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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姑姑真是太傷心了。姑姑可曾教導(dǎo)過你,凡事都要有自知之明,姑姑如今滿身傷痕,可不就是連丫鬟都作不了嗎,姑姑又沒說錯。難道那王府都不驗身的嗎?” 軒兒氣得狠狠地轉(zhuǎn)過了頭不再看陌琪,氣惱著喃喃:“齊王府自然不是想進(jìn)就能進(jìn)的,可姑姑當(dāng)初不是說過最信任的就是齊王嗎?我現(xiàn)在才知道,這世上最大的騙子就是姑姑?!?/br> “……” “……” “我就騙你怎么啦,我跟你說,你以后千萬別讓我遇見齊王,不然我非得跟他好好算算賬不可。你到底是我的孩子還是他的孩子啊,就為著他的事,你時不時的就要折騰我一番,我真是無語。四爺,你兒子這樣真的好嗎?” “若我真是齊王的孩子就怎樣,姑姑想要如何?” “嘿,四爺你真的不管管軒兒嗎,當(dāng)著你的面還敢胡亂認(rèn)親?!?/br> 齊曄真是哭笑不得,不知道為何每次這兩個都不能好好的吵架,吵著吵著就不知道歪到哪里去了。他好氣又好笑的拍了拍氣嘟著嘴的軒兒的小|屁|股,安撫道:“好了好了,本就是玩笑話,都不必當(dāng)真,軒兒怕是餓得狠了吧,我們趕緊著去欣悅閣用膳吧?!?/br> 陌琪停在原地緩著氣,抬眸深深地看了眼齊曄那在月色下愈發(fā)孤單的背影,沉沉的嘆了口氣,心中的憂慮越發(fā)的沉重。夜色暗沉,將前路淹沒在一片黑暗中,不知路途是否坦蕩安順。 “父親,是孩兒錯了,不該妄自評議父親?!?/br> “無妨,軒兒做的很好?!?/br> “軒兒本無意試探姑姑的,如今姑姑怕是對我們的身份更加懷疑了?!?/br> “我以為你姑姑應(yīng)當(dāng)對我們的身份早已有了定論?!?/br> “軒兒失策了,或許從一開始就不該欺瞞姑姑的?!?/br> “那就看看你姑姑打算如何與你下這盤棋了?!?/br> “父親” “何事” “您可會責(zé)怪姑姑?!?/br> “不會,不知者無罪?!?/br> “孩兒多謝父親?!?/br> “四爺、軒兒,你們等等我啊,真是,這烏漆墨黑的,你們就忍心扔下我一個人在后面啊,真是太過分了……,等等我,要走一起走啊?!?/br> 齊曄與軒兒對視一眼,停下腳步回身看向陌琪越來越近的身影,在清冷的月色下溫柔淺笑。 作者有話要說: 明天繼續(xù)哈~~~ 第42章 逗 趣 陌琪看著趴在齊曄肩頭無精打采的軒兒, 真是好氣又好笑,看來齊王的頭號迷弟真是非他莫屬了。她側(cè)頭看著夜色中越發(fā)清雅冷峻的齊曄, 心中有些微妙。陌琪向來冷靜,她原本只想好好護(hù)著軒兒, 不愿過多的卷入他人的世界,之前也從未設(shè)想過自己與軒兒的家人會有什么過多的交集。只如今看來, 真是世事無常, 萬般奇妙啊。 軒兒懶懶的轉(zhuǎn)頭偷看了眼陌琪,看著陌琪一副感慨萬分的表情, 頗為好奇:“姑姑在想什么呢, 怎的這般神情?” 陌琪眨眨眼,歪著頭與軒兒對視,伸手給軒兒順著頭發(fā), 轉(zhuǎn)了轉(zhuǎn)眼珠故作感嘆著:“唉,說起來,我這會還真挺想念齊王殿下的?!?/br> “……咳咳,陌琪你……對齊王……”齊曄這回是真給驚著了。 軒兒聞言心里不禁抖了抖,他抽著嘴角問陌琪:“……姑姑,您又想作甚……!” 看著被驚得目瞪口呆的齊曄, 陌琪狡黠的笑著伸手捏了捏軒兒的臉頰, 眨巴眨巴眼無辜道:“我能做甚, 只不過就是實話實說罷了。咱們一路過來,到哪都能聽著齊王之事,要真說起來, 在這世上我最熟悉的人除了軒兒你之外可不就是齊王殿下了。他的事,我不如你能如數(shù)家珍,可也算是了然于心了,只如今算算也好一陣子沒聽著這位戰(zhàn)神的事兒了,今兒這猛地提起來,還真有點(diǎn)懷念呢?!?/br> 軒兒不買賬,支棱起頭斜眼睨陌琪:“所以呢……” 齊曄往上托了托軒兒的小|屁|股,輕聲與軒兒說道:“軒兒不可對姑姑如此無禮。” 陌琪揮了揮手,興致盎然:“四爺,你不曾聽過軒兒說書吧,不如今兒就讓軒兒給您露一手如何?” 軒兒抿了抿唇,心虛地看了眼齊曄:“我就知道姑姑沒安好心,我不會……” 齊曄抽了抽嘴角,滿心疑惑:“軒兒說書?陌琪你可是認(rèn)真的?” 陌琪得意洋洋:“四爺,軒兒敬仰齊王殿下,對他的事那真是滿心滿眼的掛念著呢。這近一年來,少說也聽了不少了,他還跟我一塊練過,說得那叫一個好啊,一點(diǎn)都不輸給那茶館里的說書先生。他還說了,日后,他說不得就能去做個說書先生養(yǎng)活我呢?!?/br> 軒兒一把捂住了自己的臉,哀嚎著:“父親,您別聽姑姑的,千萬別聽……” 齊曄覺得嗓子有點(diǎn)干,他看著羞惱的軒兒,難以置信的問道:“軒兒想做說書先生?” “不不不,那只是在我們倆相依為命的前提下,那會不是以為找不著你了嗎,有家不能回的痛,誰能懂啊。四爺,其實,軒兒是想征戰(zhàn)沙場馬革裹尸,那叫一個豪氣沖天,但是這條被我否決了。真是的,沒見著齊王那叫一個可憐嗎,這真不能學(xué)他。我就想著讓軒兒好好讀書,日后做個像喬彥華大人那樣的就行了。起碼是讀書人里說書最好的狀元郎了,說不得以后就能封侯拜相,位極人臣呢。” “陌琪覺得齊王可憐?” “這上戰(zhàn)場的哪個不可憐,家里人可怎么辦,我可是舍不得軒兒去受那個苦。當(dāng)然啦,軒兒若真立志于此,又有才能,我自然是支持他的。也只能盼著世道安然,莫起狼煙啊?!?/br> “姑姑,我如今不想做說書先生了,您以后都不許再提了?!?/br> “嘿喲,怎么,所謂行行出狀元,你還瞧不上說書的是不是。哎,軒兒,為了紀(jì)念你這個短暫的夢想,不如給你父親來一段逗個趣如何,就說虞城剿匪的那段吧,怎么樣?” 軒兒翻了個白眼,他頂著一張羞紅的臉,惱羞成怒道:“我就知道姑姑要來這段,我不要,姑姑也不許說。否則我就……我就……” 陌琪興致勃勃逗著軒兒:“否則如何,要與我絕交嗎,軒兒,我真是覺得這段太精彩了,你不覺得嗎,我只要想起這段,就覺得熱血沸騰啊,我可是真心想跟你父親分享的,難道你一點(diǎn)都不想?” 軒兒無語凝噎,有氣無力垂死掙扎著:“姑姑,我真的不想……” 齊曄倒是被她們這一來一往的吊起了胃口:“虞城剿匪不過就是速戰(zhàn)速決,哪有什么可說的,何以能讓陌琪如此熱血沸騰?” 陌琪正在興頭上,雖覺得齊曄這語氣有點(diǎn)太過理所當(dāng)然,但也沒太在意,一心只想著說書的事。她伸手拍落齊曄衣袖上的枯葉,嘴上也是俏皮的模仿著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