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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希望心誠則靈。就這樣一路走著,一晃一個多月過去了,已經(jīng)入了昆侖深處,見到的人家村落也越來越少,白玉蝶連個影子都沒有,他們爬過的雪山無一不凌冽非常,根本就不像是會有蝴蝶溫泉的樣子。在遠遠看去,前路雪山連綿,一座接著一座,看上去并無異處,讓人不由得開始灰心。顧攸寧裹著雪白的貂裘,站在一塊大石頭上向前瞭望,昨夜剛下了一場雪,雖然不是很大,但是卻將前路堵上了,若是想過去,就得讓人去將雪清了,那是個耗時費力的事情,這些侍衛(wèi)和暗衛(wèi)跟了這么一路,多少也疲憊了,再去做這種事情,是個人都受不了,于是顧攸寧和楚豫商議,還是繞路吧,轉身往回走,先去山腳下的村落歇歇腳,再問問當?shù)厝耸欠襁€有別的路可走。白大強祖祖輩輩都在雪山里生活,近些年來雪山的人多了些,從他爺爺那里起偶爾就會接待一些外來人,提供一些食宿賺些銀兩,開春的時候可以出去到好遠的鎮(zhèn)上置辦一些家用。這日他遠遠的看見一眾人馬走過來,就知道又有人進雪山了,又是剛下了場雪,定是前面路被封住了。他趕緊騎著馬去接,遠遠的就喊:“諸位可是過來住宿歇腳的?”第三百一十八章雪山來客一行人原本在雪中艱難的前行,突然聽見前方有人在遠遠的喊著。涼生抬眼看了看。小黑說道:“肯定是這兒的本地人,看見咱們來了,來找住宿的。”涼生點點頭:“我先去稟告王爺。”說著,勒緊韁繩,調(diào)轉馬頭,走到馬車旁邊稍稍的低下身體,輕輕的敲了敲馬車,然后說道:“王爺,王妃,來了個本地人來找住宿的,咱們是不是要在這兒歇下?”顧攸寧在馬車里凍的直哆嗦,一聽見可以歇下了,哪有不同意的。于是眾人便跟著白大強回了家。他家是四間土坯房外面釘著木頭防寒,屋里面又燒的熱熱的火炕,地上還點著爐火,雖然很簡陋,但是在這個貧寒的雪山村落已經(jīng)算是很好了。這四間房子里,有一間是白大強他們自己家住的,剩下的三間是準備偶爾提供住宿的,玟王府此次出門雖然沒有帶多少人,但是連上侍衛(wèi)暗衛(wèi)也是十多個人,三間房子,楚豫和顧攸寧自然要單獨住一間的,剩下的兩間就讓他們住,雖然有些擠但是以現(xiàn)在這個條件也算不錯了。天氣實在是太冷了,顧攸寧老早就吩咐讓暗衛(wèi)他們不必守夜了,都回去睡覺,只要警醒一點就好了,不然這天氣在外面呆著非凍壞了不可。將眾人的起居都打點完了,顧攸寧才領著楚豫進去,他伸手摸了摸火炕正經(jīng)挺熱的,上面鋪上了軟和的被褥,躺下去狠狠的伸了個懶腰,連日來冰天雪地趕路的疲乏去了大半。顧攸寧倒了熱水擰了濕的帕子給楚豫擦擦臉,然后說道:“接下來怎么辦,剛才涼生問了這兒的本地人,說若是下雪封了路,想要過去就得等開春雪化的,若是想繞路恐怕要走上好遠,而且中途的路有可能也被大雪封住。”“不著急,大不了就在這兒住下,等開春再往前走?!背フf道。“那怎么行,咱們要是現(xiàn)在走,說不定開春的時候都回長安去了,明天我親自去問問本地人,他們祖祖輩輩都是在雪山里生活的,一定會有辦法的?!?/br>對于趕路去找白玉蝶的事情,顧攸寧一刻也等不了,而且已經(jīng)進了雪山深處,恨不得馬上就將所有的山峰全部走一遍,白玉蝶到底能不能找到,也算有了分曉。只是在這苦寒之地,楚豫害怕顧攸寧的身體吃不消,連著走了這么些日子,雖然顧攸寧每天都有乖乖的喝補藥,但是畢竟沒有武功底子,若真的病倒了,到時候在雪山里,前不著村后不著店的可怎么是好。于是拒絕:“晚點回去不要緊,重要的是別出什么事故才好?!?/br>他摸索著捏了捏顧攸寧瘦弱的肩膀,嘆了口氣,人都瘦了,本來就羸弱纖細,如今更加單薄,若不是因為自己,顧攸寧此時必定好好的在長安養(yǎng)尊處優(yōu),何必來這兒遭罪。“能出什么事故!”顧攸寧瞪眼,拎著帕子粗暴的將楚豫的手擦了擦,然后一把扔開,脫了鞋就鉆進被窩說道:“這一路走不都好好的嗎,你看看人家一輩子都活在雪山里,也沒見怎么樣!”地上的爐火燒的旺,火炕也很熱,被窩又軟又暖,顧攸寧舒服的直打滾,趕緊讓楚豫也脫了鞋跟他一起躺下。楚豫覺著好笑:“這才什么時辰就要躺下睡覺?!?/br>如今楚豫眼睛看不見,只能隱約的靠著幾點起床然后推算估計時間,現(xiàn)在也就剛剛過午。“不睡覺,躺下暖和暖和。”說完就將楚豫拉進被窩,然后兩個人親昵的蓋著被子抱在一起來,顧攸寧摟著楚豫的腰就像一只小八爪魚一樣貼在他身上,一連多少時間都在雪地里走,突然間到了這么溫暖舒服的地方,顧攸寧剛一躺下就忍不住打呵欠了。楚豫低頭親親他的發(fā)頂,輕聲說道:“睡一會兒吧,晚飯的時候再起也不遲?!?/br>顧攸寧沒有說話,只閉著眼睛彎了彎嘴角,小腦袋在他胸膛蹭了蹭,不一會兒就睡過去了。楚豫在黑暗中聽著顧攸寧漸漸平穩(wěn)的氣息,就知道他已經(jīng)睡沉了。心里陣陣酸楚,這么快就睡著了,可見是這些天趕路累了,雖然顧攸寧嘴上從來不說,面上也不顯,但是連楚豫這樣武功高強的人都覺著疲乏,更何況攸寧這個未及弱冠的少年,而且現(xiàn)在他眼睛看不見,這一路上自己的起居都是攸寧照顧他。他嘆息一聲,伸手將人緊摟在懷里,喜歡的自己心都疼了。顧攸寧在睡夢中撓了撓臉,悶頭往楚豫懷里拱,睡的非常爽,一直到天黑了才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他一動,楚豫就醒了,暗衛(wèi)和侍衛(wèi)都去休息了,他一直警醒的聽著外頭的動靜并不敢睡,現(xiàn)在他不比從前淺眠,自從中了毒以后就睡的比以前沉,不然也不會讓顧攸寧好幾次趁著他睡著了以后偷偷溜出去。“你沒睡著啊。”顧攸寧揉揉眼睛,可能是睡熱炕的原因,嗓子有些沙啞。“也不太困,睡不著?!背ス戳斯醋旖牵Φ溃骸柏鼘幩X的時候說夢話了?!?/br>顧攸寧做夢夢見著火了,他使勁兒的跑可火苗好像追著燒似的,一著急他就開始嚷嚷著喊救命,一邊喊還一邊說火要燒到他了。楚豫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