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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回來找回前世錯過的愛人的。......月老殿里,留著長長白胡子的老人笑瞇瞇的看著水池里映出來的人間景象,小童在他身后伸著脖子看了兩眼,“月老爺爺,這樣就沒問題了吧,是我貪玩無意扯斷了他們的姻緣線的,如今您都想辦法重新修補回來了,就不要再罰我了吧?”月老回頭看了童子一眼,在他額上伸手點了一記,“還是要罰,他們二人本是注定富貴恩愛的夫妻,被你累的受了一世苦楚,如今雖然撥亂反正,但已經發(fā)生的事情無法逆轉,罰你在此間看護著二人的姻緣線,不得再出紕漏,否則必將重罰。”月老說完就走了,留了撅著嘴的童子在原地,他蜷縮著身體蹲在池畔,仰頭看著萬千紅線中的一條,那上面有個明顯的繩結,他又低頭看了看水池中依偎在一起的兩人,終是嘆了口氣道,“是我的錯,對不起你們,以后我一定好好看護你們,必定讓你們白頭偕老,一輩子幸福安寧?!?/br>已走到月老殿門外的老人并沒離開,他側著頭聽到了門里的動靜,仰頭看著白霧茫茫中隱隱露出的飛檐翹角,笑了笑,轉身走了。塵世喧囂,相遇相知本就是緣分使然。唯愿歲月靜好,安穩(wěn)一世。(正文完)第79章番外一:蕭然和周犁“媽,我再也不敢了,你別打了!”男孩子稚嫩的嗓音帶著哭腔,有些嘶啞,軟軟祈求的語氣讓人聽了就不由得心軟,可惜被祈求的人心硬如鐵,女人一次次用手中的窄木條抽在幼小的男孩身上,在他身上留下一條條紅痕,她臉上的表情非常平靜,與手上的動作完全不相符,她不說話也不激動,只有做動作時呼吸微微急促,整個過程都有條不紊,異常平靜,就像是在看一本書,或者僅僅是在發(fā)呆。啪的一聲,窄木條斷了,女人的動作一下子頓住了,她轉頭看向自己手中的兇器,胸口微微上下起伏喘著氣,男孩小心翼翼的抬頭看她,小小的一張臉上糊滿了淚水,女人看到了男孩的長相,那張臉上大部分遺傳了自己的相貌,只是臉型和鼻子和那個男人一模一樣,看了心頭怒火燃得更兇,女人放下木條,順手從茶幾上拿起把水果刀,照著男孩的臉就劃了上去,男孩凄厲的喊了聲“mama!”周犁呼的一下從床上突然坐起身,伸手捂住自己的臉,把下鋪正在看書的管陽嚇了一跳,管陽站起身有些好奇的伸脖子看他,“你又做惡夢了?”周犁沒吭聲,過了幾秒鐘才放下手,坐在上鋪晃了晃腦袋,夢中那一瞬間的恐懼讓他心神激蕩久久不能平息,這么多年過去了,那一幕時常出現(xiàn)在他夢境里,在他以為自己已經徹底擺脫過去時,就會時不時冒出來,讓他體會到來自幼年時期心底的絕望和挫敗感。“喂,周犁,你沒事吧?”管陽見他垂著頭半天不說話,有些擔心的問道。周犁伸手抹了把臉,搖了搖頭,“沒事,抱歉,嚇到你了?!?/br>管陽搖搖頭,無所謂道,“沒事,我沒那么不禁嚇,現(xiàn)在學校都放假了,就我一個人在這復習準備考研,連吃飯都沒人陪,你能回來住幾天簡直太好了?!彼挚戳搜凼直恚耙苍摮晕顼埩?,咱們一起???”周犁點了點頭,從上鋪剛爬下來,宿管員就在外頭喊人了,“401周犁電話!”周犁看了管陽一眼,管陽攤手道,“得,估計你是不能和我一起吃了,去吧,大忙人?!?/br>周犁幾步跑到宿管辦公室,拿起電話聽了一會兒,輕輕“嗯”了一聲,說道,“好的,我知道了,給你們添麻煩了,我馬上到?!?/br>周犁回宿舍快速收拾了一下,跟管陽說了一聲,拿包就出了門,他在學校的時候從來不開車,出門只好打車,現(xiàn)在學校放假,留下的學生不多,出租車也不大往這條街上走,他足足走出去兩條街才打到輛出租車,上車后他說了目的地:“去安定醫(yī)院?!?/br>司機聽到這個名字后有些好奇的通過后視鏡看了后座的周犁一眼,周犁雖然扭頭看著窗外,仍然敏銳的感覺到了他的目光,但是心中并無波瀾,這個地方對于普通人來說是個有些神秘和隱晦的存在,常人一般和這里扯不上任何關系,但周犁對那里非常熟悉,熟悉到再也不想進去那里的大門。車子足足走了四十多分鐘才停下,周犁付了車費,拎著包快速進了醫(yī)院大門,熟門熟路的直接上了三樓,有個穿著白大褂的醫(yī)生遠遠的看見了他,向著他走過來。周犁快走了幾步到他面前問道,“劉大夫,現(xiàn)在他情況怎么樣?”劉大夫皺著眉頭回答,“情況不好,剛才鬧的很厲害,把病房里能砸的都砸了,好幾個護士一起才勉強按住,打了安定剛睡著了。”周犁點了點頭,說道,“不好意思,麻煩您讓人清點一下,什么東西壞了我按價賠償?!?/br>劉大夫搖搖頭說,“現(xiàn)在和你在那會兒不一樣了,病房里除了床和桌子,用的其他東西都包了軟橡膠,摔也摔不壞,不用賠,倒是他這個情況比較麻煩,他入院時狀態(tài)還好,整個人都很清醒冷靜,現(xiàn)在每天服藥治療,反倒每況愈下,今天鬧得尤其厲害,說是一定要見你,不得已才給你打了電話?!?/br>周犁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什么,過了半晌他看著劉大夫問道,“我現(xiàn)在能去看他嗎?”劉大夫點頭,“可以,不過他醒來的時候你要小心,如果發(fā)現(xiàn)情況不對,一定馬上退出來?!?/br>周犁點頭答應了,和劉大夫一起去了病房,劉大夫用鑰匙開門的時候,周犁就透過病房門口的小窗戶往里看,蕭然靜靜的躺在床上,薄薄的被單覆蓋下的身形看起來又消瘦了幾分,臉頰有些凹陷,顯得顴骨特別突出,他閉著眼睛,面容清秀,呼吸綿長,看上去很乖巧,很難想象他能鬧到安定醫(yī)院的醫(yī)生和護士都受不了。劉大夫打開門以后又囑咐了周犁幾句才離開,周犁進門后把門反鎖,從旁邊拽一把椅子坐到病床旁邊。他靜靜的盯著蕭然好半晌,天色漸漸暗了下來,屋子里的自然光線不再充足,就在這時,蕭然薄薄的眼皮動了動,周犁坐直身體,低垂著眸子看他。蕭然緩緩睜開眼睛,他睜眼的一剎那,已經看向床邊的周犁,就好像是已經料到了他必然在這里一樣。“為什么要這樣?”周犁的聲音冷冷的,他不笑的時候整個人的氣質有些陰郁,跟平時完全不一樣。蕭然彎起嘴角笑了一下,“你三天沒來看我了?!?/br>“不過三天,你就砸了病房?!敝芾绲恼Z氣帶了譴責。蕭然轉頭看他,目光在他周身環(huán)繞,如有實質,像一種液體一樣有些粘膩的彌漫在周犁周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