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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來朝上望,發(fā)現(xiàn)有人在木門框上貼了一個粘鉤來掛住裙子。他伸手把連衣裙取了下來,拿在手中朝前走去,仍然是空蕩蕩的走廊,只有護士站那邊能看到有人。韓晨心一直走到護士站前面,開口問那個專心看書的小護士:“你剛才見到有人過去那邊的衛(wèi)生間嗎?”護士嚇了一跳,抬起頭來看韓晨心,“什么人?”韓晨心伸手舉起那條裙子,“你見到有人拿著這個過去掛在衛(wèi)生間門口嗎?”護士搖頭,她看著鮮艷的紅色裙子,臉色都有些變了,“可能是沒注意……”,她說。韓晨心沒有再追問她,返身朝那邊走廊看去,注意到走廊上有一個安全出口,是通往樓梯的通道。如果那個人從樓梯出來,走到衛(wèi)生間把裙子掛起來,然后又從樓梯離開,這個護士可能的確會注意不到。護士戰(zhàn)戰(zhàn)兢兢說道:“有人掛紅色裙子?惡作劇吧?這太可怕了?!?/br>韓晨心倒不是害怕紅裙子,而是不知道那個人是什么意圖。護士又看了一下那條裙子,有些奇怪,“好長啊?!?/br>韓晨心聞言,伸手將裙子展開來看,發(fā)現(xiàn)那條裙子不但特別長,而且似乎也比一般的連衣裙要大,就好像——他也能夠穿得下似的。這時,韓晨心的手機想起了短信提示音,他拿出手機來看,見到一條陌生號碼的短信,上面寫著:下次穿著裙子讓我狠狠干你吧。韓晨心蹙了蹙眉,為了對方無聊的把戲而略感煩躁,他轉(zhuǎn)身把裙子扔進了垃圾桶,對護士說道:“小心安全?!比缓缶突厝チ瞬》?。倒是因為他這句話,嚇得上夜班的護士姑娘整晚都惶惶不安。第39章韓晨心后來回到病房,迷迷糊糊還是睡著了過去。第二天一早,許嘉怡提著早飯來了醫(yī)院,韓晨心吃了兩個包子,就穿好了外套去上班了。走進電梯的時候,里面剛好有個男人坐在輪椅上,他身后站著個中年人推著輪椅。那男人看起來五十多歲,頭發(fā)已經(jīng)花白了,里面穿著病人服,外面披著一件厚外套。韓晨心看了他一眼,并沒有留意,面對電梯門站著,等到了一樓,電梯門打開,他匆匆走了出去。等韓晨心離開,那個中年人推著老人從電梯里面出來,朝著花園的方向走去。他一邊走,一邊說了一句:“孫先生……”說完,他卻停了下來。坐在輪椅上的老人聽他欲言又止,笑了笑問道:“你想說什么?”中年人說道:“剛才那個年輕人,好像就是楊少爺在那邊家里那個弟弟?”那位老人,也就是孫哲楊的干爹,在崇豐市鼎鼎有名的企業(yè)家孫仲廷,聞言點了點頭,“我聽說過是個挺不錯的年輕人?!?/br>他們慢慢走到了花園,雖然是醫(yī)院,可是早晨的花園空氣依然很清新,有一、兩個病人在花園里散步鍛煉身體,可是人并不多。中年人扶著輪椅停了下來,對孫仲廷說道:“其實孫先生你沒有想過告訴楊少爺嗎?他在那邊家里撫養(yǎng)他成人那位女士好像已經(jīng)去世了吧?”孫仲廷輕聲嘆了一口氣,“好幾年前就已經(jīng)去世了?!?/br>中年人道:“那位女士跟她丈夫是離了婚的,楊少爺跟姓韓的那一家人也沒有感情,我覺得趁這個時候告訴他你們的關(guān)系不是最好的嗎?”孫仲廷看著前面被露水打濕的花瓣,緩緩搖了搖頭,“現(xiàn)在還是不要。”中年人輕聲問道:“你是不是怕棠少爺那邊——”“不是,”孫仲廷打斷他,“別說這個了,哲楊最近在干些什么?”中年人頓了一下,說道:“聽說他在讓程峻幫他找事情做?”孫仲廷輕笑了一聲,“電玩城那邊做不下去了?”中年人道:“是啊,我覺得楊少爺也不會甘心一輩子就這么混著,只要再等等,他還是會回來找你的?!?/br>孫仲廷沒說什么,只是說道:“叫程峻有空過來一趟,我有話跟他說。”中年人應道:“好的,孫先生?!?/br>韓晨心開車去上班。到了檢察院之后,他猶豫一下去見了齊嵩,告訴他昨天晚上在醫(yī)院見到了葉嶼升。齊嵩眉頭緊蹙。韓晨心想了想,把晚上那條裙子的事情也告訴了齊嵩,不過沒有詳細說那條短信的內(nèi)容。但是也足夠齊嵩明白其中的意思了,他的臉色越發(fā)難看,最后拍桌子罵了一句臟話,說道:“我給周局打個電話?!?/br>“齊處,”韓晨心阻止他道,“這種事情沒有證據(jù),而且有證據(jù)也構(gòu)不成犯罪?!?/br>齊嵩說道:“難道就由著他那么囂張下去?”韓晨心靠坐在齊嵩對面的椅子上,細長的手指捏著桌面上的簽字筆,他說道:“你覺得葉嶼升能夠做些什么呢?說句老實話,我想不通他做這些事情又有什么目的。如果只是為了羞辱我讓我難堪,那么我并不怎么會放在心上,這種事情對我影響有限?!?/br>齊嵩雙手交握,沉吟道:“我怕他對你做出什么事情來?!?/br>“他畢竟是剛剛從監(jiān)獄出來,不會那么快想進去吧?”“這種人喪心病狂,誰知道會做出什么事情來?你忘了之前那個被他殺死的人?到現(xiàn)在警察還找不到有力的證據(jù)。不管怎么說,萬事小心為上,我給周局打個電話,這件事情先不告訴他,就說葉嶼升在sao擾你,讓他們把這個人盯緊一點,最好找人警告一下姓葉的?!?/br>韓晨心點了點頭,“謝謝你,齊處?!?/br>齊嵩看他一眼,“說這些做什么,你自己小心吧。這種事我知道不好說出去,不過總好過真出了什么事。”韓晨心應道:“我知道了。”下午的時候,韓晨心接到了余勝成的電話,說是關(guān)于葉嶼升的事情,要跟韓晨心談一下。韓晨心于是直接約了余勝成到檢察院來見面。余勝成到時看起來有些風塵仆仆的味道,他問韓晨心有水喝嗎,他在外面跑了一天,快渴死了。韓晨心去拿紙杯給他接了一杯水。余勝成一口喝干,然后在凳子上坐下來,說道:“葉嶼升的事情聽說了,上頭打了招呼,讓我們組的人幫著盯一下葉嶼升。”韓晨心問道:“最近葉嶼升犯了什么事嗎?”余勝成搖頭,“有事也是孫哲棠那邊的事情,經(jīng)偵那邊可能在盯吧。葉嶼升剛放出來,現(xiàn)在看來還是挺老實的?!?/br>聽余勝成說起孫哲棠,韓晨心就不由自主想到了孫哲楊,聯(lián)系起孫哲楊跟孫仲廷那邊的關(guān)系,他總是忍不住會有些擔心。“對了,”余勝成喚回韓晨心的注意,“聽說葉嶼升又在sao擾你?就因為那時候你起訴他,他記恨到了現(xià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