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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歹允許他通過這般幼稚的舉動宣泄一般吧?木奇雖然魯莽,卻是個老實的,知道是自己辦事不利,讓蕭裴揚苦等多日,因而也不怪罪于他這般無禮態(tài)度,只道:“那蕭公子便請吧?!?/br>……穆寒情素來擅于與人相交,這不過一路的功夫,便與木奇聊出了一番情誼。穆寒情見著時機差不多了便開口問道:“木奇兄,我家主子這等了這么多天的,心情自然不太好,還請木奇兄見諒見諒啊……”木奇回道:“無妨,也是我不厚道,先前分明答應了蕭公子,卻還是食言了,說來還是我的不對?!?/br>穆寒情又進一步問道:“木奇兄看著在宮中似乎深受國主信任,既是這樣,那為何這一次還會耽擱了這番時日呢?”木奇聞言眼神也黯了黯,嘆口氣后憂愁道:“還不是大王子的病,我進宮那會兒大王子的病情突然又加重了,國主情急焦心,自然也顧不上這等面見之事。直到昨天大王子的病情穩(wěn)定下來后,我才得機向上稟報?!?/br>穆寒情之前也聽聞了南疆大王子的病況,此時醫(yī)者本性一起,興致勃勃的繼續(xù)追問道:“在下不才,尚且算得上一名醫(yī)師,木奇兄不妨將那大王子的病情說來與我聽聽,或許能讓我替我家莊主盡一份薄力?!?/br>木奇倒是沒想到眼前這看著瘦削無力的男子竟會是一名醫(yī)師,但是他卻不覺得穆寒情會有什么辦法,畢竟長天所下的蠱毒連他們都毫無頭緒,更何況這么一個外來的中原人。不過心想著告訴他也無妨,權(quán)且作是一路上的談資罷了。不料穆寒情聽完后竟是若有所思,此后更是不再與木奇多加交談,只是一個人默默的沉浸在了思緒當中,木奇見他這番情形自然也不好再擾他。如此一路便到了南疆宮殿。蕭裴揚早已收拾好心情,將內(nèi)心那點不滿也早就拋在了腦后。此時進了富麗堂皇的大殿,見著王座上坐著愁眉不展的南疆國主,恭恭敬敬的跪下行禮,道:“見過國主,愿國主千秋萬歲?!?/br>那南疆國主正值壯年,但這段時日來因著擔心自己大兒子的安危,連日下來竟是憔悴如斯,兩鬢也隱隱泛白,看著甚是老相了些。“起來吧,我們南蠻皇族并不盛行你們中原的跪拜之禮,這跪拜之禮甚重,本王可受不起?!?/br>蕭裴揚順勢起身,面上卻是揚唇一笑,道:“國主身份尊貴,自然擔得起蕭某這一跪?!?/br>南疆國主也不欲與他在這種問題上多加糾纏,只直問他:“聽說蕭公子此番來是有求與我南疆皇族,不知所為何事?”蕭裴揚便將自己身上那點陳年舊事又撿著重點說了說,末了才道:“蕭某知道國主也對這長天教心存芥蒂,此番來便是希望能夠借國主那揚名天下的蝎子戰(zhàn)隊一用,好將那長天教連根拔起,永絕國主后顧之憂?!?/br>國主嗤笑一聲,道:“說得倒是好聽,不過就是你自己想要尋仇,過來借我蝎子戰(zhàn)隊一用罷了……若是往時,我倒不介意借你一用。但是現(xiàn)在我兒遭長天陷害正臥榻在床,那長天還在背后虎視眈眈著。萬一這蝎子戰(zhàn)隊離了宮,長天無所顧忌,趁著不意對我兒痛下毒手,或干脆挾了我號令下眾又該如何?”先前十二在進入秘境之前才向蕭裴揚飛鴿傳書過,蕭裴揚自然也知道南疆大王子的病情實是長天為得靈語花之舉。此時聽得南疆國主這番言論,只得道:“若是國主擔心,蕭某所帶來的人雖比不得蝎子戰(zhàn)隊那般英勇,但是相信也能護得皇族安危。”南疆國主依舊咄咄逼人:“你也說是比不得蝎子戰(zhàn)隊,如此我還能答應你的條件嗎?”蕭裴揚此時甚是無辜,這南疆國主分明因為自己兒子的病情抑郁在心,這會兒拿著蕭裴揚這么一通,顯然是遷怒了。“恕在下無禮,南疆國主可是正為大王子身上的病情所輾轉(zhuǎn)難安?”這說話的人卻不是蕭裴揚了,國主轉(zhuǎn)頭看向開口的人,眼睛微微瞇起,輕蔑道:“你又是誰?”穆寒情坦然道:“在下乃是我家莊主此番所帶來的醫(yī)師,專程來替大王子看病來的。”蕭裴揚默然的看了穆寒情一眼,卻不開口阻攔他,他和穆寒情亦仆亦友,他相信穆寒情此時開口應是有了自己一番打量。而且若是穆寒情能治得了那南疆的大王子,他跟南疆國主談起條件來也會輕松許多。南疆國主卻不信,面色不愉道:“呵,我兒得的病乃是由我南疆蠱毒引起的,我們尚且束手無策,你一個中原人又能做些什么?”穆寒情也不辯解,只道:“成不成國主讓我試試便是,國主先前必定已經(jīng)拜訪過眾多名醫(yī)了,此時多我一個也不多,何不讓我試試呢?”“你要是真有本事便罷了,若是信口開河,我又何必讓你白白擾了我兒病體清靜?”這南疆國主果真是頑固不堪,穆寒情只得開口說道:“國主也知我家莊主與那長天有著弒親之仇,因此寒情便也在南疆蠱毒上多有研究。這兩年長天將勢力向著中原發(fā)展,我們在中原捉得了好些長天的蠱人,對長天會用的蠱毒或會清楚些底細,因此我才敢斗膽請求國主讓我一試罷了?!?/br>國主聽了穆寒情這番話,又定定的將穆寒情望來,看他面色不假,似乎并不是胡言亂語。略思索了一番,終是心里那股愛子之心占了上籌,如此才咬牙回道:“好!我就暫且信你一回,若是救不了我兒,莫說是蝎子戰(zhàn)隊,就是你們,我南疆也容不得了!”木奇在一旁暗自汗顏,國主最近的脾氣是越來越暴躁了,這番遷怒可是以前的國主萬萬不會做的事情。而穆寒情顯然胸有成竹,面對國主此番說辭,卻是粲然一笑,道:“僅憑國主吩咐?!?/br>☆、第67章六十七言罷國主便讓人帶了穆寒情去往大王子的寢宮,意要讓穆寒情現(xiàn)在便給個交待。穆寒情也不反抗,乖乖的就跟著后頭去了。倒是蕭裴揚和十一等人,被國主嫌礙事,打發(fā)到了偏殿去等著。不過等了沒多久,就看著國主和穆寒情相談甚歡的進了來。蕭裴揚見狀微一挑眉,知道穆寒情大概是可以治得那大王子身上的蠱毒了,如此一來,自己借兵一事勝算也大了幾許。只是看著國主對著穆寒情那和眉善目的樣子,再對比著自己剛剛的遭遇,心里不由有些微發(fā)堵。眼看著穆寒情走到自己身旁,蕭裴揚壓低聲音問道:“如何?”穆寒情同樣壓低了聲音回道:“能治,只是需要一些時間。為了讓他取信于我,所以我現(xiàn)在先把那個大王子的神識吊了起來,就是事后會有些副作用。莊主你趕緊的借了兵走,剩下的自有我應付。”蕭裴揚聞言看了穆寒情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