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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自把這奇怪的念頭甩了出去。近日來事務(wù)繁多,加上沈言淵似乎嫌他太懶散總是出門不知跑哪里去,竟又派給他許多事情。江眠理所當然地不敢反抗師父,只好任勞任怨地當起了苦力。又一次來到牢房,江眠奉命提出某個前幾日抓到的江洋大盜。剛一踏入牢房,就聽到一陣sao亂。“不好了江公子,那名大盜逃出來了?!?/br>話音剛落,就見一虬髯大漢撲向他,確切地說應(yīng)該是撲向被他堵住的唯一出口。“小子,讓開!”江眠皺眉拔劍,毫無懼色迎上前。他是沈言淵的親傳弟子,功夫自然不差,不多時就將其制服。只是他還是有些顧忌,手中凌厲劍芒并未傷及對方半分。江眠牢牢按住大漢的肩膀,將他重新捆起。“江公子不愧是沈大人的弟子。”“這般身手今日必定大有前途,真是少年風流?!?/br>江眠聽到他人竊竊私語,又受到敬佩目光,不禁有些郝然,強撐著挺直了脊梁,抿唇干脆利落地辦完了事情。然后將犯人交接給相關(guān)人員之后,他忽地感受剛才按著肩頭的手心一震酥酥麻麻的刺痛,恍然發(fā)現(xiàn)大漢肩膀上薄薄的布衣下竟然穿著一副軟甲,剛才用力之下露出突起的密密麻麻的尖刺。應(yīng)該……沒事吧?江眠內(nèi)心有些不安,他嘗試著調(diào)息并未發(fā)現(xiàn)身體有何不適,又因為還有別的事情便沒有在意,急急匆匆地離開繼續(xù)下一項任務(wù)了,也因此忽略了一些疑點。若是平時他說不定還能發(fā)現(xiàn),只是江眠到底是經(jīng)驗不足,也沒有絲毫自覺,不知暗中潛伏著怎樣針對他的危機。※謝青衣咋咋呼呼地沖進來朝韓子略抱怨:“我這幾日替你跑腿可算是累壞了,你都不知道我臨時住宿的那些客棧得有多臟亂差……”抱怨了一通最后總結(jié)道,“果然,還是你這里干凈?!?/br>“真是辛苦謝兄了。”韓子略也沒和他生氣,不急不緩問道,“想必事情都辦完了吧?!?/br>“那是!”謝青衣拍拍胸,得意洋洋,一副討價還價的樣子,“我說,搞了這么多我當年欠你的人情也該差不多了吧?”韓子略不置可否,只道:“該清算的時候自然不會虧了謝兄的?!?/br>得到保證,謝青衣也不再說什么,他眼珠子一轉(zhuǎn)看到了書桌上一份密封的密件,神色古怪。他道:“你這樣監(jiān)視江眠,若是被他知道可不太好吧?!?/br>“只要謝兄不說,他自然不會知道?!?/br>“江眠怎么說也是我的朋友,你……”韓子略:“放心,我萬萬不會害他的。”“我是怕他斗不過你?!敝x青衣內(nèi)心暗自腹誹。韓子略看出了他所思所想,笑道:“他為人天真行事卻不魯莽,多加磨礪便會熠熠發(fā)光。只是……”他想死了什么,嘴角浮現(xiàn)了滿足的笑容,“這回他的對手是我罷了?!?/br>謝青衣看的一陣惡寒,不明白為什么韓子略在江眠面前溫文爾雅謙謙君子,在自己面前提及他的時候表現(xiàn)又特別奇怪。他一想到平日里見兩人相處時那股若有若無的黏糊勁頭就覺得眼珠子發(fā)疼,只道這樣完全不同的兩人居然能成為好友實乃未解之謎。韓子略沒在理會他,撕開密信的封口取出紙條掃了一眼。謝青衣瞧他臉色忽然沉了下來,心道不好,急忙問道:“發(fā)生什么了?”“蘊王開始試探我了。”韓子略淡然說道,謝青衣卻從中聽到了一股令人毛骨悚然的意味。※沈言淵臉色不愉地看著前來拜訪的某人,不咸不淡地說了一句。“我家這不成器的徒弟原來和卓大人認識啊?!?/br>偷偷跟在一旁扮作小廝模樣的謝青衣悄悄抖了一抖。韓子略面不改色:“令徒甚是可愛?!?/br>“砰——”沈言淵手邊的桌子腿被他震斷了,七零八落地躺在地上。謝青衣又是一抖,心中暗罵韓子略。“沈大人,可否讓我見一見江捕快?”沈言淵陰沉著臉:“他自己沒用,找了別人的道,現(xiàn)下是見不得人的了。”說著如鷹隼般的目光直直射向韓子略,“這倒是‘多虧’了卓大人前些日子捉到的那名大盜。這前腳逃獄后腳就暴斃在牢內(nèi),連逼問他的機會也沒有了。”他心中閃過一絲疑惑,大概是從未見到這從來讓他瞧不過眼的權(quán)臣兇徒,竟然會有對他如此畢恭畢敬的一天吧。不過現(xiàn)下他滿心的憤怒,只想質(zhì)問對方是不是和他有關(guān)系,別的,就暫時放在腦后了。“大盜雖是由我手下的人捉拿歸案,不過之后一切都由他人負責了。”韓子略心知對方懷疑自己,遂表明立場,誠誠懇懇道,“希望沈大人能以江眠師父的身份相信在下,無論怎樣,我都不會傷害到江眠的。”“……”沈言淵被他的話噎住。“是我太大意了,和卓大人并無關(guān)系?!币坏狼辶恋纳ひ魪暮箢^想起,江眠披著件單衣緩緩走上前,臉色微微慘白。韓子略看著他一步一步走上前,瞳色越發(fā)深沉,拉過他毫無顧忌地整了整衣領(lǐng),柔聲道:“感覺怎樣了?!?/br>江眠回看他,輕聲道:“暫時無礙了,剛剛師父給我服下了靈藥。你怎么來……”察覺到一旁沈言淵氣息不穩(wěn),還是識時務(wù)地閉嘴了。“你們兩個……”沈言淵冷哼了一聲。“……”江眠明白沈言淵似乎看出了些什么,自覺羞愧,有些惱怒地迅速瞪了韓子略一眼。韓子略輕笑了幾聲:“這還真是……”他看見江眠咳嗽了幾聲,于是恢復(fù)了正色,道,“沈大人,我有一言?!?/br>沈言淵瞥了他一眼:“說!”“圣上如今有神醫(yī)徐慕在側(cè)?!彼D了頓,“在下想請徐神醫(yī)為江眠治療……畢竟我想,大人您給的藥恐怕也只能暫時拖延一陣子吧。”“你知道那是什么毒?”韓子略坦蕩道:“知道,我也知道除了徐慕這天底下恐怕不會有第二人能救的了江眠了?!?/br>他說的這話讓本來滿懷希望的沈言淵聽出一絲別的意味,按捺住心中的焦急,道:“那你想怎樣?”皇上與蘊王最是親近,但蘊王在他面前討巧賣乖隱藏極深,唯有對兄長濡慕之情極深。徐慕此人他聽說過,是幾個月前前蘊王找來獻與圣上,是最有可能治好衡帝先天之疾的人。如今徐慕被蘊王藏的嚴嚴實實的,輕易不會讓其他人見到他。“我奉命為皇上找到□□皇帝打江山時藏起來的寶藏。若是能找到,順勢請求蘊王豈不是簡單?”“你當有那么簡單?!鄙蜓詼Y沒有驚訝,顯然是聽說過這所謂的寶藏,江眠卻聽著迷茫。“不難,我只有唯一的請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