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飾起來的眼下烏青,他正想說話就聽到外面腳步匆匆,陳大夫被請了來。 陳大夫入內(nèi),給寧王把脈,許久才明華不錯眼的注視下緩緩開口。 “殿下的身子這半年來調(diào)養(yǎng)得當,并無大礙。只是這膝蓋上的瘀傷,過幾日化瘀之后就好了。” 明華這才放下心來,只覺得整個人都似乎放下了重擔一般。 最為艱難的時候已經(jīng)過去了,余下瑣碎事情,自然是好處理的。 寧王府被禁軍圍困,寧王幽閉在府??此茋樔?,然而這府中卻是另一方天地一般,與外間紛擾沒有半分的干系。而寧王府外,早已久已經(jīng)鬧翻天了。 晉王一口氣參奏了刑部近半的人,首當其沖的還是刑部尚書聶遠,而且這幾人一回京,先是皇上震怒之下押解寧王入宮問罪,之后寧王被幽閉府中,前去北疆的聶遠和周鄭兩人就和刑部其余人等被關(guān)押了起來,連著戶部尚書任艷峰和石磊都被申飭一二,停職查辦,這……這究竟是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一時間京城嘩然,而當時在場的幾人,齊王和魏王沒人敢去找,秦王這幾天忙著清點烈風營人手護送軍需去北疆,忙得無暇回府。兵部尚書耿豫中跟著秦王一同忙碌,躲得不見人影。鐵牟陪著陳知紀審問那一日抓到的賊人,整個人都藏在了北鎮(zhèn)撫司,連著兵馬司都不去。 晉王狀告刑部大阪人,如今刑部空了一大半,運轉(zhuǎn)艱難,他都開始以刑部為家了,誰還敢在這個時候去打擾? 因此,只剩下蘇元哲、徐澤茂、隋墨三人了。偏偏,這三個人都是京城之中算的上脾氣好的權(quán)貴,這幾日三人家中門庭若市,知交好友也紛紛遞帖子邀請酒席敘舊。 蘇元哲倒是不以為意,這事情遲早是要透出去的。看著這是大事兒,然而那日走的時候皇上不是什么都沒有說嗎?沒有禁口令,自然是可以把這消息悄無聲息的傳出去了! 因此,他應了以為好友之約,卻的時候果然見在座的都是熟悉的朋友,幾人一番客套坐下,那一日殿中蘇元哲所見也就隨之傳開了。 徐澤茂家中軍旅出身,雖然在大哥徐澤淵的掩映之下,他不太起眼,然而京中也是有那么幾個狐朋狗友的。大家酒肆里面一坐,酒到酣處有些話自然而然也就透了出來。 倒是隋墨,這會兒忙著跟明陽長公主府談婚事,消息嘛,不知不覺就從長公主府里傳了出去了。潤物細無聲,不留點滴的痕跡讓人去琢磨。 幾人入殿之時皇上問罪已經(jīng)告一段落,知道的也不過是下半場齊王步步緊逼,寧王沉穩(wěn)持重,秦王一語問道了關(guān)鍵之上的片段,這會兒傳了出去,齊王深受其擾,魏王卻是被人稱贊了一番。 自然了,相信了寧王有謀逆之心的人也不再少數(shù)。只是,皇上這不是派人去北疆查了嗎?陳知紀,京中誰人不曾聽聞過他的大名?等道陳知紀回來,不就真相大白了嗎? 不過,寧王貪瀆喪葬費十萬兩的案子如今算是真相大白了,雖然還沒有真憑實據(jù),可是鐵牟那邊可是往北鎮(zhèn)撫司送了一個活生生的證人呢。而兵馬司那邊,當晚參與攔截抓拿賊人的兵卒,自然不會對這事兒諱莫如深。 一時間說寧王寬厚仁德的有,說他收買人心,確實有謀逆之心的人也有。而那賊人原是齊王府暗衛(wèi)的消息,也不知不覺中就散布了出去。 雖然寧王還背負著謀逆之心沒有被洗刷干凈,然而齊王的名聲卻是徹徹底底的臟了。 讓人意外的是,魏王和秦王反而成了這件事情最大的獲利者,加之秦王即將遠行,也從不參與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之中,魏王一時風評頗好,倒是讓人意外之極。 “我這個親哥哥,素來會借風使力,如今這不是最好的證明嗎?”晉王笑了笑,把茶盞放下。這七八天里,他也是難得抽空得閑,這會兒瞇著眼睛看著頭頂茂密翠綠的樹葉,目光卻漸漸冷了下去。 “只是,這刑部的爛泥潭子里,又怎么可能只有齊王的手筆呢?”他說著看了一眼一旁的隋王,“五哥說是嗎?” 隋王搖頭,“我不懂這些,只是李家求上門來,我總歸不能不管。”隋王妃出身李氏,書香世家。這一族如今在官場上雖然不顯,卻是綿延幾百年的世家了。其中刑部郎中李悅?cè)剑撬逋蹂娜濉?/br> 隋王妃三嬸求到了隋王府,然后她有求到了隋王跟前,隋王遲疑再三這才到了晉王府。擾得好不容易歇息半日的晉王也不得不與他這個五哥打起了太極拳。 只可惜,隋王本就不太懂得應酬,晉王想要繞圈子,他卻是開門見山,直說了來意。 聽得五哥這般說,晉王縱然是頭疼,卻也不得不坐直了身子,正色看過去道:“五哥為了李悅?cè)蕉鴣淼脑?,那就不必多說什么了。如今這案子早已經(jīng)不是我一個人可以說了算的了?!?/br> “我自然是不敢讓九弟為難的,只是……”隋王遲疑了一下,“可否安排探監(jiān)呢?” “他人如今可不關(guān)在刑部了?!睍x王嘆息了一聲,“你我本是兄弟,我就不瞞五哥了?!彼f著拿起茶壺給自己續(xù)了茶水,這才緩緩道:“二哥護送軍需、糧草去北疆的事情,五哥當知道吧?!?/br> “這我自然是知道的?!彼逋醯溃骸拔译m然不大關(guān)注朝政,不過這些日子來各種事情鬧得沸沸揚揚,總歸還是會聽到一些消息的。聽聞,六弟惹了麻煩,連著北鎮(zhèn)撫司的陳知紀也跟著去了北疆?” “陳知紀去了,可是他最為得力的副手周寒卻是留在北鎮(zhèn)撫司坐鎮(zhèn)的。刑部這一批被停職關(guān)押的人多多少少都于六哥的麻煩有關(guān)……”晉王說著看向隋王,“五哥,如今這人都是被關(guān)在北鎮(zhèn)撫司呢!之前還關(guān)在大理寺,陳知紀離京之前安排把人都送去了北鎮(zhèn)撫司。如今就連著我,也是配合調(diào)查的時候才過去一趟,能不能見著人都是兩說?!?/br> 這事兒沒捅出來之前,他就預料到這是朝中一場大震蕩。然而,之前晉王無論如何都沒有把他在刑部調(diào)查的事情,最終竟然會掀起這般大的風浪。 想起當初從寧王手中接過刑部的差事時,他心中還有些沒底氣,有些戰(zhàn)戰(zhàn)兢兢。一路還不時地會去寧王府中跟寧王討教一二,在他的提點之下,刑部的差事這才慢慢步入正軌,也察覺出了刑部里面一些彎彎繞繞的貓膩。 寧王的提點字字金句,讓他在刑部的差事里面豁然開朗。而等到刑部和戶部一同入北疆查寧王貪瀆喪葬費的時候,在刑部苦熬了一段日子的晉王,在經(jīng)歷了一段時日韜光養(yǎng)晦的籌謀之后終于有了發(fā)力的機會,趁機查清楚了刑部的那些亂帳。 而轉(zhuǎn)頭,這些東西就都用上了。 晉王心中隱隱有些猜想,對于寧王布局的猜測,對寧王當時對他提點的猜測,還有寧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