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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陌琪搖搖頭,將摘下的帷帽放于一邊:“沒什么,就是對那個夫人有些新奇罷了?!?/br> 齊曄看了眼陌琪摘下的帷帽,眼含深意:“為何?陌琪不是一向都沒有什么好奇心嗎? 陌琪歪著頭想了想,邊順手給齊曄換了杯參茶:“就是覺得好似有些親切?!?/br> 明覺冷然的聲音傳遍前后:“路已通,車隊繼續(xù)前行?!?/br> 馬車開始緩緩前行,經(jīng)過停在一旁的馬車,看著車楣上鏤刻的“沈”字,齊曄神色微動,垂眼輕輕翻動手中書頁:“噢,這倒是稀奇?!?/br> 陌琪往后看了看依然站在一側(cè)目送著她們離開的那位夫人,感嘆:“這位夫人倒是有心,前邊就來謝過四爺一回了,現(xiàn)下還一直候著讓行?!?/br> 常福為陌琪倒了杯暖茶,又給陌琪備了個手爐,言語和意融融:“小姐說的是,可見這位夫人是極有禮數(shù)的?!?/br> 看著自家夫人還在殷殷切切的看著已然走遠的車隊,身邊伺候著的婦人勸道:“夫人,這馬車已經(jīng)修整好了,也已傳了信給大少爺。夫人,天氣寒涼,還是早些出發(fā)吧,也莫要令大少爺與少夫人等急了?!?/br> 沈家夫人嘆了口氣,滿目期盼:“香琴啊,你看方才那位小姐,是不是像琪姐兒?” 香琴看著這一年來幾欲魔障的夫人,眼眶發(fā)疼:“夫人啊,那位小姐與三小姐年歲相當,看起來卻是比小姐要高一些。只是,奴婢看著她通身氣派,定然家境殷實;身邊又仆婢成群,在家中定是極為受寵,又哪里會是……,夫人,天色也不晚了,還是快些啟程吧?!?/br> 沈夫人依依不舍的收回目光,喃喃說著:“琪姐兒年歲還小,正是長身體的時候。這過了一年,定也是長高了些許的。我看著那小姐的身形與琪姐兒很是相像呢……” 香琴心中哀嘆,現(xiàn)今,夫人看到哪個年歲相當?shù)男〗?,都覺得是自家小姐,再如此下去,可如何是好。也不知道小姐現(xiàn)下到底如何了,這么久了,生不見人、死不見尸的,也不知道于夫人到底是好事還是壞事。 香琴扶著還在往前看的沈夫人上了馬車,吩咐車夫加快進程,向著另一個方向出發(fā)。 …… 常福為齊曄沏著茶,慢條斯理的說著話:“主子,這沈大人的長子沈臨河是元濟縣的縣令,這沈家二房夫人此番是從全州老家往云京而行。前邊問過了,是這幾日來沈二夫人身子不適,要往元濟縣的沈縣令處休養(yǎng)幾日?!?/br> 常福微微抬眉看了看齊曄臉色,語速平緩溫和:“這沈縣令聲評極好,為官正直清廉、心思細密,尤善斷案,被當?shù)匕傩辗Q為“沈青天”。據(jù)說很得大理寺卿、刑部侍郎的喜愛,想來日后定是前途無量的?!?/br> 齊曄可有可無的聽著,神色平常:“可是快到了?” 常福垂下眉眼,恭順答道:“是,再過半個時辰便能到了?!?/br> 陌琪撩起窗紗往外看著,回頭問白云:“這回我們會休整幾日,若有時間,便出來逛逛,這兒看起來挺不錯的。” 白云正給陌琪繡著荷包,聞言笑著回話:“小姐,這回就停兩日,也是能抽出半日里來走走看看的?!?/br> 陌琪聽了有點高興,忽而她眼神一擰,神情是不可思議的震驚,她無意識的瞪大雙眼,喃喃著:“靜蘭,靜蘭……” 陌琪慌不擇路的起身就往車輿門前沖,驚得白云白雪和正在看書的軒兒心都要停跳了。 軒兒一把摟住陌琪心有余悸地沖著車外喊道:“停車、停車?!?/br> “軒兒,放開……放開?!蹦扮饕话褣觊_軒兒,不待馬車停穩(wěn),也顧不上白云白雪幫扶,就沖下了馬車。幸而,白梨先落了地堪堪扶穩(wěn)陌琪,一眾人都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驚得慌了神。 陌琪猛地往后沖去,一路左右尋著,神情急迫:“靜蘭,是靜蘭,一定靜蘭……” 軒兒看著被陌琪推開的手,神情有些愣愣的,繼而猛地跟著沖下了車,齊曄伸手一把撈起神色驚慌的軒兒,向著陌琪追去。 陌琪神情落寞,失神落魄的輕聲道:“怎么會沒有呢,我明明看見她了,不會錯的,怎么會沒有呢?!?/br> 齊曄看著陌琪失神的模樣,心中不忍,他柔聲問著陌琪,生怕嚇到了她:“怎么啦,陌琪,你看見誰了,可是想起了什么人?” 軒兒從齊曄懷里傾身摟著陌琪脖頸,放輕聲音小心翼翼的開口:“姑姑,怎么啦,您不要嚇軒兒啊?!?/br> 陌琪抬頭木木的看著神情關(guān)切的齊曄與軒兒,淚水一滴一滴的順著她的眼角落下來,齊曄看著悵然若失、傷心欲絕的陌琪心中一空,伸手輕輕為她拭去淚水,神色溫柔。 陌琪輕輕靠在齊曄身前,側(cè)耳聽著他那強勁有力的心跳聲,透過耳廓,一聲一聲落進了自己的心里,刻進了自己的四肢百骸,她忽然就安了心,心中漸漸明朗了起來。 一眾仆婢見此,立刻低眉垂眼環(huán)侍一圈,將主子們圍攏在內(nèi),隔絕了外人視線,只是街角的一位公子眉目清朗,正巧看到了一眼,不禁笑得頗為興味:“沒想到這里的人這么開放啊,不過畫面真好看,我要把這畫下了,調(diào)|劑調(diào)|劑線條感?!?/br> 身邊的跟著的書童,眼角抽了抽,看看左右,趕緊拉著公子走了:“少爺,不要說這些奇怪的話,你不是要去看河嗎,我們趕緊走了?!?/br> 軒兒看著陌琪心中憂慮,不知姑姑到底在找什么,他有些茫然的抬頭掃了一遍周圍,突然眼中一頓,眼里劃過一絲疑慮。 陌琪輕輕緩了口氣,抬頭看著軒兒,溫聲問著:“姑姑失態(tài)了,嚇到軒兒了吧。” 軒兒搖搖頭,陌琪捏了捏軒兒的小臉蛋,與齊曄輕聲商議:“四爺,陌琪想自己走走散散心,四爺可否帶著軒兒先行,陌琪很快就會跟上的。” 軒兒掙了掙,讓齊曄放了自己下來,抬頭與陌琪說道:“姑姑,去走走吧,聽說這里的箏源河很是有名,不如去河畔走走,緩一緩?!?/br> 陌琪心中一痛,是啊,有橋有河的地方,她最是喜歡了。 齊曄看了眼軒兒,又暖聲與陌琪說道:“去走走也好,你莫要擔心軒兒?!?/br> 陌琪知道今日自己的行徑太過詭異,很難在齊曄面前解釋清楚,可是現(xiàn)在,自己根本沒有任何心情去思考這些,還是先將自己失控的情緒理順再說吧。 陌琪神色憂傷,心事重重的往前走著,軒兒看了看,有父親與一眾仆婢護衛(wèi)在,他倒也不太擔心陌琪。他伸手讓明安抱起自己,附耳輕語,明安聞言,眼神輕動。 陌琪看著前方河岸清幽,心情倒也好了些許。 “木槿,我怎么覺得這位爺有點面熟呢,真是越畫越覺得啊?!鼻逖殴拥皖^在畫板上奮筆疾畫,頭也不抬的問著身邊的書童。 木槿對著那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