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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問我剛才干什么去了?!?/br>“這是好事啊,”顧攸寧更加不解:“那你說什么了,讓他怎么生氣?”“我只說剛才和你們吃飯來著?!笔捑赣罾蠈?shí)的說著。顧攸寧搖搖頭,說道:“……不可能,光這一句他不能生氣,你還說了什么?”“……”蕭靖宇想了想,說道:“還說是你讓孤送飯給他的,只說了這兩句,他就把飯碗砸孤身上了。”……顧攸寧無語:“……”半響脫力的說道:“王上趕緊回去洗洗睡了吧,然后趕緊啟程回南充,好好娶個往后過日子吧,別再想陸子安了?!?/br>蕭靖宇滿臉茫然:“為什么?孤哪里說錯了?”“沒有沒有,王上沒有說錯?!鳖欂鼘庍B連擺手,說道:“王上只是缺了根弦而已,從前我以為這根弦缺在陸子安身上,但是現(xiàn)在知道,原來是缺在王上身上。”蕭靖宇一愣,有些不知道顧攸寧說的是什么意思,只是堅定的說道:“反正孤是不會放棄他的,南充的王后只有他?!?/br>他擦了把臉,看了眼衣服上的臟污,覺得這樣見人有些不太好,于是說道:“孤去換衣服,先失陪了?!?/br>說完便抬腳走了。顧攸寧目送著蕭靖宇的背影,復(fù)而抬頭又看了看拐角后的一抹淺白身影,嘴角彎了彎,便拉著自家王爺回了房間。陸子安一個人靠在門框上失神,半響嘆了一句。“何必。”至此,事情暫告。一行人休息整晚之后,第二天又馬不停蹄的啟程,離開柳岸鎮(zhèn)之后,一連趕了快一個月的路才出來秦嶺,再過幾天就要到淮水邊上。而那時已經(jīng)十一月中旬了,深秋褪盡,初冬寒風(fēng)凜冽,顧攸寧只抱著小手爐裹著貂裘躲在馬車?yán)铮唤z風(fēng)都不想吹,楚豫自然也陪著他,所幸馬車置辦的很好,里面燒著暖爐倒也不冷。陸子安倒是不拍冷,有時還騎著馬在外面溜達(dá)溜達(dá),顧攸寧知道他是在想從前他在天山的日子,只是蕭靖宇怕他凍著,時不時的便要他回馬車?yán)锶?,陸子安不愿意,蕭靖宇勸了兩次不聽便直接?qiáng)硬的將人硬塞進(jìn)馬車?yán)?,陸子安又不是老?shí)的,總要拳打腳踢的鬧騰一陣才罷。偶爾顧攸寧看見都會搖頭嘆氣。冤家?。。。?/br>這日一行人趕路至一峽谷中,本以為快馬加鞭可以出來峽谷到城鎮(zhèn)上去,誰知卻偏趕上了今年冬天的第一次大雪。這場大雪雖然不至于封山,但是眾人卻被風(fēng)雪阻擋了腳步,只能停下來等到風(fēng)雪過去。本以為這冰天雪地的要吃苦了,幸好小黑和南充的侍衛(wèi)出去找到一個可以擋風(fēng)的大山洞,山洞雖然是自然形成,卻大的很,幾輛馬車都能進(jìn)去,將馬卸下栓在洞口,人還可以在馬車?yán)镄菹ⅰ?/br>小黑拆了幾個木頭箱子,在山洞里點(diǎn)了火取暖,燒了熱水送到了玟王的華蓋馬車?yán)铩?/br>顧攸寧接了過來,到一點(diǎn)在小杯子里遞到楚豫嘴巴喂他喝下,說道:“飯一會兒就好,他們抓了只狍子,正要烤了呢。”楚豫點(diǎn)了點(diǎn)頭,顧攸寧見他神情似乎有些疲憊,便接著說道:“要是累了,就躺下休息一會兒吧!”“好,你陪我?!?/br>楚豫一笑,伸手摟著顧攸寧在馬車的小床上躺下,靜靜的聽著外面的呼號的風(fēng)雪聲和小黑他們張羅做飯的聲音。“過來淮河就到了昆侖山脈的地界了。”第二百九十二章風(fēng)雪綿綿“過了淮河就到了昆侖山脈的地界了”楚豫摟著顧攸寧輕輕的說著。外面風(fēng)雪呼號,山洞里火堆燒的噼啪直響,馬車的小床上有軟軟的褥子,上面還鋪著厚重的貂皮,人躺上去非常舒服,兩個人抱在一起,身上還蓋著顧攸寧那件雪白華貴的貂裘。聽到楚豫說話,顧攸寧想抬頭看看他,可是楚豫摟的太緊,他也只能看見一個棱角分明的下巴,于是像只蠶寶寶一樣的蹭上去親了親,笑著說道:“是啊,這么一想還挺快的”楚豫感受到下頷傳來的冰涼柔軟的觸感,頓時笑容加深,低頭在他額角上落下一吻。“冷不冷?”楚豫輕聲問道。顧攸寧搖搖腦袋,窩在他懷里不說話。楚豫把人往懷里抱了抱,繼續(xù)說道:“我前日與南充王商議了,此去昆侖先去云仙真人的青峰崖”“為什么?”顧攸寧不滿,從他懷里掙扎出來,說道:“應(yīng)該先去找白玉蝶的”“你聽我說啊”楚豫一見他急了,連忙伸手摸索著又將人抱回來摁在懷里,接著說道:“昆侖山脈的雪山草原不少,而青峰崖卻是昆明山脈起始山峰,所以自當(dāng)應(yīng)該先去”“他打算的倒好?。?!”雖然楚豫說的有道理,可是顧攸寧還是撅著嘴滿臉不開心,晚上吃飯的時候偷偷在陸子安的湯里放了一大把鹽。陸子安端著湯碗抿了口,頓時眉頭一蹙,冷著臉將湯碗放下。蕭靖宇在旁邊一直看著他,開口問道:“怎么了?怎么不喝了?”“不想喝”陸子安眼睛都沒抬一下,自顧自的開始吃別的東西,他身上穿了一件深紅色的長衣外面搭著火狐皮的褂子,整個人懶洋洋的沒精神,忽而山洞里吹進(jìn)一絲冷風(fēng),將他的長發(fā)吹亂。蕭靖宇默默的伸手幫他將額前的碎發(fā)攏好,可能是因?yàn)橹卸镜脑?,陸子安的身體也總是不太好,所以頭發(fā)有些枯黃,別說跟一頭黑發(fā)漆黑如鍛的顧攸寧比了,就連楚豫那樣常年習(xí)武的粗糲男人,頭發(fā)也比他黑亮許多。蕭靖宇就這么看著他,神情有些癡迷又有些心疼,半晌輕聲說道:“你現(xiàn)在身上的陰毒每個月都會發(fā)作一次,這個月又快了吧”陸子安愣了愣,雖然不甚認(rèn)真的點(diǎn)點(diǎn)頭,并沒有說話。看著他蒼白的臉,蕭靖宇心里就開始難受,半晌咬牙切齒的說道:“都是先帝的那個德妃,若不是她下毒害你,也不至于月月都要受這樣的苦楚”陸子安身上的毒是從小就有的,但是在天山的時候,他師傅頗通醫(yī)術(shù),不然也不會一門三子都對醫(yī)術(shù)這么有造詣,所以雖然解不了他身上的陰毒,但終究可以壓制幾分,從前陸子安每隔半年陰毒發(fā)作一次,要是保養(yǎng)的好的話一整年都會沒事。但是就在陸子安和蕭靖宇剛剛熟識的時候,老南充王的德妃不滿陸子安受寵,竟然找了漠北的巫師給陸子安下咒,天山一門最通奇門遁術(shù),所以此法奈何不了陸子安,誰知那個喪心病狂的女人竟然買通侍衛(wèi)在宮里圍剿陸子安,強(qiáng)行將毒藥灌進(jìn)他嘴里,當(dāng)時若不是蕭靖宇趕來的及時,恐怕陸子安早就已經(jīng)香消玉殞了。只是雖然將陸子安的命救回來了,但是卻促發(fā)了他體內(nèi)的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