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做家務(wù)。偶爾出去溜達(dá)見見沙老師，參加個(gè)同學(xué)聚會(huì)，和阿花那一群嘮嘮嗑。

柏以凡不亦樂乎。

家里的電腦一直給柏可非用著，極少數(shù)時(shí)，柏以凡才去上網(wǎng)轉(zhuǎn)轉(zhuǎn)?？磦€(gè)新聞，聽個(gè)音樂，再隱身登陸個(gè)qq，并不和人聊天。

到了除夕這天，柏爸柏媽放假了。

一早柏爸柏媽就在家忙開，準(zhǔn)備年夜飯。柏家的年夜飯只有一家四口人，他們是不和老柏家一起。柏媽照顧柏爸的心情也不就和舅舅他們一塊。

雖然只有四個(gè)人，卻也和樂有年味兒。

年夜飯前，柏可非和柏以凡先去貼了春聯(lián)。柏以凡拿膠水，柏可非把春聯(lián)往門上糊。

柏以凡站著瞎指揮：“往上，往下，往左，往右。”

柏可非先還跟著踮腳辛苦調(diào)整，后來察覺不對(duì)，轉(zhuǎn)頭瞪柏以凡。柏以凡哈哈哈壞笑。

貼完院門，又去又去貼廚房和家里大門的。貼完兄弟倆被委派放鞭炮，再出院門看到程逸灝。

程逸灝正和他家隔壁的女孩說著話。

柏以凡喊：“大程，給你拜早年，祝你早點(diǎn)追到邢女俠！”

程逸灝跑過來要捶柏以凡。

柏以凡跑回屋里去。

柏可非點(diǎn)了鞭炮，忘了預(yù)警，嚇得程逸灝嗷嗷嗷跳腳逃竄。

沒一會(huì)兒柏以凡又出來了，給程家端了合菜去，端回玉米羹。

玉米羹獲得一致好評(píng)。

柏以凡搶了第一勺，柏可非吃了一大碗。

即使是年夜飯，柏可非和柏以凡搶食也是必備戲碼，大到紅燒獅子頭，小到咸rou湯燉的小紅蘿卜，無一不搶。

柏爸做好飯，樂呵呵開了瓶38度的洋河酒。

柏媽立馬發(fā)話：“你少喝點(diǎn)！”

柏爸舉著瓶子說：“看看看，就38度！”

柏媽多高的段位，立馬嗆聲：“你怎么不說這酒已經(jīng)擺著十多年！”

柏爸在糖煙酒公司呆著，別的福利沒有，家里就是煙酒多。

柏以凡解圍：“老爸，一個(gè)人喝怪沒意思的，我陪你走一個(gè)?！?/br>
柏爸想了想：“你太小了，你哥還差不多，該練練了?！?/br>
柏可非咬著一塊冰糖豬蹄，差點(diǎn)沒把舌頭咬到。

柏以凡立刻挖坑：“對(duì)對(duì)對(duì)，老爸你酒量這么好，柏可非一定棒棒的！”

說完柏以凡跳起來去廚房拿了兩個(gè)五錢量的小酒杯，斟滿，又給柏媽倒了杯雪碧。

柏媽看柏爸。

柏爸眨眼對(duì)口型：“挺高興，別攔了?！?/br>
柏媽就沒再去攔柏以凡。

柏以凡站起來舉杯，柏爸柏媽柏可非跟著舉起酒杯。

柏以凡大聲念：“盡老今生，神壽遐昌，年年共同守歲！”

念完詞，柏以凡“咕嘟”一下把一碗酒干了。

柏爸柏媽柏可非：……

柏媽跳起來：“你這熊孩子！酒是這么喝的嘛！”

柏以凡舔了舔嘴唇：“這酒味挺淡的啊。跟水一樣?！?/br>
柏媽：“給我去喝湯！喝湯！這酒放了多些年了，味淡容易上頭！”

柏以凡嘿嘿笑：“沒事，我覺得挺好啊！我還能陪我爸喝一瓶呢?！?/br>
但柏媽再不給柏以凡喝了。

柏以凡只好眼巴巴看著柏可非。

柏爸先是發(fā)愣，突然哈哈笑起來：“是我兒子！好！”

柏爸被柏媽推了一把。

柏爸只好轉(zhuǎn)移焦點(diǎn)，看向柏可非：“你弟弟都喝光了，你快行動(dòng)?！?/br>
柏媽立刻補(bǔ)充：“慢點(diǎn)喝！”

柏可非端著酒杯，抿了一口，又抿了一口：“還挺好喝?！?/br>
說著，“咕嘟”一下，也干了。

柏媽：……

柏媽眼看就要怒。

柏家爺仨立刻抱大腿，轉(zhuǎn)著圈說好話，好話說盡。柏以凡開了電視，春晚剛開始。一家四口邊吃邊點(diǎn)評(píng)。

說得正起勁，柏可非突然問：“唉唉，怎么有兩個(gè)凡凡了?！?/br>
柏爸柏媽：……

這是剛才的酒勁上來了。柏可非暈暈乎乎，筷子都拿不穩(wěn)，往旁邊歪。

柏媽要去扶。

柏以凡卻已經(jīng)湊過去，拉住了柏可非。

柏以凡問：“柏可非柏可非，誰是世界上最可愛的人？”

這么一問柏媽也好奇了。

柏可非趴在桌子上，嘀嘀咕咕：“唔，老爸老媽，小屁孩。”

柏以凡：……你才小屁孩！

柏以凡戳著柏可非的臉：“問你女生呢！女孩子！”

柏可非：“啊。嗯?！?/br>
柏以凡干脆去揉柏可非的頭發(fā)：“快說，詹玥你喜歡不喜歡？”

柏可非突然坐直了：“要考滿分，一點(diǎn)空隙都不給她留！”

柏以凡說完拍開柏以凡的手，搖搖晃晃站起來，回臥室去了。

柏爸柏媽柏以凡：……

柏以凡：“這意志力，好！”

柏爸柏媽哭笑不得。

柏爸問柏以凡：“你也喝了那么多，頭暈不暈??？”

柏以凡：“不暈不暈，老爸我還能陪你喝一盅?！?/br>
柏以凡說著話，趁其不備拿起柏爸的酒碗，“咕嘟”又是一口干。

柏爸用的是一兩半的酒碗。

柏爸：……

柏以凡：“三杯通大道，一斗合自然啊老爸！我這兒還差挺多吶！來來來?！?/br>
柏以凡拿著酒碗要去斟。

柏爸立刻按住酒瓶：“不許喝了，小酒鬼！”

柏以凡：“老酒鬼，太小氣。我一點(diǎn)都沒醉，不過吃飽了，我去放煙火！一個(gè)都不給柏可非留！”

柏以凡跑去拿煙火，跑來拿打火機(jī)，最后往外跑。

柏媽喊：“外套穿上??！”

柏以凡又跑回來拿上外套。

柏媽看著他七歪八扭的背影，略擔(dān)心：“這是喝多了不是?。俊?/br>
柏爸哈哈笑：“沒事沒事，讓他玩去，大院里孩子肯定特別多?！?/br>
這時(shí)候也沒什么不給放煙火的禁令。

柏以凡出門耳邊到處都是“噼里啪啦”的煙火聲音。抬頭就能看見光亮轉(zhuǎn)瞬即逝。

不遠(yuǎn)處宿舍區(qū)的空地上，一群熊孩子吵吵鬧鬧放著各色玩具煙花，霹靂陀螺、悟空扇子、彩雷王什么的。地上跑的，拿在手里揮來揮去的，放在地上直接能往天上躥的，各色各樣。

天圓地方，無數(shù)鞭炮的聲音回響震徹，撞在城市看不見的邊緣，又被彈回去，時(shí)間就好像有了終點(diǎn)。

已經(jīng)很多年沒和人一起過除夕了。

柏以凡：機(jī)會(huì)難得！

柏以凡立刻拿起一只做成小飛機(jī)形狀的煙火，放在地上，點(diǎn)了它后機(jī)尾上的芯子。

點(diǎn)完立馬跑到一邊去。

小飛機(jī)機(jī)尾呼啦一亮，接著“piu”沖出去，帶著煙光在地上繞了個(gè)圈，沖進(jìn)了不遠(yuǎn)處小朋友人群中。

不過也沒什么危險(xiǎn)，就是嚇人一跳。

一群小孩兒立刻往柏以凡這邊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