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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口一麻,手中一緊,捁得涵哥兒“哇”的一聲哭了出來:“祖父,疼疼……” 俞知府慌慌張張毫無章法的胡亂哄著涵哥兒,卻是不得其法,慌的俞知府很是無措。 軒兒抬步緩緩行至俞大人面前,抬手笑意暖融的遞了一個(gè)糖猴兒給涵哥兒。 涵哥兒破涕為笑:“小猴兒,甜,好吃?!?/br> 俞知府滿頭大汗的躬身向軒兒謝恩:“臣謝殿下賞賜?!?/br> 軒兒笑得眉目舒朗:“俞大人,本世子對涵哥兒甚是歡喜,日后若是得空入了京,記得帶涵哥兒來尋本世子玩耍。” 俞知府心下一空,手腳冰涼,極力維持面色恭謹(jǐn)平和:“臣替涵哥兒叩謝殿下。” 軒兒帶著明安向門外行去,語調(diào)親和:“既然事已妥當(dāng),本世子便回去了,俞大人還是先照顧好涵哥兒,想來府里眾人都掛念著涵哥兒呢,就不必送本世子了?!?/br> 俞知府帶著涵哥兒一起跪伏于地叩首行禮:“臣恭送殿下,殿下金安。” 俞知府緩緩抬頭看向走遠(yuǎn)的小小人影,心口發(fā)涼,這齊王世子了不得啊,威儀極甚,氣勢凜然,如今不過年方六歲,日后恐怕是…… 陌琪遞了一根糖馬兒給齊曄,神色自然:“四爺,這倒糖人兒味道真不錯,你也嘗嘗。” 軒兒舔舔嘴角,很是饜足:“父親,味道真的很好。” 齊曄微楞,與常福悄然對視一眼,伸手接過,面不改色唇角帶笑:“噢,那為父就與軒兒一起吃?!?/br> 陌琪拿著一支糖簪子與軒兒手中的糖貓兒碰了碰,又各自放進(jìn)嘴里吃得很是陶醉。 月色怡然,繁星閃爍,秋風(fēng)中飄蕩著一絲香甜的味道,連蕭索寒氣都被沖散了些。 作者有話要說: 糖馬兒、糖貓兒、糖猴兒、軒兒連夢里都是香甜的味道,小人兒睡得小臉粉撲撲還時(shí)不時(shí)舔舔嘴角,笑得眉眼彎彎。 陌琪寵溺著親了親軒兒:“也不知道夢見了什么,笑得這么開心?!?/br> 齊曄挑了挑眉:“糖人兒……” 陌琪:“……” 第56章 重 逢 軒兒看著神情蔫蔫的陌琪倚在榻上, 很是擔(dān)心:“姑姑,日日坐馬車可是身子疲乏?今兒日頭也挺好, 不如在路上停下歇歇可好?” 陌琪百無聊賴地看著手里小巧的手爐,側(cè)頭看著軒兒, 目光柔軟:“軒兒,這幾日可是多夢擾神?” 軒兒眼中一頓, 看著陌琪輕輕點(diǎn)點(diǎn)頭:“嗯, 夢見了母妃,也夢見了姑姑, 還夢見過乳母。” 陌琪坐正伸手順了順軒兒的頭發(fā), 神情關(guān)切:“軒兒可是想母妃了?” 軒兒眼瞼微動,低著頭輕輕動了動唇,說了句極細(xì)微的低語:“于軒兒而言, 母妃只是個(gè)畫中人而已,夢都夢不真切,能作何想?”伺候在側(cè)的常德身形一僵,捧著書冊的手指止不住的顫抖。 “嗯?”陌琪精神不濟(jì)沒多注意常德,輕輕扯了扯軒兒的衣袖,懶懶問道:“軒兒說什么呢, 姑姑沒聽清。” 軒兒抬頭, 忽閃著靈動的大眼睛, 神情軟萌突然叫了聲:“娘親。” 南嬤嬤心口一跳,恭謹(jǐn)規(guī)勸:“小少爺慎言?!?/br> 陌琪愣了一瞬,看著整齊跪伏著的仆婢們, 心下嘆息,溫柔的看著軒兒:“軒兒,此前在外是形勢所迫,不得已而為之,如今不可再做此玩笑,亂了規(guī)矩?!?/br> 軒兒撇了撇嘴角,“嗤”了聲,神色帶著些許不虞與遺憾:“軒兒不過是無聊得緊罷了,回來后,姑姑也不好玩了,還不如之前呢?!?/br> 陌琪額角抽了抽,有些頭疼:“軒兒,你這又是作甚。如今安然平靜,便是求都求不來的好日子,哪里是之前朝不保夕能比的。” 軒兒很是無奈的嘆了口氣喃喃替陌琪不平:“規(guī)矩實(shí)在是太多了,姑姑被拘的難受吧?!?/br> 陌琪心中一頓,眉眼溫和:“不難受?!本褪巧矸輰擂瘟它c(diǎn)。 陌琪溫聲與軒兒慢慢說著:“軒兒,待到回了云京,姑姑身份不明,便不好隨你一同回王府,你父親會將我安置妥當(dāng)。姑姑無論在哪,都能好好的,你莫要擔(dān)心,也不許耍性子,要好好的聽父親的話,可是記著了?!?/br> 軒兒目色微凝,看了眼陌琪關(guān)切期盼的神情,又舒緩下來,甕聲回話:“嗯,軒兒記著了,軒兒會聽父親與姑姑的話?!?/br> 馬車緩緩?fù)A讼聛?,白梨的聲音從門外傳來:“小姐,前邊碰上一位夫人的馬車壞了,正好堵在路上,她們?nèi)耸謫伪。臓斠逊愿廊诉^去幫著移車,小姐與小少爺且稍事休息,等上一會子就能好了?!?/br> 陌琪問軒兒:“軒兒可是要去父親那里,不若就現(xiàn)在過去吧?!?/br> 軒兒歪著頭想想:“也該過去習(xí)字了,姑姑可是要下車透透氣?” 陌琪帶著軒兒起身意欲下車,見著南嬤嬤遞過來的帷帽眼角抽了抽:“嬤嬤,就是下去一會子,應(yīng)當(dāng)無妨的吧?!?/br> 南嬤嬤神色嚴(yán)肅,語調(diào)板正:“小姐,前些時(shí)候在青州城賞秋會上人潮擁擠,只當(dāng)時(shí)夜色昏暗,又有仆婢護(hù)衛(wèi)在身旁跟著,倒也無妨。只如今卻是不行的,小姐當(dāng)要知道,女子言行當(dāng)是……” “好好好,嬤嬤說的極是,是陌琪錯了,白云趕緊給我戴上?!蹦扮饕宦牭侥蠇邒呒又匾粽{(diào)的“女子言行”幾個(gè)字,頗有些心虛的立刻妥協(xié)。 白云低頭忍笑手上利落的將帷帽給陌琪戴好,扶著陌琪下了馬車:“嬤嬤上回沒跟著去秋收燈會,知曉小姐出門后就摘了帷帽可很是氣惱了一番呢?!?/br> 軒兒在前邊涼涼開口:“還是難受的吧?!?/br> 陌琪眼角抽搐:“……”她開始認(rèn)真思考軒兒覺得之前比較好的想法的可行性了。 白雪將手爐奉予陌琪手中,抿唇忍笑:“現(xiàn)下風(fēng)涼,小姐便當(dāng)是遮擋風(fēng)沙,待到了云京便也能習(xí)慣了?!?/br> 陌琪想想也是覺得自己有些好笑:“就是出門要戴著罷了,也沒多麻煩的事,卻是我自己擰著了,倒是讓嬤嬤為此費(fèi)了心?!?/br> 軒兒聞言啟唇笑得眉眼溫暖,姑姑總是能體諒著她人的。 陌琪看著前方馬車也快弄好了,看了眼路旁站著的主仆,將手爐遞給杏兒,吩咐著:“我看那位夫人好似有些不適,這馬車壞了,一切都不方便,你將手爐送予她,緩和緩和也好?!?/br> 杏兒帶著手爐向那婦人行去,陌琪見她抬頭看向自己,陌琪微微欠身向著她行了個(gè)半禮,那位夫人微楞,也跟著回了個(gè)禮。兩個(gè)人都戴著帷帽,又有些距離,根本看不見彼此。只是,陌琪心里卻突然有了些奇異的波動,讓她有些想走過去看看,不過這到底太過突兀也不合禮數(shù),陌琪笑了笑轉(zhuǎn)身上了齊曄的馬車。 軒兒看著陌琪神色帶著一絲迷茫,輕輕蹙著眉頭,很是好奇:“姑姑,怎么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