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皆如一反應。 鐵騎軍一同回首:“大將軍!”聲勢浩大,似乎只要現(xiàn)在蔣靖翔一聲令下,馬上就能推破皇城,天下易主,傳國玉璽唾手可得。 蕭泰涼依舊失魂落魄,微微發(fā)抖,直到有貂寺上前對他說將軍替身已被劫走,他才抹了把汗,重新臉色如常起來。 謝冰媛看見此番場景,好像胸中也有長刀被貫穿,眼前一黑,腳下虛浮了幾步,便合上了眼。 傷心驚懼過度。 只是沒等周圍人扶她,便跌進了一個帶著血腥氣的懷抱。 塵埃落定。 十八路騎兵入京,已是死局,還得多虧了老夫人給的替身,勉強堵住攸攸之口。 既然亂王已死,總不能把鐵騎兵也一個個殺了? 沈清爵一眾人快馬加鞭,出城,天黑之時已經(jīng)往皇都以北百里之處的一座山谷中。 谷外滿山青樹,山巔有泉水自上而下,下過雨后濕氣彌漫,涌起一山白霧,如同仙境一般。 沈清爵一騎當先,身后是馬車中睡著的謝冰媛與蕭離央,身側(cè)是袁定坤與琥珀郎君,沈若光也難得沒有隱于暗處,騎馬同行。 沈清爵把虎符丟給了蔣靖翔,等于把自己手中所有兵權(quán),都交給了這位副將。 蔣靖翔焦頭爛額了一整天,面對了不少人的口水,反王副將何能再握兵權(quán)?然而他們似乎忘記,強行奪了兵權(quán)又能如何,朝中誰還能抗得動這泱泱鐵騎? 最起碼,這副將還嫩著,不會如沈清爵一般。 忙了一天的蔣靖翔回到軍中,看到帳前跪著一地的將領。 沈家老將,請命。 “這破皇城抵得住我們一擊?蕭皇莫不是忘記了,這天下是誰給他打出來的!” “大將軍已經(jīng)……你蔣靖翔還有心思封官進爵?拿著虎符,你的良心不會痛嗎!” 面無表情的蔣靖翔開口:“誰說將軍出事了?!都一個個沉不住氣,都給老子回帳睡覺去!” 地上眾人喜極而泣,抬頭看著蔣靖翔。 “她只是有些累了,此時安然無恙,你們退下吧?!?/br> 蔣靖翔望北,此時她……應該正與夫人……恩愛? 不知自己此時趕去,還能不能討要一杯喜酒喝? 霜華谷中,有一處院落,東南西北各有房屋,院中有一小池,池邊有修竹,臨近主屋床邊還栽種了芭蕉,院中還有花樹,比起谷外的寒風呼嘯,谷中氣候唱了反調(diào),一派江南氣息,卻又夾雜了北方的凜冽,山風吹到人身上讓人神清氣爽,說不出的玄妙。 正屋張燈結(jié)彩,一派喜氣,屋中老奴見沈清爵回來,俯首請安,沈清爵笑著讓他們退下。 此處是她早就尋覓安置的養(yǎng)身之地,不想住王府了,就來到這里,她還想著什么時候帶謝冰媛過來,只是這一年風雨飄搖,總沒個安定時候。 如今重擔卸下,她也要做想做的事,第一件等不及的,就是與她成親。 谷外,風語驟然迭起! 從北魏到南沐,再到周遭小國,眾人皆知沈家鐵騎易主,至于沈清爵去哪里說法,有人說親眼看到大將軍被大內(nèi)高手洞穿胸膛,有人說繼任主帥安然自若,一時間眾說紛紜,搞不清將軍究竟怎樣了。 但毫無疑問,替身一死,蕭泰涼面子上過得去了。 兩師徒間的對弈,以徒弟釋兵權(quán)離京,師傅睜一只眼閉一只順著臺階下而告終。 只是一些煙花柳巷為沈清爵謝冰媛姿色傾倒的男男女女文人墨客頗為感慨。 繁華落盡,他們這等凡夫俗子,何時再見夢中人啊。 又一年三月,天下的文榜武榜胭脂榜也該出爐了。 這榜單是由學宮宮主,江湖首推的頭把交椅,以及沈家軍中袁定坤一起推選,選出王朝十年來驚才絕艷的人物,才能登榜。 文榜第一無爭議,是學宮宮主的親傳弟子,而立之年,下的一手好棋,二十歲已成國手,三十歲文章冠天下。 而除了一眾文人之外,有一位只寫過一本的人物上榜,排行第八,是謝聆。 有些文人不服,認為這人不過寫過一本yin詞艷曲,怎么就位列天下十大文人之中?接著他們便被家眷同僚罵的狗血淋頭,說謝公子不配?先看看! 說第八?我看第一才對! 要不是傳世之作只有一本,排名自然還會靠前,說謝公子江郎才盡?你們才盡一生可能寫出何時的一章? 那是文榜第一人的老爹都自嘆不如的書?。?/br> 武榜無甚變化,只是冒出來三個后背。 只是胭脂榜一石激起千層浪! 十年前的上一屆,榜首是那位前朝與國同亡的皇貴妃!紅顏禍水,一代嫁人,問心無愧! 而今的胭脂榜第一? 謝冰媛是誰?說好聽點,是一代名伶,說不好聽的,不就是一個戲子?也配胭脂榜天下第一? 只有王朝金字塔頂尖的人物,心服口服,噤若寒蟬,畢竟白天那場可以寫進史書大逆不道的逼宮,他們這些人的存亡,都在那個女將軍一念之間,而喝住那把世上最鋒利劍的人,正是這位胭脂榜第一。 更是寥寥數(shù)人才知道,一身登天下三榜其中只二的,前無古人,后無來者。 沈清爵脫光外袍,坐在池中,自言自語。 “本將軍的姿色,也就輸給自家媳婦?!?/br> 也對,縱然這些人再大膽,也不敢將這位異姓王也排上榜,否則,真得名列第二,或者并列第一。 而胭脂榜中,僅有兩位北方女子,其余都是江南一道的人物,分別是第一的謝冰媛與第五的玉央宮主。 北方有佳人,絕世而獨立,似乎每代胭脂榜榜首的人物,都能攪動一國風云。 江南,眾多人為排行第二的女子不服,更有愛慕者揚言說要把那天下女子之冠叫到江南來,看沒見過世面的北方人究竟是什么眼光。 而他們沒料到的是,不久之后,人真的來了。 而他們更沒料到,這兩位女子,十年后,一個是武榜第一,另一個是文榜胭脂榜天下第一! 二十年里,近半甲子時光! 沈清爵穿好玉白蟒袍,著一大紅對襟,挽起長發(fā),手上提著一束紅花,站在房前,推門而進。 天下第一背對著她,看向窗外芭蕉。 窗欞上,紅燭滴淚。 沈清爵走過去,想抱一抱這位天下第一。 謝冰媛身著素衣,聽到聲響,轉(zhuǎn)身,月色之下,她是第一種絕色,沈清爵一陣恍惚。 剛想靠近,卻見謝冰媛一聲冷哼,從架上抽出長劍,直頂?shù)缴蚯寰粜靥拧?/br> 作者有話要說: 寫手原話: 三個榜單為了引進不久之后的新人物,下章夫人□□加洞房。 第87章 花燭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