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80
著要招待阿南的客人,竟是早早的就出門去城外親自打獵款待他們。 向南梳洗作罷,兩人圍著八仙桌吃早點,向南覺得有幾樣味兒好,直接給阿悅留了兩碟。 等到他們這邊吃完了早飯又喝了一盞茶,小二哥又帶了一位向南的客人上來。 跟周子才的隨意相比,林淵顯然更嚴肅正經(jīng),穿得端正,還先派小廝跟著小二哥上來給向南遞了拜帖。 向南還真沒見過這個陣仗,拿著那燙金拜帖有些不知道咋反應。 周子才在一邊捏著跟牙簽一邊剔牙一邊翻了個白眼,最后朝小廝抬了抬下巴,“叫你家公子進來唄,等在外面還要主人家親自去請???” 那小廝跟著林府還沒遇見過周子才這樣的人呢,愣了愣而后反應過來,弓腰謙卑的行了個禮,退下了,沒多片刻,一身綢緞錦服頭戴青色方巾的林淵拎著一個精致的食盒上來了。 “向兄?!?/br> “呃,阿淵?!?/br> 向南起身有點拘束的回了禮,一邊的周子才用折扇直敲桌子,“我說你們倆行了啊,林公子,咱們是來找阿南玩兒的,可不是來互相客套的,好歹也是一起蹲過茅坑的交情,林公子你說是吧?” 林淵也發(fā)覺自己太正經(jīng)了惹得向南有些不自在,抬手虛握清了清嗓子,放緩了面部表情,第一次贊同周子才的話,雖然那什么一起蹲茅坑的交情實在有失高雅。 “周公子說得對?!?/br> 既然林淵自己都親口說了,那向南也就當真了,這才松了口氣,笑著吐槽,“這冷不丁的看見阿淵這幅世家子弟的打扮,倒是叫我愣是回不過神來?!?/br> “也是,當初咱們蹲號房都是清一色穿的單層布衣,蓬頭垢面一身酸臭的湊一堆也能吃飯喝水,現(xiàn)在想想我自己都佩服我自己。” 周子才一打岔,向南跟林淵顯然也是想起了那些日子,彼此之間也多了份親近感。 “哈哈說起來,當時阿淵可傲嬌了,還偷聽咱們說話,我都發(fā)現(xiàn)好幾次了?!?/br> 有周子才帶頭回憶,向南這時候也揭林淵的短。 男人沒那么多顧忌,不會說體諒誰心思敏感就避開,反而更喜歡用彼此的糗事當笑料。 林淵被調(diào)侃得臉紅,強自辯駁,“我那是正好貼著墻休息?!?/br> 最后向南看在林淵年紀最小的份兒上決定放過他,轉(zhuǎn)了話題。 三人就在房間里喝著茶說著話,茶點也有現(xiàn)成的,就是林淵帶過來的,不得不說林淵帶來的小廝就是機靈,也沒用人吩咐,直接去廚房借用茶具熱水將帶來的茶給泡好了恭恭敬敬的端上來。 向南看得感慨,“以后我也要努力,讓我娘他們也能有個端茶倒水的人?!?/br> 直到趙悅回來的時候,林淵也提前知道了向南手腕上戴的紅繩來歷,卻不是心上人這么簡單,而是已經(jīng)正經(jīng)定了親的未婚妻。 更絕的是這回這位未婚妻還直接跟了出來。 林淵有心想說這實在于理不合,可等知道向南從澤陂縣出來沒多久就遇到攔路搶劫的土匪,當時多虧偷偷跟出來的趙悅搭救向南才免遭此劫,林淵也就說不出什么話來了。 林淵長這么大見到的結(jié)識的都是循規(guī)蹈矩的人,或者說他們都活在一個固定的圈子里,并且認為他們所見到的就是這個世界的規(guī)矩。 然而林淵意外結(jié)識了周子才跟向南,偶然跳脫出轉(zhuǎn)了十四年的生活圈子,這才發(fā)現(xiàn)原來這個世界上沒有所謂的應該不應該。 林淵覺得跟向南他們相處很放松,哪怕是跟周子才頂嘴也并不真的動氣。 聊了一上午,向南從“向兄”變成“向大哥”了,周子才也有進步,從“周公子”變成了“周兄”。 周子才偷偷跟向南吐槽林淵是個小老頭,還是個小心眼的小老頭。 趙悅?cè)サ迷?,回來得也快,將獵回來的都交給客棧廚房了,另外再加點錢讓廚子處理一下。 聽小二說向南房間里來了兩個人并一個小廝,趙悅就知道應該是今天要款待的客人了,也不急著過去,自己先上樓回房換衣服。 趙悅為了方便,一貫都是穿勁裝,跟男裝十分相似,既然要見向南的朋友,趙悅自然不能這般打扮,只穿了昨日那一身紗裙,全部束起的長發(fā)也放下來梳順了照著昨日那位女掌柜為她梳的簡單未婚女子發(fā)式。 因著當時趙悅有心想學,女掌柜特意給她梳的十分簡單易學的樣式,分起一半青絲以手為重心挽成雙環(huán),最后只用一根素凈金邊白底綢帶綁住中間,兩邊環(huán)狀發(fā)絲就形似翅膀垂在左右。 對著銅鏡照了照,趙悅原本轉(zhuǎn)身就想出去的,可想了想,又打開了水粉盒,無師自通的在臉上傅了一層薄粉,叫臉色看起來略白皙一點也就作罷。 她記得自己只做薄粉打底的時候看著還挺不錯的,想著昨日向南夸了她長相五官,趙悅也就只修飾了一下膚色,便是連眉都沒有描一下。 細心的將露在外面的肌膚都做了這番處理,趙悅這才轉(zhuǎn)身出了房間,叩響隔壁向南房間的門。 向南正跟周子才林淵兩人說著自己在老家架轆轤的事兒,聽見敲門聲看看時辰,估摸著應該是阿悅回來了,臉上表情頓時一變。 向南自己不曾發(fā)覺,在外人面前他總歸是比較妥當?shù)娜?,換句話說就是看了叫人放心,可一涉及趙悅,那就有點傻氣了。 往俗了說就是傻白甜。 “肯定是我家阿悅回來了,你們一會兒可別搞太大陣仗,免得叫我家阿悅不自在?!?/br> 也就是將周子才兩人下意識里當做信得過的朋友,向南說話這才這般隨便,連自己對趙悅的親昵稱呼都說出來了。 這話主要還是跟林淵說的,原本有點緊張站起身整理衣衫準備一會兒見了未來嫂嫂要行禮的林淵一頓,一邊周子才自然是抓住一切能嘲笑林淵的機會對其進行言語上的攻擊,“阿淵,說的就是你?!?/br> 周子才叫林淵為“阿淵”此時卻是一種調(diào)侃。 林淵抿唇瞅了周子才一眼,而后扭頭直接無視這廝。向南開了房門,抬眼一看頓時一愣,“阿悅?” 趙悅“嗯”了一聲,徑直朝向南身后的周子才跟林淵福身且先行了一禮,“二位便是阿南的朋友吧?第一次招待二位卻是在這簡陋客棧中,還請二位見諒。” 周子才沒料到向南口中十分厲害的弟妹竟是這般標志的美人,畢竟在他的想象中,挽弓一射可射穿野豬脖頸,搭弦三箭同發(fā)可射入地面尋常男子都拔不出來,這樣的女子定然是膀大腰圓虎背熊腰。 冷不丁突然站出來這么一個身形纖細言行舉止溫婉有利的女子說這人就是他家阿南的未婚妻,可不叫人驚愣么。 向南也沒想到怎的一個上午不見,他家阿悅皮膚就變白了? 直男如向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