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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先生的語調(diào),眉梢眼角都滿溢著那擋不住的神采飛揚:“四爺可是想知道,莫急莫急,且聽我細細道來?!?/br> “姑姑,您可要三思而后行啊……軒兒求您了……” “軒兒這么攔著,我倒是更好奇了,陌琪就說說吧,說起來,我從小到大還真沒去過茶館聽書,也著實好奇民間百姓是如何品論這齊王的,今兒就讓我好好體會體會?!?/br> 軒兒捂著眼,絕望道:“父親,您一定會后悔的。” “咳咳,軒兒別多話,我要開始了啊。”陌琪歪著頭腳步雀躍的向前踢踏著,語調(diào)清朗明亮:“話說,這些時日虞城是陰云密布、陰風肆虐,虞城中的百姓們幾日里來都是緊閉門戶,相依避禍。這虞城盤虎山中的惡匪們連日里來都覺得心口發(fā)緊,頭暈目眩。那壯如蠻牛的寨主見手底下的弟兄們都惶恐不安,只覺得胸中惡氣郁滯,只見他瞪著一雙充血的虎眼大喝一聲,都說他乃是金虎轉(zhuǎn)世,這一聲可真是震的那山搖地動啊。 他邁著大步敞著胸膛抖著那絡腮胡放聲道:“哼,不過是來了個剛及冠的毛頭小子,竟然就將你等嚇得屁滾尿流的,要知道咱們猛虎寨這五年來可是打退了多少朝廷官兵。哼,叫娘們給我準備好那陳年老酒,待我今日里就將他首級取來給自己下酒,好讓你等都瞧瞧我的本事?!?/br> 卻不想,這話音未落卻迎頭劈了一道天雷,若非那寨主身手還算了得,將將側(cè)身躲了過去,否則,怕是就要被當場劈死了?!?/br> 齊曄聽得眼角抽搐,他看著憋笑的陌琪有些無語道:“這猛虎寨的寨主擅長以陰邪之計至勝,實則本人卻是五短身材,他是金虎轉(zhuǎn)世?這分明就是謬傳?!?/br> 軒兒深深地嘆了口氣:“父親,姑姑現(xiàn)在正在興頭上,她是不會聽您的,您就先聽姑姑說下去吧?!?/br> 陌琪興奮地拍拍軒兒的小手臂,興致高昂的問齊曄:“先不管那寨主如何,重點馬上就來了,四爺,你可聽好了啊?!?/br> 看著陌琪那激動的模樣,軒兒覺得心如死灰。趴在齊曄的肩頭,把臉深深的埋了起來,不敢去想以后。 陌琪無視了軒兒那小模樣,說得那叫一個眉飛色舞?。骸斑@下眾人卻真是被嚇軟了腿,有那膽小的甚至已經(jīng)被驚得肝膽俱裂而亡。那寨主卻是越發(fā)的得意,大笑三聲:“哈哈哈,就連這天雷都劈不到我,這天下還有誰能奈我何!兄弟們,跟著我下山去戰(zhàn)那乳臭未干的小孩兒,定要讓他跪著喊我爺爺……”還不待他話音落下,忽而狂風大作,那陰沉沉的天空卻是破開了一道亮光,待風聲漸緩,只見那猛虎寨上空金光燦燦,地上眾人都被刺得眼睛生疼,頭暈目眩啊?!?/br> 齊曄越聽越覺得不對勁,可看著陌琪那興奮得染上紅暈的嬌俏臉龐,又不想掃了她的興致,只好按下疑惑聽陌琪繼續(xù)說下去。 “哼哼……嘿嘿……咳咳”陌琪隨手扯了片細葉甩弄,仰著頭極力忍笑,軒兒見她如此,不禁深深地嘆了口氣,陌琪使著勁緩了口氣,眉眼帶笑的睨了眼裝死的軒兒,清了清嗓子故作正經(jīng)的開講:“咳咳,待那穿透云層的光芒緩和,眾人方才看清那半空中竟然出現(xiàn)一位金光環(huán)繞身披蟒袍黃金甲腳踏九轉(zhuǎn)金玉輪身高八尺面如冠玉手握長劍的神將。這些平日里做慣了惡事的賊匪頓時驚慌失措,有的跪地求饒,有的倉惶潰逃。那寨主全身顫抖,卻仍要強撐著面子,昂頭質(zhì)問那騰云而至的天將:“你是何人……為……為何來此?” 只見那神將卻是看也不看他一眼,只輕哼一聲:“爾等宵小之輩竟在此作惡欺民,真是罪不可恕,今日里本王定要為民除害,爾等還不束手就擒。” 眾人紛紛跪地求饒:“齊王殿下饒命啊,齊王殿下饒命啊,都說您是戰(zhàn)神轉(zhuǎn)世,最是神勇,求殿下饒命啊?!?/br> 而那齊王殿下卻是直直的將那斬惡神劍向著那盤虎寨揮舞,頓時,風云突變,天地變色,不過須臾,那盤虎山就一片寂靜,也再無那盤虎寨存在。齊王殿下收回神劍,隨手一灑,卻見那原本烏煙瘴氣的山林,一剎那間漫山遍野百花齊放,爭奇斗艷,美不勝收。齊王殿下見此方才一揮蟒袍踏著九轉(zhuǎn)金玉輪騰云離去,在他消失的一霎那,虞城陰郁盡散,風清明朗,陽光普照大地。虞城百姓無不對齊王殿下感激涕零,家家都奉著殿下的長生牌,日日為齊王殿下祈福求安。” 齊曄面無表情幾乎生無可戀:“我到今日才知道原來虞城剿匪是這樣速戰(zhàn)速決的啊?!?/br> 軒兒將頭埋得更低了,陌琪笑得簡直花枝亂顫:“哈哈哈……哈哈哈……哎呦,四爺,是不是很熱血夠沸騰,果然高手都在民間啊。想必那位編撰這段子的人定然是沒有去參加今年的科考,不然,就以這才華,那喬彥華大人的狀元還真是懸了。我覺得吧,齊王殿下真是得好好嘉獎嘉獎這些人,能寫出這么拼的橋段真是太不容易了……噢呦,這花怎么在晃,軒兒快看看,是不是……” 陌琪興奮拉了拉埋頭鴕鳥軒兒,驚奇的指著周邊晃了晃的花叢,軒兒堅決不抬頭甕聲甕氣的答道:“定然是姑姑眼花了,這是起風了,花自然就會跟著晃動啊?!?/br> 陌琪定了定眼看了看身側(cè)的樹叢,這會沒風啊,她怎么覺得那些個花草樹木都抖了抖呢。 齊曄不著痕跡的掃了一眼,四周立刻一片安然。陌琪想了想估計是自己個笑得太歡了,看錯眼了,她回頭看了眼不知何時停了腳步的齊曄,突然就有些不好意思。 她伸手撓了撓臉頰,嘟了嘟嘴,頗有些扭捏的與齊曄解釋:“四爺,我也就是想逗個樂,活泛活泛這氣氛,哄哄軒兒高興,平日里我是決不這樣的,你可要信我啊?!?/br> 軒兒聞言憤而抬頭,氣哼道:“姑姑別拿我做擋箭牌,您當時聽著這段后可是樂了好長時間,還總說日后若有機會,定是要說與朋友聽,讓大家都樂呵樂呵呢。哼!” 陌琪伸手捏了捏軒兒的小圓臉,樂呵呵的回著話:“哦,是嗎,我還說過這話,我怎么不記得了?” 軒兒拍開陌琪作亂的手,微瞇著眼睛憤然道:“姑姑,您莫不是根本沒把我的話放在心上吧。您就不怕,這些話傳到齊王耳里,會治你的大不敬之罪。” 陌琪歪著頭微瞇著眼與軒兒對視,唇角微翹語氣嫣然:“噢,若是我真被治罪了,軒兒可要帶著食盒去那天牢看我啊,啊呀,大不敬之罪夠得上天牢了嗎軒兒你知不知道啊?” 軒兒捂住臉長嘆一口氣,對齊曄赧然道:“父親,軒兒對不住您。” 陌琪聞言心中一沉,微瞇著的眼中瞬時閃過一道銳利,悄無聲息卻仍令齊曄心中一冷,他側(cè)頭看向陌琪,陌琪卻是對著他嫣然巧笑:“四爺,我與軒兒慣會玩笑,實在是太過失禮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