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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思念故子”“是,侄兒知道,只是皇叔……”楚衡有些擔(dān)心的說道:“若是皇祖父真的讓你去洛陽,你會去嗎?”“君若讓臣死,臣都不得不死,更何況是去洛陽了”楚豫冷笑,半晌深吸了一口,然后繼續(xù)說道:“若是本王真的要去洛陽,唯一放心不下的就只有攸寧”楚衡也默然:“世人都知道玟王妃是皇叔的心頭至寶,你若是真的去洛陽,王妃是一定得留在長安的”“所以本王不想去洛陽”楚豫目光凜冽,踏著大雪,一步一步走出九重深宮。已經(jīng)過至午后,長安的大雪堪堪停住,顧攸寧披著貂裘,站在玟王府大門口,等了很久也不見玟王府的轎子抬來。穆云漢似乎是要出門,見到他在門口,不禁笑道:“這么冷的天你倒要站在外面,等下王爺回來又要收拾你”顧攸寧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依舊望著遠(yuǎn)處宮里的方向,半晌說道:“你覺著洛陽的事情如何”“還是那句話,恐怕是要落在王爺身上”穆云漢曼聲道“可是我不想讓他去……”“豈止是你不想讓他去,王爺放心不下你,自己也不想去”穆云漢說道:“只是,若真的去了,又風(fēng)光的剿匪歸來,必定能恢復(fù)兵權(quán),重新手掌天下兵馬”他頓了頓,繼續(xù)說道:“所以為某的萬世之全,王爺還是應(yīng)該去的”“可是去了,皇帝會更加疑心他”顧攸寧反駁道。穆云漢笑著搖頭:“皇帝如今為洛匪之事心急如焚,那點子疑心的怕是早沒了”看著穆云漢篤定的笑臉,顧攸寧心沉了下去,末了低頭說道:“照你說,此次洛陽,王爺還是應(yīng)該去的?”“自然,只是剿匪而已,你也不用太憂心,只是……”穆云漢留了半句話沒說,顧攸寧抬頭看他,問道:“只是什么?”“……”穆云漢靜靜的看著他,半晌失笑搖頭:“沒什么,票號還有事,我先走了”說完,轉(zhuǎn)身上了馬車。顧攸寧有些莫名其妙,繼續(xù)抱著手爐等著楚豫回來。穆云漢坐在馬車?yán)?,閉著眼睛靠在迎枕上,臉上帶著倦意,好半天才幽幽的自主自語:“師父啊師父,早知道,我便聽你的話,不學(xué)這占卜之術(shù)了,也不至于落得如今這樣畏手畏腳,這是給我的懲罰嗎?”而此時,廣賢宮內(nèi)明王和德盛帝對立而坐。明王說道:“不過一介土匪而已,大不了臣弟去”“你年事也高了,朕怎么放心讓你去”德盛帝搖頭。“那皇兄打算如何”“洛匪兇殘,連著去好幾個都折在那兒,而且奏折上說,還有頗多詭異之處,不可小覷,為今之計,恐怕只有楚豫能破”德盛帝沉聲而道:“只是這些年,朕的確讓他委屈了,所以讓他一個人領(lǐng)兵去,朕怕他錯了心思,正在為此事為難”第三百七十三章利弊權(quán)衡“玟王不像是那樣的人”明王淡淡的。德盛帝抬頭看了他一眼,方才徐徐說道:“我也知道他性情耿直,為人君子端方,只是有些時候,朕不得不妨……”明王苦笑:“皇兄是前半輩子斗的太兇了,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是啊,咱們當(dāng)年算計了父皇多少,又沒父皇算計了多少,只怕都數(shù)不清了,還有先帝的皇貴妃,他當(dāng)年差點算計了大昭整個江山”德盛帝目光夢囈,望著恢弘奢華的廣賢宮,一瞬間似乎又回到了年少的時候,那個時候他做夢都盼著,有朝一日能像自己那位英明神武的父皇一樣,坐擁江山萬里,那樣他和自己弟弟,就不用再看人臉色活的小心翼翼。“可是最后還是父皇贏了,不是嗎?”明王淡笑,兩鬢以見斑白,忽而突然說道:“臣弟今日看見逸王那孩子,怎么如今磋磨成這樣,頭發(fā)竟然都花白了,臣弟記著…記著那孩子從前不是這樣的性格啊”“那孩子生性浪蕩,眼高于頂,偏又出身皇家,給了他最尊貴的位置,讓他又有了自負(fù)的資本,自然由的他揮霍,只是最終竟然難為到了情字上”德盛帝搖搖頭,嘆氣說道:“前年他遣散所有妻妾,聽說是因為個男孩子沒了,他一直傷心到現(xiàn)在”“是個男孩子?”明王驚訝,半晌忍不住說道:“這也是奇了的,怎么這輩的子侄都犯了這上面,臣弟家的二小子如今也鬧著要給男妾扶正呢,本想著難為他們幾年,也就斷了念想了,誰知竟越演越烈,昨日他母親不過略提了一句給他議親,竟大鬧起來,說是領(lǐng)著那個男妾搬出去住,氣的他大哥差點要揍他”“你家也算好的了,沒有那些腌臜事兒,幾個兄弟雖說不是同一母的,可仍舊親厚,不然也不是誰家的庶子都敢鬧的”德盛帝說道:“朕是皇帝,有些事情拼不得了,能成全出一個你來,朕也算放心了”“好端端的說這樣傷心的話”明王知道皇子間不睦是德盛帝最大的痛腳,于是趕緊安慰說道:“其實臣弟冷眼看著這么多年,秦王和玟王都是個好的,從前不懂事的逸王如今也很像樣,再者說還有楚衡呢,臣弟看著他越發(fā)進益了”德盛帝又嘆了口氣,點點頭:“但愿如此吧”……顧攸寧站在玟王府門口一直等到腳都快僵了,才把楚豫等回來。“這么大冷天,你站在外面干什么”楚豫見他站在門口,頓時急急的上前,伸手在他臉蛋上摸了摸,果然觸手冰涼。“見你這么長時間還沒回來,在屋里等的有點著急了”顧攸寧仰頭看他,吸了吸鼻子,果然有些凍著了。“是我不好,出了金鑾殿跟衡兒多說了一會我,忘記讓人回來知會你了”楚豫一把將人打橫抱起,讓顧攸寧將臉埋在自己脖頸處,大步流星的往碧水居走去。“以后不許在外面等了,仔細(xì)凍著了,你又不愿意喝藥”楚豫將人小心翼翼放在暖閣的炕上,又親自拖了他鞋襪讓他在被窩里暖著,然后便吩咐人煮姜湯來給他喝。顧攸寧看著楚豫在他身邊忙前忙后,一會兒給他擰了溫濕的帕子擦臉,一會兒又給他端吃的,這人總是這樣,和他在一起,他的目光和注意力總是在你身上。楚豫見他愣愣的瞧著自己,頓時有些好笑,上前捏著下巴俯身在嘴角上親了一口:“想什么呢?”“……”顧攸寧仰頭看他,半晌搖搖頭:“沒想什么,倒是你,洛陽的事情怎么樣了?”一提起這里,楚豫嘆氣,坐在他身邊說道:“今天洛陽的八百里加急送了來,父皇看過后當(dāng)朝震怒,連帶著將滿朝武將都罵了個遍,豈不知,朝中有很多人都能彈壓住洛匪,只是他忌諱著那些都是我的嫡系將領(lǐng),不肯派他們?nèi)ァ?/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