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到飽。

出了旅館，天氣大好，謝歲辰坐地鐵回去。

謝歲辰回到家，推開門，驚起滿室塵埃。

與此同時，柏以凡被柏媽從被窩里拖出來，柏可非站在一邊看熱鬧。

柏以凡：“我要睡覺！衣服什么的，家里一堆??！”

柏媽：“不行！必須去！你個子都長高了，去年衣服穿了不好看！而且一年到頭，過年一定要穿新衣服！”

柏以凡抱著被子諂媚：“媽你眼光最好了！衣服一挑一個準！”

柏媽：“說什么都沒有用。我挑衣服也要你去試！快起床，不起我掀你被窩了！”

柏以凡繼續(xù)裝死。

柏媽：“過年也沒壓歲錢了！”

柏以凡持續(xù)裝死。

柏媽看柏可非，沖著門外使了個眼色。柏可非跑出去找柏爸。

柏爸圍著圍裙走進來：“包子里放香菇吧，rou圓和香菇燒比較好，蒸香腸和咸rou的時候下面墊一排香菇。年夜飯以糖醋菜為主，我覺得那條鳊魚姜絲清蒸不好吃，不如做成糖醋的，多放糖……”

柏以凡“嘩啦”掀開被子，跳起來抓起衣服就穿：“買買買，媽，咱們?nèi)ベI新衣服吧！”

柏以凡被迫跟著柏媽去了市中心的商場。

不過他速戰(zhàn)速決，迅速看中了一件外套，買了了事。柏媽拿他沒辦法，只好折騰柏可非。

柏以凡就提出自己逛逛，不跟著了。

柏媽現(xiàn)在看他嫌棄得不得了。給了他一百塊錢買東西吃，讓他一個小時后在商場門口候著。

柏以凡樂呵呵拿著錢，去商場門口——進門的時候看見炒板栗的攤位，板栗和著鐵砂，甜香繞著鼻尖飄來飄去的。

柏以凡跑去買了一大包，裝好再進商場閑逛逛。商場里的衣服，柏以凡懶得多看了，于是往電子產(chǎn)品區(qū)跑，中途路過首飾專柜。

柏以凡看了眼金價，只有一百多。

有點小心動。

柏以凡：要不要買一套黃金首飾，日后留著柏可非娶媳婦用？

柏以凡就多看了兩眼，余光刷到了隔壁店。

sea-gull的商標貼在墻上閃亮亮。

柏以凡：好眼熟。

柏以凡舉起手腕，情不自禁走進專賣店。

柏以凡溜達一圈站在了一個表柜前，微笑著問店員：“阿姨，您這兒提供真假鑒定嗎？”

店員點頭：“可以的?！?/br>
柏以凡捋下手上的表，遞過去：“您給看看？”

店員問：“沒有發(fā)票什么的？”

柏以凡搖頭。

店員拿著表去找一個老師傅。老師傅看了一會兒，遞回去，說：“真的?！?/br>
柏以凡：……

店員關(guān)心地問：“同學(xué)，你怎么了？”

柏以凡：“有個傻蛋居然把這表偽裝成地攤貨，放在20塊錢的禮物里互換，腦子壞了？”

店員不是那天的店員，自然什么都不懂。

這個店員說：“同學(xué)？”

一連叫了好幾遍。

柏以凡回神了，微笑接過表。

柏以凡又看了眼價格吊牌。

柏以凡內(nèi)心咆哮：謝歲辰你這個敗家子?。?！

第77章　我想死你啦

柏以凡接過手表，順手滑進了口袋。

柏以凡努力回想聚會那天的情形?？墒怯洃浤：黄?/br>
想著想著，倒是想起跌死之前的事情了。

兩人剛開始住一起，謝歲辰時常會帶些零食回來，冰箱里客廳茶幾上都能看到。有次柏以凡寫論文，半夜餓了翻零食，翻出兩板巧克力。包裝挺土，寫著“l(fā)indt”。

柏以凡吃著覺得不錯，轉(zhuǎn)天問謝歲辰這是個什么牌子。

謝歲辰說是瑞士蓮。

柏以凡對巧克力品牌也沒研究，當時心想，這做洗發(fā)水的廠商怎么去做巧克力了，還挺厲害。

后來家里巧克力多起來，柏以凡就扔書包里，課間拿出來還分給一同讀研的同學(xué)。

直到申請助學(xué)金，有人跳出來指責(zé)柏以凡明明有錢，卻亂占名額。證據(jù)就是柏以凡吃的巧克力。這人當時拿了手機，點著上面的淘寶價格做鐵證。

柏以凡當時就愣了，特別傻地翻背包，拿出一盒新的巧克力對品牌。平白把實證送到別人面前，予人口實，之后更是百口莫辯。

真是無妄之災(zāi)。助學(xué)金沒了不說，給別人吃的巧克力大概也有助學(xué)金的數(shù)額。

只好回去抓住謝歲辰嚴刑拷打，啃咬一通泄憤。

沒了助學(xué)金，之后柏以凡氣哼哼，再不去交家里的水電費。謝歲辰還挺高興的。

柏以凡站在商場門口，追憶似水年華。

柏以凡用糖炒栗子捂臉：往事不堪回首，丟人現(xiàn)眼。

沒一會兒柏可非和柏媽來了。柏可非一手提著三個手提袋。

柏媽看到柏以凡，拉下他手上的糖炒栗子：“你干嘛捂著臉？”

柏以凡羞憤欲死：“我一直以為瑞士蓮就是夏士蓮，直到我遇到了怡口蓮?！?/br>
柏可非柏媽：……

柏可非：“這是想吃巧克力還是想洗頭發(fā)？”

柏以凡怒：“瑞士蓮是巧克力，夏士蓮是洗發(fā)水，為什么你會知道！”

柏可非：“我還知道怡口蓮是太妃糖?！?/br>
柏以凡：……

柏以凡：“糖炒栗子你別吃了！”

柏可非：……

不過回到家，柏可非還是抱著栗子剝了殼吃，邊吃邊看專業(yè)書。

柏以凡坐在他旁邊的書桌上，思考人生，間或抓幾個栗子。

柏以凡啃了幾個栗子，突然踹了柏可非椅子一腳。

柏可非嚇一跳：“干嘛！”

柏以凡舉起一塊手表：“這表是我從地攤上買的，你猜多少錢？”

柏可非：“這不是海鷗的表嗎？咱爸就有一塊。挺貴的?！?/br>
柏以凡強調(diào)：“這是我從地攤上買的！”

柏可非被迫配合：“10塊錢？”

柏以凡：“說的好！”

柏以凡又把表戴回到手腕上。

怎么看這表都順眼，拿到不戴太浪費了。

晚些時候，舅舅虞大學(xué)送了花生、瓜子、玉帶糕這類的年貨來。其中還有姥姥做的香腸、咸魚、咸rou這類的腌制品柏媽特地買了盒怡口蓮，扔給兄弟倆。

柏以凡只是想到巧克力，對怡口蓮的糖卻沒興趣，于是一盒子糖便宜了柏可非。

柏以凡對花生更有愛，還沒到過年，家里的花生都沒了。柏媽只好又去虞大學(xué)那里拿了一斤花生回來。

雖然快過年了，但平常還要上班，柏爸柏媽就趁晚上的時間給過年做點準備。

柏以凡間或幫忙，買東西、打掃衛(wèi)生什么的。

柏可非想幫幫不上，偶爾做一兩件還會被柏以凡猛烈嫌棄。柏可非干脆撂挑子不干，專心看電影拉片子了。

柏以凡則是每天寫作業(y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