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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效果卻不大盡人意。 易初靠在身后的座椅背上,閉目養(yǎng)神,試圖找到剛剛那股誘人沉眠的感覺。 可是沒有,怎么也找不到,只有一縷余香縈繞在周身。 “叮鈴鈴——” 口袋里的手機嗡嗡作響,易初睜開淺棕色的眸,拿起手機隨意掃了眼,“喂?” “還不過來?” 易初輕輕的發(fā)出一陣鼻音,有些不解,“嗯?” 電話那頭的人輕輕一笑,“就猜到你不記得了,今天全國前十入學(xué)儀式,算是這個學(xué)校最熱鬧的一天了吧?!?/br> 易初原本不大感興趣,忽然想起他坐的這輛車就是接考學(xué)前十入學(xué)的校車,也就是說剛剛那個女孩就是今天的前十? “等我,馬上就來?!?/br> 電話那頭的人沒有注意到易初的異樣,“快來,聽說這次的考學(xué)第一好像還有點意思?!?/br> “嗯?!?/br> “那,大禮堂見。” 易初輕輕應(yīng)下,掛了電話下了車,在陽光下,琉璃般的少年干凈得仿佛如同水晶能折射出太陽的光。 易家本來就是珠寶商發(fā)家,對于這樣一個最小的孫輩更是萬千寵愛,易初將近二十年的人生從來沒有過拒絕。 他現(xiàn)在只想找到她,他的想法還很單純,他只是想好好睡一覺。 言蹊沒有想到她坐個巴士都能讓人惦記上,這個人還不是普通人,而是原文里的男主之一。 這個世界是她還青春時寫的校園文,貴族學(xué)校還有豪門子弟和灰姑娘,自然是一直以來故事中的主角。 這本書也一樣,原女主是這一屆考學(xué)進圣施頓的第一名,進了這個學(xué)校之后,長相清秀身材不顯的女主卻沒有泯然眾人。 天生的小草精神,有股怎么也摧不彎的頑強,這一點很快就引起了校園里的幾人的注意。 只是這本書卻讓她頭疼有些頭疼,因為這本書她最后太監(jiān)了,因為種種原因她沒能繼續(xù)寫下去,所以故事中的男主角到最后都還是個迷。 她不知道最后女主和誰在一起,這一點讓她有些被動。 現(xiàn)在言蹊只能走一步算一步,反正故事才開始,她索性破罐子破摔見招拆招。 言蹊下了車就一直走在路上,圣施頓不得不說是最壕的貴族學(xué)校,占地面積大的嚇人,言蹊下了巴士后就一直在走路,看著身旁的豪車一輛輛飛馳而過,卻沒有人愿意停下車載她一程。 原先在車上的考學(xué)前十那些人早就消失得無影無蹤,日頭漸漸上來,參天大樹已經(jīng)掩不住調(diào)皮的陽光,繞過樹縫一點點落在了言蹊的眼睛里和臉上。 日頭越來越烈,身旁來去的豪車匆匆而過,絲毫沒有注意到在路旁的言蹊,或者說他們就算看到了也不會停下車。 言蹊走了半天腳后跟越來越痛,不得不停下休息。 只是后背照來的日光溫度能把人烤焦,言蹊不愿意再走在這烈日底下,她便只能主動出擊。 身后朝她駛來一輛車,言蹊身后攔車,沒想到那輛sao包的紅色敞篷跑車居然還真的緩緩降下了速度。 言蹊側(cè)目,駕駛座上坐著一個染著奶奶灰的大少爺,耳邊深藍色的鉆石耳釘就夠買好幾輛超跑了。 言蹊識貨,卻不知道眼前人的真實身份,只是感嘆圣施頓里的有錢人一個比一個壕,剛剛車上的那個身上干干凈凈可那雙鞋就夠普通人一家一年的生活費了。 如今這個同樣是個不輸人的二世祖。 駕駛座的人將高挺鼻梁上的黑超取下,上下打量了言蹊一眼,“今年的考學(xué)前十?” 圣施頓的人一般他們這類考試進來學(xué)費全免的學(xué)生,統(tǒng)稱為考學(xué)前十,不算難聽可是一旦被冠上這個名頭的,在這個學(xué)校里就沒有人會記得你原來的名字。 所有人都是考學(xué)前十。 言蹊自然不愿意成為普普通通的考學(xué)前十中的一員,但是她也不愿意因為在開學(xué)典禮上成為唯一一個遲到的學(xué)生而出名。 可要是單靠她的腳,就算是走到天黑都不一定能走到大禮堂,可是有車就不一樣了。 “窮酸?!?/br> 第五付康瞥了她一眼,收回目光,腳放在油門上準(zhǔn)備離開。 言蹊見唯一停下來的車若就讓他這樣走了,接下來不一定會有人愿意停車。 天知道這些有錢人腦子里在想什么,言蹊只能抓緊這個機會,否則她估計要在路邊露宿一晚。 第五付康緩緩踩下油門,忽然聽到一陣清脆悅耳的口哨聲,下意識地扭頭一看,猛地眼神微怔。 言蹊抓著寬松T恤的下擺,兩只手拽著衣服就往上拉。 平坦的小腹,可愛的肚臍眼,彎彎的腰肢弧度不盈一握,甚至沒有她身后的大樹來得粗。 黑的樹皮白的肌膚,在陽光下反射著迷人的光。 再往上便是半道誘人入深淵的峽谷鴻溝,半遮半掩,能吞進一切好奇的目光,然后將它們留在這最深的深淵。 第五付康沒有想到言蹊會這么大膽,腳下的油門忘踩,發(fā)動機嗡嗡作響,言蹊趁著他愣神的片刻單手撐在車門上,一躍跳進了這輛限量版的超跑副駕駛上。 “下去!” 第五付康的臉色有些難看,盯著她的眼神有些惡狠狠。 言蹊伸手抓住衣服下擺,第五付康的眼神有些愣,盯著她的動作。 “我已經(jīng)付過車費了?!毖怎钃崞揭聰[上的褶皺。 第五付康這才意識到自己被耍了,還是被一個考學(xué)前十的死窮酸。 “女人,你膽子很肥啊。” 言蹊笑得像只小狐貍,“小哥哥快開車吧,我要遲到了。” 親昵的話讓人錯以為兩人關(guān)系十分親密,實際上他們是才第一次見面的陌生人。 第五付康深深看了眼言蹊,“希望你別后悔?!?/br> 言蹊扭頭給他一個漂亮的后腦勺,對第五付康的警告充耳不聞。 她來這所學(xué)校就是來搞事的,只有搞得事越多,把原女主能做的不能做的統(tǒng)統(tǒng)做一遍。 把別人的路都走完了,讓別人無路可走。 若是最后女主到頭都只是一個考學(xué)前十,在圣施頓沒有她的名,這樣一來,她最后應(yīng)該也算是成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