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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田老師的課上學(xué)生很輕松,孟思揚數(shù)學(xué)早就很好了,想自習(xí)化學(xué),但那本化學(xué)書在俞菲手里。他干脆把俞菲的化學(xué)課本拿下來,翻看一下,第一冊化學(xué)課本上講的東西,不過是中的第一章,早就自學(xué)完了。他想也許那本書上的東西不是很詳細,和課本上有出入,查缺補漏一下,這時后面俞菲叫起來:“哎,別亂動我的書!”孟思揚覺得她是開玩笑,但玩笑開得有點過分了。他說:“夠了,你亂動我的書,還在我的書上寫你的名字,我連你的書看都不能看?!?/br>俞菲強詞奪理:“我什么時候在你的書上寫名字了?這分明是我的書。”何冬婭也覺得俞菲有些過了,但也沒跟她爭辯,說:“那你就別看她的書?!卑炎约旱幕瘜W(xué)課本推給孟思揚。孟思揚說:“謝謝。還你的書,別放在我座位上?!卑延岱频恼n本一股腦抱起來,連書立一塊兒,堆在自己桌子上。俞菲愣了半晌,哼了一聲,把書統(tǒng)統(tǒng)塞進孟思揚的桌洞里。數(shù)學(xué)課上,田老師也不知有沒有注意到,至少什么都沒說。一節(jié)課過去,最后一節(jié)課體育,周圍的同學(xué)都問孟思揚:“體育課還上不上?”孟思揚說:“我去問問老師。”他出去了,一會兒就回來了,說:“在教室上自習(xí)?!?/br>上課后,班里安靜下來,聽見外面的風雨聲越來越大了,噼里啪啦的,窗外長到三樓高的樹在風中不斷搖擺。何冬婭看見孟思揚看書的時候兩條小臂抱在胸前取暖,知道他真的冷了,心里一動,從桌洞里扯出來一件衣服,原來是她的秋季校服。她低聲說:“哎,孟思揚,你要是冷的話,把這件衣服披上吧?!?/br>孟思揚一看是校服,也不知道是誰的,所有人的校服都是一樣的。這身校服還是新的,她還從沒穿過。他問:“誰的?”何冬婭問:“你穿不穿?”孟思揚拿過來,說:“太小了吧?”何冬婭說:“湊合穿一下,不冷了嘛?!?/br>孟思揚問:“不會是你的吧?”何冬婭反問:“你覺得呢?”孟思揚心想,她一個女生,怎么好意思讓男生穿自己的衣服?何況她之前還嫌自己不講衛(wèi)生。但他也想不明白是誰的,便也沒多想,穿在身上了,只覺得很窄小,穿在身上繃緊了,袖子也很短。不過他還是說:“謝謝了?!?/br>何冬婭心里緊張,無心寫作業(yè)了,不時地往右邊瞟。一直到下課了,孟思揚把衣服脫了遞給她,又不忘道謝:“多謝了。下午我把自己的校服穿過來。”何冬婭說:“不客氣?!悲B好,放進自己桌洞里。孟思揚愣了半晌,問:“這真是你的衣服?”何冬婭笑道:“不然還能是誰的?”孟思揚“啊”了一聲,說:“我以為不是呢。你怎么可能讓我穿你的衣服?你還不得扔到垃圾堆里去?”何冬婭問:“你什么意思?”孟思揚越來越?jīng)]好意思,急忙離開了。樓下聚集著不少學(xué)生。有人早上見下雨了,雖然是小雨,也帶著傘以防萬一。也有許多人早上覺得雨不大,中午下大的可能性也不大,因此沒帶傘,正在樓下發(fā)愁。孟思揚從來沒打過傘,即使下雨。他撥拉開眾人,毫無顧忌地踏入雨幕中,只聽身后一陣“嘖嘖”的聲音,不知道別人是佩服他,還是覺得他傻帽。孟思揚剛走幾步,離開教學(xué)樓一段距離,身上很快就被雨水打濕了。這時旁邊忽然閃出來一個人,把傘遮在他頭上。孟思揚扭頭一看,張了張嘴:“表姐……”韓冰雪說:“你也不打傘,就這么讓雨淋著,也不怕感冒?!?/br>孟思揚苦笑道:“我要是有傘的話,早就賣了買飯吃了?!?/br>兩人這么并肩打著傘走,而且是韓冰雪撐傘,怎么讓人看都不對勁。孟思揚急忙說:“表姐,我不習(xí)慣打傘,先走了?!睆膫愕紫裸@出來,飛奔向餐廳。這雨一下就是兩天。連綿不絕的小雨也讓整個校園的氣氛變得陰霾起來。而隨著周末的一天天臨近,第一次住校這么長時間沒回家的高一新生卻逐漸興奮起來。唯一不興奮的是孟思揚,因為他不知道自己要去哪兒。星期三上午的藝術(shù)課,韓冰雪根本沒選課,她也不在乎,這不是高考考試科目,她是已經(jīng)經(jīng)歷過一次高考、上過四年大學(xué)的人了,才不會在乎高中的各種瑣碎細節(jié)。同學(xué)們紛紛下樓的時候,她跟上孟思揚,問:“你上哪個課?”孟思揚說:“中國水墨畫?!?/br>韓冰雪說:“那我也上這個課吧?!?/br>兩人隨著其他同學(xué)一塊兒到了藝體中心,上了三樓。和教學(xué)樓不同,藝體中心所在的辦公樓,走廊兩邊都是教室,很容易讓人找不著北。他們一間一間教室門口經(jīng)過,有音樂鑒賞、西方繪畫、書法篆刻。剛走到中國畫教室門口,看見何冬婭也進來了,孟思揚覺得奇怪,打了聲招呼,問:“你不是選的書法篆刻嗎?”何冬婭笑道:“我找人換了?!?/br>孟思揚“哈”了一聲,說:“我選的也是這個課,我又不在乎上什么課,你怎么不跟我換?舍近求遠?!?/br>何冬婭聽了,便不回答。和孟思揚熟悉的男生沒一個選這個課的,他們仗著和林小川的關(guān)系,都選了音樂鑒賞課。而那幾個班干部為了做表率,都選了最冷門的書法篆刻。班里那些比較漂亮但學(xué)習(xí)并不太好的女生卻大都選了西方油彩畫,結(jié)果來到中國水墨畫課的都是那幾個成績很好的女生以及幾個班里默默無聞的男生。孟思揚隨便找個位置坐下來,不過盡量遠離已經(jīng)來的別的同學(xué)以及外班的同學(xué)。倒不是他性子孤傲,而是因為何冬婭曾經(jīng)指出他的個人問題,他怕有人在自己旁邊不舒服。韓冰雪就緊跟著他,在右邊坐下來。何冬婭也坐在他旁邊。和正常教室區(qū)別很大,藝術(shù)課教室都是幾條很長的桌子——其實是一些短桌子拼起來的,上面鋪了一層厚厚的氈子,氈子上涂滿了墨跡,那是前面幾節(jié)課來上課的學(xué)生的杰作。很多學(xué)生之前根本沒碰過毛筆,用毛筆舔了墨,總想寫點兒什么,就在氈子上練筆。教室里有三條桌子,同時來上課的有三個班。雖然一個班限報十二個人,但這門課是不可能報滿的,一個班就來了十個人左右,總共也就三十個人左右。老師拿著名單點名,結(jié)果人是都到了,還多了韓冰雪一個。只不過她一直沒吱聲,老師見人都到了,也沒心思去數(shù)一數(shù)是不是少了人,有人替答到了。教國畫的老師是個女老師,三十多歲,一頭波浪狀的頭發(fā),微微泛黃色。因為是教國畫的,舞文弄墨的才女,自然氣質(zhì)極佳,說:“別混坐。一個桌子一個班。這個桌子七班,這個八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