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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是什么?”“勞煩沈大人將愛徒借于在下。江眠武藝高超且心思細膩,有他在想必能夠事半功倍?!表n子略見他猶豫,心思一轉(zhuǎn),“沈大人,只有一個月的期限,若我不能救他,任你處置!”“……江眠!”“是師父!”被點到的江眠趕緊站直了。“你可否愿意……”江眠飛快地回答:“既然卓大人是為了皇上辦事,弟子我自然要盡全力助他?!彼娛乱阎链耍n子略說出了這番話,不用想都知道沈言淵心中是什么滋味。既然如此,他干脆破罐子破摔,也不是師父面前避諱韓子略了。沈言淵神色復(fù)雜地在面前兩人之間來回觀察,見他們眼神交錯間不乏親密,頓時有種養(yǎng)大的白菜被拱了一樣的不爽快。真是徒弟長大了不中留!☆、第八章驚鴻(中)“說到底,恐怕還是你的原因吧?”繞過長廊曲徑,遣開了一臉微妙的謝青衣,兩人穿梭在夏日繁花中小聲交談起來。韓子略笑答:“果然是被你看出來了?!?/br>“說到底,還是我太掉以輕心了。”小捕快爽快地承認自己的失誤,“后來想想,這一切都太巧了,除了那名大盜,我這輩子見過的逃犯可就你一人?!闭f著他想起了什么似的,孩子氣般不滿地用手指戳了戳對方的胸膛,“還是一進門就撞見他逃獄?!?/br>講完他意識到自己的動作太過逾越,便訕訕地想放下手指,卻被韓子略牢牢抓住,“蘊王要用你來威脅我?!?/br>“……”江眠忽然沉默,使巧勁抽出手指,壓著聲音別過頭訥訥道,“我有什么用?”“你不用做什么,自然能牽制我?!表n子略清俊的面容上滿滿的鄭重,深幽的眸子不做掩飾地看向他,像是許下諾言,“我會救你的?!?/br>這番話比任何甜言蜜語都要勾人,更讓江眠心中一顫,面上卻不聲不響,轉(zhuǎn)了個話題:“徐慕大夫怎的又變成了被蘊王獻入宮中?若是說被你引薦我倒不奇怪。”想起這事他嘆了口氣,認真道,“算算日子,徐大夫進宮的時間差不多和你到達京城的時間差不多,是你讓他進去的。雖然我不知道你是怎樣讓蘊王認識他……”他沒有說下去,其他的話兩人都心知肚明。見韓子略沉默,江眠繼續(xù)說道:“你在天子身側(cè)安排了人是想做什么?”他問的直白,本來這番話若傳出去必然是大逆不道,但江眠還是對他說了。韓子略知是江眠在擔(dān)憂,擔(dān)憂的不僅僅是天子,還有他,盡管不知道在這一心忠于天子的小捕快心中,他的分量到底占了多少。而本來這事就極其隱秘,原先更沒想到會因為此事暴露出來,此番來和沈言淵談,韓子略早有準備,他細細端詳江眠臉色,見氣色好了不少:“無論過程如何,我確實是為了當今圣上。你可知那位一直身體有恙,且是陳年舊疾?”江眠搖頭,卻也不急著問下去。他直直看向韓子略眼底,確定了他沒有扯謊,至于有沒有隱瞞又是另一回事了,然后緩緩點頭:“我說過信你便是信你。更何況我也相信徐大夫,醫(yī)者父母心,他不是會做以藥石害人之事?!?/br>“你倒是信他比信我多幾分。”韓子略聽這解釋不住好笑。“我不是問過你了?你回了我就會相信。”江眠道,本來一副公事公辦的正氣凜然模樣,卻因為這句夾帶了太多私情的話顯得有些不倫不類。韓子略又是好奇又是調(diào)侃:“若我扯謊呢?恐怕會被你怒打一頓吧?!?/br>江眠睜大眼睛瞪了他一下,坦蕩回答:“若這樣,我便有機會將你捉拿了不是嗎?不說烏煬鎮(zhèn)的父老相親,只是師父知道了我將一名狼子野心的權(quán)臣捉拿歸案,豈不是要大加贊賞我?”他來了點興致,漫天扯了起來,邊說邊笑,“你從前說我屈居在那里當一名小捕快,如今不就可以靠著你官運亨通了。”到了這會兒,許是沈言淵給的藥效起了作用,青年的面色稍稍紅潤了些,眼眸流轉(zhuǎn)間顯出了幾分靈動狡黠。韓子略扯出了一抹輕佻的笑意,親昵地敲了敲他的額頭:“真是只小狐貍?!?/br>“你可是不愿?!苯呙奸g微微挑起斜睨他,清淡的眉目之間隱隱一抹顏色。“甘之如飴?!?/br>※兩匹駿馬在官道上奔騰而過,馬蹄飛馳,卷起塵土飛揚。他們連夜出了京師,快馬加鞭來到了隨州,這遙遙路途花去了五日功夫。“當年□□皇帝為后代子孫延綿,秘密打造了一座地宮,里頭各種奇珍異寶,黃金靈藥。□□皇帝為了不讓后人濫用這巨寶,便將鑰匙和地圖分別交給了兩個人,一位是有恩于他的得道高僧,一位是他的心腹忠臣?!?/br>江眠心下一沉,緩緩,開口道:“韓家……”“正是祖皇帝深信不違大義,心懷天下又能夠忠于皇權(quán)的韓家。”韓子略道,江眠從他語氣中聽出了嘲諷,不由得抿唇不語。※雨后初霽,霧靄彌漫遠山透出綠意。上山的路并不太平,兩人只得放棄騎馬,徒步登頂。真要說起來,這里還真的就是一個隨處可見的小山,不過看起來似乎鮮有人至,不過簡簡單單鋪了一條到達山頂寺廟的石板路,這條僅容兩人并行的小路倒也干凈整潔。也不知最早是個什么樣子,歷經(jīng)幾代住持,就像是尋??梢姷哪切┧聫R一樣,門口掃著落葉的小沙彌見到來人,立馬迎了上來。韓子略單刀直入:“小師傅,在下有事想求見住持?!?/br>小沙彌施禮回道:“請兩位施主隨小僧入內(nèi),小僧這就去通知主持師兄?!毙『蜕胁贿^十一二歲,眼睛烏黑圓溜溜的,配著光溜溜的腦瓜子十分可愛,他忍著幾分好奇對兩人恭恭敬敬。二人很快就見到這個寺廟的住持,那是個二十上下的青年,僧人臉上顯然還帶著幾分青澀。韓子略沒有透露什么,只道:“在下家中長輩先人與貴寺有舊,舊事曾將一樣?xùn)|西寄托在這里,敢問住持大師可否從前任住持那里聽說過?”青年僧人面帶愧疚:“前任住持前兩年坐化,卻是匆忙,并不曾特別交代什么?!?/br>這可真是麻煩了。江眠有些頭疼,斟酌著該如何開口讓住持讓他們在寺廟里頭尋找一下線索。年輕的住持有些疑惑地看了看兩人,似乎在不解自家這小廟怎會和面前這般人物有所聯(lián)系,他見兩人臉色不太好,躊躇了一番,道:“貧僧雖然無法告訴兩位施主,但是……”韓子略道:“大師請說,能不能找到還是看緣分。”聽他這么說,年輕的住持面色一緩:“仔細回想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