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遙,齊明樵一咬牙,展開從沒有用利索過的縮步,踉蹌的越過周馳宇,朝著鬼鮫們就撲了過去。眼見著鬼鮫們猙獰的嘴近在眼前,齊明樵的心底卻徹底坦然了:雖然救不了大家,可是我這么做,至少對得起他了。齊明樵心里的這段感覺還不等落定,就感到腳踝上一緊,然后整個人被倒拽了回去,穩(wěn)穩(wěn)落在了地上。“這次算你狠?!敝荞Y宇的聲音在他的耳旁一閃,齊明樵眼見著符青鸞被遙遙送到了小島上的同時,整個人飛起,再次落到地面時,已經(jīng)去到了洞口后面,低頭間,龜路不見,耳中隆隆聲起,不等他再多看符青鸞一眼,那洞口就重新閉合,恢復(fù)了原本洞壁的模樣。“好了,太子爺,你的條件我遵守了,現(xiàn)在你總可以做你該做的事情了吧?!敝荞Y宇陰損的聲音在耳旁幽幽響起,看著他那閃現(xiàn)著野獸般神情的雙眼,齊明樵不禁打了個哆嗦,默默咬了咬下嘴唇,黯然的嘆了口氣,也不看周馳宇一眼,扭頭轉(zhuǎn)身,側(cè)身擠過繼續(xù)僵持在原地的引路弟子,就朝著小道外走去。“沒用的東西。”周馳宇后腳緊跟齊明樵,可經(jīng)過引路弟子身旁時,不禁略微停步,掃了眼那弟子求肯的眼神,不屑的一聲冷哼,手中將那弟子手腕上的鳥型符篆取下,另外一手一翻間,一條鬼鮫顯現(xiàn),順勢送到了引路弟子的身上。鬼鮫一口咬下,那弟子身上登時缺了一塊,鮮血飛濺,鬼鮫聞到了血腥味,頓時變得更加瘋狂,在那弟子身上不住口的噬咬起來。引路弟子動彈不得,做聲不能,只能滿臉痛苦的經(jīng)受著鬼鮫瘋魔般的噬咬,憎恨的看著遠去的周馳宇輕松的背影,眼中流下了屈辱和恐懼的淚水。并沒有察覺身后事情的齊明樵,已經(jīng)恢復(fù)了原本的容貌,外面的弟子們看到他的出現(xiàn),并沒有表現(xiàn)出驚訝的神情,繼續(xù)恪守著自己的職責(zé),就仿佛齊明樵從沒有出現(xiàn)過一般。齊明樵本想跟他們至少打聲招呼,可看著他們冷漠的視線,無奈的搖搖頭。“不用擔(dān)心,只要你帶我找到了地方,他們就會恢復(fù)原樣的,到時候,還是個個見了你恨不能捧上天的一幫小馬屁精。”周馳宇譏諷的話語,陰魂不散的緊跟在齊明樵的身后。齊明樵冷哼一聲,也不理會他,同時也只得當(dāng)做看不到那些冷漠的同門們,邁開步子,穩(wěn)穩(wěn)的沿著精心鋪就的卵石路,朝著某個方向而去。齊明樵行進的方向,越是往前,地形就越是險峻復(fù)雜了起來。天然形成的復(fù)雜,配合著人為的修正,明明看上去顯得雜亂,走進其中,卻感覺到一種莫名的有致。周馳宇對這里并不算特別陌生,可是深入到這一步,卻也是第一次。一段看上去似乎并沒有前進的路程,似乎只是在原地繞著圈子的上下左右一通亂轉(zhuǎn),可齊明樵就是有辦法引著周馳宇,在這一通亂后走進一道豁然開朗的地勢里。看著前面齊明樵走得駕輕就熟毫無停滯的身形,周馳宇不禁暗暗咬了咬牙,加快腳步緊跟在后,可面上卻還要一片輕松,腳下不肯透露出一絲沉重,以免顯得自己落了下風(fēng)。小巫山到處崇山峻嶺,處處植被茂密,可是這禁地之畔卻截然相反,不僅綠色不見,甚至周圍的山壁石層,也顯得枯瘦干裂,而且于是往里,周圍巖石的模樣就越是丑陋不堪,顏色卻開始變得單一,每過幾十米,顏色就是一種過渡,而且段段不曾重復(fù)。這樣的過渡,經(jīng)過了幾十次,齊明樵這才終于結(jié)束了捉迷藏般的上下左右往復(fù)盤旋,在某個地面起伏不定的坡面上停了下來。齊明樵看也不看身后的周馳宇一眼,冷冷的吐出兩個字:“到了?!?/br>齊明樵的語氣,第一次顯得如此居高臨下,周馳宇一時間有些不太適應(yīng),可是他顧不得計較這些,趕緊也停了下來,一邊不經(jīng)意的仔細打量著四周,跟心中某個人的描述比對著,一邊暗暗調(diào)息著,好讓腦子里那因為繞圈太多帶來的脹昏感趕緊消退,以免影響自己的判斷。坡面位于一個極小盆地之內(nèi),四周懸崖高聳,置身此地猶如身處井底,月光不進,星光黯淡,壓抑之感遠超一般的狹窄之處。感受著這異樣的氛圍,周馳宇心中卻喜不自勝,剛要招呼齊明樵,轉(zhuǎn)頭間,卻發(fā)現(xiàn)齊明樵不知何時退到了一處不起眼的角落中,靜立原地,冷冷的看著這邊。“你還愣在那里干什么,還不過來,按照你我的交換條件,用你的血打開這里的禁制,放出一字訣?!敝荞Y宇眼見目標就要達成,恨不能一口氣把一切徹底結(jié)束,眼神中的貪婪洶洶而溢,語氣也開始不耐煩了起來。第150章“你以為我真傻,像你這種人,我怎么可能完全信任?!饼R明樵卻不照做,“除非你先我爹和小白都先保證了安全,否則我就……”齊明樵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聽到眼前一陣“霹靂哐啷”的聲音,好容易才穩(wěn)住陣腳,鎮(zhèn)定的看向面前,原來是一群鬼鮫被周馳宇給放出,正在一個結(jié)界外張口瘋狂撕咬著。那結(jié)界頗為結(jié)實,竟然把鬼鮫們牢牢擋在外面,看著這一幕,齊明樵更加神氣了些,周馳宇的臉色卻開始不好看了,一揚手,一把血紅色鳥型弧形劍出現(xiàn),朝著結(jié)界就劈了過來。激烈的碰撞聲中,鬼鮫們化為一片血沫,結(jié)界卻毫發(fā)無損,這個結(jié)果讓周馳宇不禁眉頭緊皺了起來。“你真的以為,我什么把握都沒有,就把你帶到這里來嗎?”齊明樵得意的昂了昂頭,對著有些氣急敗壞的周馳宇道:“這個結(jié)界你是破不了的,要是想讓我繼續(xù)幫你,你就必須先做點什么?!?/br>周馳宇知道因為自己的心急,反而落了軟肋在齊明樵的眼里,所以壓抑住內(nèi)心的怒火和急不可待,恢復(fù)了冷靜的神情,用一副無所謂的語氣道:“拔除你爹的赤羽篆需要五日,廖白灼的毒解除需要半月,你要是等得及,我是無所謂。”言畢,也不等齊明樵的回應(yīng),一收那異形劍,就要轉(zhuǎn)身離開。“等一等。”果然,就像周馳宇預(yù)料的那樣,稍稍的沉默后,看著周馳宇就要消失的身影,齊明樵還是先開口了。周馳宇聞言,還是走了一段后,這才緩緩的回過頭來,一副不在乎的口吻道:“怎么了,太子爺,還要請我派人給你送飯送水不成?”“如果你愿意按照我說的話來發(fā)一個毒誓,然后認真回答我?guī)讉€問題,我就幫你解開禁制?!饼R明樵嚴肅的遙望著周馳宇。周馳宇看著神情間一片認真的齊明樵,差點就憋不住把笑意和譏諷流露在臉上。可是他實在時間緊迫,也就收斂了神情,裝模作樣的沉吟了好一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