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碎咽下,然后調(diào)轉(zhuǎn)頭來,和其它剛剛出生的魚一起,將小島上的三人圍了起來。黑魚半只手掌大小,渾身啞黯無光,黑色的鱗片微微晃動中發(fā)出金屬摩擦的聲音,一雙兔耳般的羽翼斜生背脊兩側(cè),微微張開的口中,層層倒鉤似的牙齒密列,眼睛瞪視著三人,明明只有眼白而已,卻仿佛有靈一般,充滿著濃烈的殺意。感受著它們身上蘊含的靈力,鬼鮫藤和鬼鮫兩個詞,出現(xiàn)在符青鸞的腦海之中。看著這群數(shù)量上遮天蔽日且生性嗜血殘忍的魔界之魚,齊明樵已經(jīng)不爭氣的開始腿軟起來。“師傅,您不要管徒兒了,還是自己先想辦法離開……”謝虞的話還不等說完,就被符青鸞抬手給打斷了。可是,這個阻止卻遲了些。謝虞的話聲一響,鬼鮫立刻有所感應(yīng),張開滿是倒刺牙的魚嘴,齊齊朝著三人直撲而至,而鬼鮫藤也配合著它們,一縮一伸,如同無數(shù)的軟鞭,朝著三人或抽或圈,把鬼鮫的縫隙給補得天衣無縫,瞬間就將三人給徹底淹沒其中。第149章“咚。”幽暗的潭水之上,一團幽幽的白色光團突然出現(xiàn),只見一只身上白光瑩瑩的長耳兔子,毛團一樣在潭水上緩緩而動,身下漣漪圈圈,朝著四周擴散而去。與此同時,一個稚嫩的童聲和一個磁性的男聲在洞中緩緩響起。“小白兔,白又白,兩只耳朵豎起來,愛吃蘿卜愛吃菜,就是不愛涼白開?!?/br>“煢煢白兔,東走西顧;衣不如新,人不如故?!?/br>伴隨著這兩個聲音,又是十幾個光團疏忽而現(xiàn),十幾只兔子形態(tài)各異,在潭水上或跑或逐,或停或嚼,甚是有幾只被那擠成一團的鬼鮫們給吸引,遙遙看著這邊。“雄兔腳撲朔,雌兔眼迷離;雙兔傍地走,安能辨我是雄雌?”再次響起的聲音,終于吸引了鬼鮫們的注意力,從擁擠中前后腳脫開朝著兔子們就直撲而去。可是,那些兔子們卻非常靈活,東奔西走的,就算是鬼鮫成群,兇猛迅捷,也一時間拿它們沒有辦法。而這邊鬼鮫們一散,鬼鮫藤也偃旗息鼓,終于露出了之前在它們身下的符青鸞三人。符青鸞這時才將護住三人的殘破靈氣罩散開,松了口氣:多虧提前扔了個魚兒剛創(chuàng)的月兔符出去,否則就頭疼了。可齊明樵臉上的擔憂,卻并沒有因此而消除,只是還不等他開口相詢,就只見那十幾只走投無路的兔子,突然在符青鸞的手勢下合而為一,凝成了一團幽幽的白光團。緊接著,也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那緊追不舍的鬼鮫們,以及一旁旁觀的鬼鮫藤,就好像被什么看不見的力道拉扯一般,被那光團給吸了過去,牢牢黏住,怎么都掙脫不開了。看著望向自己的齊明樵眼中那難以置信的神情,符青鸞只得解釋了兩句:“鬼鮫和鬼鮫藤體內(nèi)鐵質(zhì)太多,于是我就把靈力性質(zhì)改變了下,像是磁鐵一樣吸住它們了?!?/br>符青鸞說完,也不管齊明樵明不明白,便俯身來到了謝虞的身旁:“虞兒,你還好吧?”“徒兒沒事,倒是師傅你……”謝虞說到這里,愧疚的有些說不下去了。符青鸞順著謝虞的視線看了看,原來就算有靈氣罩相護,自己的衣服也被鬼鮫們給咬碎了不少。“師傅沒事?!狈帑[壓根就不在意,“虞兒,師傅這就帶你離開這里?!?/br>說話間,符青鸞調(diào)整好姿勢,一把將謝虞背了起來。符青鸞背起謝虞時,發(fā)現(xiàn)謝虞手腳力道竟然跟普通人無異,想到一想要強的他,此刻竟然無力到這種境地,心頭不禁大為酸楚,又怕謝虞察覺自己的情緒,趕緊學著之前引路弟子的樣子,把之前不見的烏龜們重新喚出排成龜路,就要朝著洞門那邊而去。“小齊,快點跟上……”符青鸞剛要提醒齊明樵一句,就感到自己脖頸和腰背處同時一麻,整個人就定在了原地,無法動彈了。符青鸞還不等驚訝,就感到背上一輕,謝虞竟然麻利的跳了下來,腳步輕快的走到他的面前,神情似笑非笑的看著已經(jīng)恢復(fù)了原貌的他,原本自責愧疚的神情在眼中蕩然無存,取而代之的,是一種發(fā)自內(nèi)心的暢快和戲謔之意。“虞兒,你這是要做什么?!狈帑[本有些不岔,可面對著謝虞的這張臉,卻怎么都生不起氣來。“師傅,徒兒還能做什么?師恩浩蕩,徒兒無以為報,這里環(huán)境如此幽靜,當然是就此送你至此,讓你在這里頤養(yǎng)天年了。”謝虞看著符青鸞,露出了迷人的微笑,可是這微笑在齊明樵和符青鸞的眼中,卻充滿了深深的惡意。“你不是虞兒,你到底是誰?!狈帑[平靜的看著對方,雖然心底恨不能立刻撕下對方臉上的假面具,可還是隱忍了下來。“人人都言:‘青鸞世尊世無雙’,可是他們想必猜不到,堂堂如他,卻竟然也會為了一個不爭氣的笨徒弟,鉆到這老鼠窩里來當傻子?!薄爸x虞”一聲嗤笑間,恢復(fù)了自己原本的樣貌,竟然是周馳宇。符青鸞訝然的神情中,周馳宇輕松解開了鬼鮫和鬼鮫藤的限制,齊明樵嚇得趕緊湊到了周馳宇的近前:“你這是要干嗎?”“這可是堂堂青鸞世尊,不好好招待他一下,怎么能夠顯出我們小巫山的熱情好客呢?!敝荞Y宇說話間,扯著齊明樵躍上龜路,然后就要指揮鬼鮫們直撲符青鸞而去。“這跟咱們說好的不一樣啊,你保證了,絕對不會傷害青鸞世尊分毫的。”齊明樵忍住自己發(fā)自內(nèi)心的害怕,據(jù)理力爭到。“所以我沒準備傷害他分毫,而是直接要他傷重啊?!敝荞Y宇作勢就要動手,齊明樵趕緊上前抓住他的手:“求求你別動手,你說什么我都聽你的,只要你別傷害他?!?/br>“這倒怪了,我們的小太子爺,你之前給出的條件里,只說要保住親爹,保住廖白灼,沒有這一條啊,難不成,才過了兩天,你就要移情別戀,不要小白了?”周馳宇戲謔的看著齊明樵,不為所動的將他揮到一旁,就要繼續(xù)動手。“你要是敢傷害他,我就不帶你去禁地的核心了!”齊明樵眼見無法阻止,突然一整神情,義正言辭的對著周馳宇吼到。“我要是說不呢?”周馳宇心底暗笑:也就是這種沒吃過苦的太子爺,才這么容易被騙,否則符青鸞又不能動,我倒是棘手了,不過,看樣子火候還差點,必須再加把勁。想到這里,周馳宇繼續(xù),手下一點也沒有要止住的意思,鬼鮫們很快來到了符青鸞的身旁,一個個張開了滿是倒刺的嘴,似乎隨時都會一口咬下去,將符青鸞給分食的模樣。眼見著鬼鮫們距離符青鸞咫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