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圳得最后一天,兩人哪都沒去,整天都膩在家里頭。這幾天來,兩人都有意沒有提起舒望北突然離開的事,直到今天,周犀決定要跟舒望北好好談?wù)劇?/br>不過短短半年多的時間,當時的心結(jié),放到今時今日卻好像并不那么重要了,舒望北現(xiàn)在可以很坦然的把他與沈杰的那番對話完完整整的復(fù)述出來。周犀聽完了沉思了一會兒,開口道,“委屈你了?!?/br>舒望北搖搖頭,“是當時的我太不自信,所以才做了暫時離開的決定,如果我意志足夠堅定,就不會被他簡單幾句話打擊到了,說到底,還是我自己的問題。”“可是,你父親到底是怎么想的,他真的會因為你不聽他的話就給你下毒毀了你嗎?”“你說當時他拿了個小號自封袋,里面裝著一點兒白色粉末?”周犀問道。舒望北點點頭,“沒錯?!?/br>“哦,那是糖粉,他有很嚴重的低血糖,用餐時間沒法固定的情況下就會隨身帶著糖粉,頭暈時就沖一包?!敝芟忉尩?。舒望北嘴巴張得能塞進去個雞蛋,所以,他就是被一袋糖粉嚇唬得半年沒敢見他心愛的周老師的嗎!第61章第六十一章回京車站的送別總是最傷感的,舒望北一到火車站就眼淚汪汪的巴著周犀不放,周老師攬著他的肩膀問他要不要跟自己回去。舒望北很認真的考慮了這個提議,最后搖了搖頭,“塑料廠才走上正軌,這里還需要我。”周犀私心里當然是希望他跟自己走的,但是對于舒望北的選擇還是贊同的,他家望北長大了,更有責(zé)任感了,能獨當一面了,人雖然瘦了,也黑了,但眼神更亮更精神了,為了讓他年輕的夫人開心快樂,周老師自認為還有耐心再等半年。今早起床時,舒望北塞給他一萬塊錢,說這是他養(yǎng)家的錢,周犀沒拒絕,很干脆的收下了,并且當著他的面抽出來一張買了些當?shù)氐奶禺a(chǎn)準備帶回去,舒望北臉上的滿足的表情就像是早上剛冒頭的大太陽,閃得不得了。火車呼嘯著離開的時候,舒望北跟著跑了幾步,以前看電視劇時,看到男主角追著火車跑,他向來是覺得太矯情了的,現(xiàn)在輪到他自己,他才知道情到深處時,干什么都不由自主了。春節(jié)過完了,回家過年的四面八方的人們又都行色匆匆的趕回來。工廠復(fù)工以后,鐘晴成功拿到了那個大客戶長期合作的合同,那天他和舒望北兩人在晚上爬到廠房的房頂,坐在上面每人喝了半箱啤酒,聊了大半宿。第二天酒醒了,鐘晴就帶著舒望北開了車在附近四處轉(zhuǎn),開始尋找合適的廠房,就在昨晚上,他們一起拍板做了個大膽的決定,他們要乘著這股東風(fēng)建新廠。兩個年輕人做事都雷厲風(fēng)行,這事從開始行動到定下來,不過短短半個月的時間,就在老廠附近不遠的地方找到了合適的地點,那廠房原來是做電子器件的,后來虧損以后老板欠債跑路,房租也沒付,房主正愁呢,就趕上鐘晴來找廠房,兩邊一拍即合,這事就定下來了。接下來一段時間,鐘晴和舒望北都忙得腳打后腦勺,鐘晴又要跑銷路又要cao心給新工廠買新機器設(shè)備,舒望北一邊管理著現(xiàn)在工廠的正常生產(chǎn),另一邊開始cao持新廠的全面翻新裝修。努力是有收獲的,從他們與房主簽訂租房協(xié)議,到新廠正式開工,不過花費了兩個多月的時間。這次廠子掛牌開業(yè)的時候,他們辦了個很隆重的開業(yè)典禮,舒望北特意穿上了他家周老師給他買的西裝,還把現(xiàn)場的照片洗出來都寄回去了。周犀收到照片后,挑了幾張拍的特別好的用相框裝好,都掛在了家里墻上,還找了一張舒望北笑得最燦爛的,拿到了學(xué)校放在辦公桌上,別的老師一直對他的伴侶很好奇,甚至有人懷疑他說已經(jīng)結(jié)婚就是為了應(yīng)付不喜歡的追求者的,如今有了照片,大家都過來看。人家問周老師,“這西裝革履的,是在剪彩呢,您家夫人是大老板啊?”周老師微微抿了抿嘴角,那樣子是前所未有的和顏悅色,謙虛道,“不是大老板,只是副總?!?/br>那人感嘆道,“副總也很了不起啊,看著年紀還挺小的呢!”周老師很矜持的點點頭,“比我小一輪,雖然小,但是懂事又能干,我們家都是靠他養(yǎng)家的?!?/br>有個祁云的追求者一直看不慣周犀,語氣挺酸的說道,“這年紀輕輕的在外地呆這么久了,你還挺放心的,也不怕跟別人跑了?!?/br>周老師轉(zhuǎn)頭看了他一眼,淡淡道,“我家夫人吃慣了饕餮盛宴,對那些食之無味的清湯寡水自然是沒有興趣的?!?/br>又有好事的過來說,“你們這兩地分居也不是個辦法,錢賺得再多也不如兩個人在一起家庭和和睦睦的啊?!?/br>周老師摩挲了下照片中舒望北的笑臉,低聲喃喃道,“快了,就快回來了?!?/br>此時,距離他們約定的一年之期,還有正好四個月。.......時間進入六月中旬以后,鐘晴給舒望北放了考前假,放假之前的那個晚上,他們聊了很久。鐘晴說,“我覺得你真的沒必要參加高考,現(xiàn)在這樣不是很好嗎,如果你不想和周老師兩地分居,周老師完全可以調(diào)到深圳來工作,或者我們干脆在北京再建個新廠,反正現(xiàn)在銷量越來越好,這是早晚的事,你不是對塑料玩具很感興趣嗎,咱們就生產(chǎn)玩具。”舒望北搖搖頭,“這是我的心結(jié),也是周老師的心結(jié),我必須得考,而且必須考上。廠子里的事你可以放心,前陣子招來的那個陳淼不錯,有管理經(jīng)驗,人也機靈,我?guī)@段時間上手很快,我離開以后,你再多花些精力帶帶他,用不了多久就能獨當一面了。而且現(xiàn)在工廠里的管理已經(jīng)標準化成熟化了,我走不走,都不會有大的影響的。我是必須得回北京的,那是我家?!?/br>鐘晴嘆了口氣,“好吧,我不再勸你了,如果你改變主意了,我隨時歡迎你回來,還有,雖然你人離開了,但是股份還有你的,以后你還得在公司有個掛名的職位,就當顧問,別人我都信不著,有事我還得找你商量?!?/br>七月初,舒望北在深圳就近參加了高考,這次高考正趕上周犀學(xué)校期末,這次周犀是年級組長,實在沒法請假了,沒能抽出時間過來,舒望北說了不用他惦記,但是還是在高考前那天見到了周犁。周犁被他哥緊急調(diào)派到深圳,陪他哥夫考試。三天的考試相對于長達一年的備考時間來說,只不過是一剎那的工夫。舒望北最后一天從考場出來時,周犁搬著個小板凳讓他坐下,背后靠在大樹樹干上,用冰好的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