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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付,這件事情,王爺躲得過初一,躲不過十五”顧攸寧聽了他的話有些不開心,說道:“朝中有那么多人,怎么就沒有將才了,再者說不是還有個秦王爭著搶著要去嗎”“他想去有何用,去了也是被打回來,到時候還是得王爺去”唐斯遠輕笑,轉(zhuǎn)頭看向青楓,見他正在給自己倒酒,于是伸手攔了一把,說道:“別喝了,你都喝了好幾杯,小心一會兒醉了難受”“我不怕,穆爺給我醒酒藥了,不會醉的”青楓笑瞇瞇的看了眼穆云漢。穆云漢也沖他笑笑說道:“天寒,多喝幾杯熱酒驅(qū)驅(qū)寒氣也好”唐斯遠瞬間沉下臉,這幾個月他和青楓的關(guān)系緩和了許多,只是中間總是不咸不淡的橫著個穆云漢,你說他對青楓有別的想法,這人還真不在意唐斯遠,就連唐斯遠非得死乞白賴的跟著青楓住一個房間,他都不在乎,你要是說他對青楓沒有想法吧,還總是很關(guān)心青楓,態(tài)度語氣溫柔至極,讓唐斯遠很是不爽。顧攸寧沒空管他們的三角關(guān)系,有些急切的說道:“那怎么辦”說著一把抱住楚豫的胳膊,瞪圓眼睛:“我不要你去洛陽,萬一有危險怎么辦?”“放心,我有分寸”楚豫笑著掐掐他的臉:“再說一介土匪還不至于讓我有危險”“那也不許去”玟王妃很是任性。“不去,不去,攸寧聽話,乖乖吃飯,今天許你可以多喝一杯酒”楚豫笑著哄他,雖然如此說著,但是眾人都知道,如果朝中再無人能制服洛匪,恐怕玟王就得非去不可了。第三百七十二章長安大雪臘月二十七,一場大雪,長安百戶封門。顧攸寧抱著手爐站在門口,身上披著貂裘,望著這終日不停的大雪,半晌說道:“兼雨最喜歡玩雪,只是這天太冷了,你告訴跟著的人,叫他們千萬仔細著,可別凍著兼雨”“知道了,到底是王妃最看重兼雨,這些話不知道都囑咐奴婢多少遍了”采璇穿著一件嫩粉色的短襖,站在一旁輕笑的說道:“王妃說要給兼雨做件披風(fēng),可是外面采辦的人進來回話,說今年雪太大了,連帶著貂皮都不如往年的好,來請王妃示下,說若是沒有好的貂皮,是不是拿獺兔的也是一樣”“王府這些人瞧著我好說話,是越發(fā)散漫了,兼雨現(xiàn)在身上的那件狐皮的我尚且嫌輕,更別說獺兔的了”顧攸寧蹙眉,轉(zhuǎn)頭看她:“一家沒有就找別家,錢花下去了總會有的,今年我瞧著比往年都冷”“是”采璇見顧攸寧似乎有些動氣兒,不覺也正色起來,不敢再插科打諢,只是進來奉茶的采月聽見了,不由的說道:“王妃何須這樣麻煩,奴婢剛才進來,看見逸王府里送來的貂裘就好得很,無論樣式和尺寸都是照兼雨來的,不如就想給兼雨穿那件,等采辦的那些人找到了好的貂裘,王妃便拿給兼雨做件好的,豈不省著兼雨冷著了”“說的也是,橫豎楚越那雜種愿意送進來的”顧攸寧面上嗤笑,末了又謹慎的囑咐道:“好好檢查一下那件貂裘,逸王府的人雜,別動了什么手腳”“在沒有比王妃更加細心的了”采月放下茶盞笑著說道:“王爺上朝去了,還得段時間能回來呢,唐教主和青楓公子在雪繪館烤羊rou呢,穆公子也在,王妃不去看看?”“有什么好看的,唐斯遠那貨現(xiàn)在是變著法的哄青楓開心,也就穆云漢沒眼色老是去湊熱鬧,我可不去”顧攸寧看著雪越發(fā)大了,便轉(zhuǎn)身回屋,說道:“今天去接王爺回來的是馬車,這雪下的太大了,馬車恐不安全,還是讓抬著轎子去把馬車換回來吧”“是”采璇領(lǐng)命,福了福身,然后轉(zhuǎn)身出去了。無論長安的雪下的有多大,皇城里是如何銀裝素裹,風(fēng)雪呼嘯,都被金鑾殿厚重的鍍金盤龍的大門阻擋住。朝中百官皆靜默而立,德盛帝坐于龍椅之上,面前的桌案上放著洛陽來的奏折,封封加急,可見洛匪猖獗,更有洛陽刺史在于奏折上說道,洛陽如今風(fēng)聲鶴唳,百姓皆惶恐不安,更有傳言,說洛匪通曉鬼魅之術(shù),可招來陰兵。更有人說道,讓皇帝派御史欽差去和洛匪講和談判。德盛帝震怒,一把將奏折擲于案上:“胡鬧?。。√锰锰斐?,九五至尊,怎可去和一介土匪講和?。?!”“皇上息怒?。。?!”龍椅之上的皇帝震怒,金鑾殿上的百官自然齊齊下跪請罪。“息怒??!朕如何息怒?。?!”德盛帝豁然起身,走出桌案,面對著烏泱泱跪了一地的百官,罵道:“難道我大昭竟無一個可有的將才,那朕留著這些世襲的武官、公假何用?。。 ?/br>話音一落,百官繼續(xù)俯首:“臣等有罪??!”楚豫自然也跟著俯首,只是嘴邊多了一縷冷笑,因為他覺著,朝臣的這些看似恭敬惶恐之詞,有些時候也怪讓人氣悶無語的,大有滾刀rou的意思。橫豎我都有罪了,皇帝想怎么樣就怎么樣吧。德盛帝滿眼怒火無處發(fā)匯。退朝之后,楚豫和楚衡一起從金鑾殿出來。楚衡輕笑道:“皇祖父其實現(xiàn)在早就想讓皇叔你去了,只是拉不下來臉,況且心里還是忌諱”“本王何嘗不知道呢,只是家里王妃不愿意讓本王去,本王也無可奈何”楚豫嘴角浮現(xiàn)出一絲若有似無的笑容。“……”楚衡無奈的搖頭:“皇叔,都什么時候,您還在這兒說笑,我可聽說,秦王府的人都急紅眼了呢”“他才不急呢”楚豫淡然的說道:“他本就不是武將,要來兵權(quán)也無用,他之所以這樣是做給你皇祖父看呢”“也難為他了,若是皇祖父真的讓他去,恐怕咱們要省了許多事了,洛匪如此猖獗,朝廷總要派人去,聽說皇祖父已經(jīng)留下明王在宮中,估計是要商量對策呢,最遲過完后,即便是不讓皇叔去,皇祖父也得派另外一個人,這些公侯都指望不上,估計還得是明王”楚衡輕嘆:“其實…皇叔的幾個舊部,不乏有青年才俊,再者說顧總領(lǐng)曾經(jīng)戍守邊關(guān),也很妥當(dāng),只是這些才俊無一不與皇叔掛鉤,恐怕皇祖父都信不著”“說到底,還是本王連累他們了”楚豫轉(zhuǎn)頭看去,與楚衡對視一眼,半晌叔侄二人相視而笑,楚衡抿嘴笑道:“皇祖父如今心里不知道多后悔呢,朝中大臣也都心明鏡似得,只是沒有一個人敢來觸皇叔的霉頭,還是前些日子皇叔大殿之上的那幾聲咳嗽起作用了”楚豫沉沉嘆氣:“本王今日見你皇祖父身體似乎不如從前了,你平日進宮勤著些,從前諸皇子中,你皇祖父最喜愛你父王,如今你也大了,風(fēng)骨大有你父王之態(tài),你在他面前多走動走動,也好讓他不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