這位女大夫干凈利落,清洗完畢雙手以后便開始著手剝掉謝冰媛的外衣,因?yàn)閯幼麟y免會牽動雙手,此刻謝冰媛強(qiáng)忍著疼痛已經(jīng)十分不易,她握著沈清爵的手也勁也越來越大。 她的神智很清楚,并沒有出現(xiàn)中毒產(chǎn)生的虛脫眩暈癥狀,只是傷口的失血讓她看起來像有些失色的花,嘴唇也開始泛白。 謝冰媛很了不起,換作尋常女子恐怕早就嚇暈過去,她卻鎮(zhèn)定從容,始終同沈清爵一樣一聲不吭。 女醫(yī)生眼里帶了尊敬神色,動作也越發(fā)利落,清洗上藥包扎之間還回復(fù)著沈清爵有些啰嗦的問題。 “有毒?” “回將軍,并沒有?!?/br> “你確定?不檢查了?” “回將軍,這種暗箭凌厲霸道無比,本身就不亞于最烈性的毒藥,再加上箭頭與箭身是特殊制作,浸毒的話毒液也并不能殘存多少,而且下官仔細(xì)檢查過,請將軍放心?!?/br> “你輕點(diǎn)” “是,將軍?!?/br> 沈清爵聽到這兒心里才勉強(qiáng)安穩(wěn)下來。 等醫(yī)生處理完傷口離去,屋子里只剩下了她們兩人,四周彌漫著淡淡的血腥氣,沈清爵依然坐在床邊沉默著。 “我沒事”,反倒是謝冰媛先開口發(fā)話安慰她。 “嗯,嗯”沈清爵抿了抿,嗯了兩聲。 “對不起”她低下頭,盯住與謝冰媛相握的兩只手。 “你傻呀,說什么對不起?!?/br> “若不是因?yàn)槲摇阋膊粫?/br> 謝冰媛聽了這話,嘴角牽扯起一絲笑“你這是做什么,興許是有些人看我長的漂亮還厲害,心里便嫉妒我呢?!?/br> 沈清爵也扯起一個笑,眸子亮晶晶的,“嗯,那是自然 ”不過若箭頭有毒,我怕是會瘋。” “若不是你,恐怕我早已被鐵箭洞穿,能躺在這里說話,多虧了你。”謝冰媛神色疲倦,卻依舊強(qiáng)撐著和沈清爵說話。 “嗯,困了么?睡會兒,我就在這里,那兒也不去?!?/br> 已經(jīng)是深夜,不知道是否過了第二天。沈清爵坐在床邊,看著謝冰媛輕輕閉上眼睛睡去,手還緊緊地握著她的。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說的即是謝冰媛,謝冰媛沒有和她提過多次的夢,她也沒有提過她的前世今生,所以謝冰媛對她一直是壓抑客氣的愛,怕的就是沒有足夠的分量能讓沈清爵一如既往的對她。這些沈清爵都明白,所以,等她醒來之后,她要找個機(jī)會一五一十地告訴她。 有時候沈清爵也會想,她這是重生么?她簡直是重活一次,這次用不同的角度,發(fā)現(xiàn)了足以翻天覆地的蛛絲馬跡,而她心中對一些人的懷疑,也讓她如芒在背坐立難安。 謝冰媛醒著時候如空谷幽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