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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說了起來。坐在她一邊的少年,時不時地插嘴,把柯婉疏忽掉的地方補(bǔ)充完整。“這么說,最開始婁總受的傷其實(shí)并沒有那么嚴(yán)重?”顧長生聞言,忍不住又確認(rèn)了一遍。“對。第一次是車禍,當(dāng)時是追尾,和他相撞的那輛車,車主當(dāng)場就死亡了,但是老婁運(yùn)氣好,就只劃破了胳膊。當(dāng)時我們還慶幸呢,覺得大難不死必有后福。所以哪怕是對方違規(guī)駕駛,老婁還是給捐一筆錢料理后事。”一提到這事,柯婉忍不住又愁眉苦臉了起來:“沒想到接下來,意外一次比一次多,老婁受的傷也一次比一次嚴(yán)重,每次都差點(diǎn)沒命?!?/br>看來平安面還是有用的,只是沒想到婁厚德沖的煞,威力會這么大。化解了一次以后,居然還有第二次第三次第四次等著。并且看樣子,似乎還有沒完沒了,勢要把婁厚德弄死的架勢。不死不休,這得是什么深仇大恨?!顧長生意識到自己的思路有誤,這顯然不是什么意外沖煞,而是有人在處心積慮地害人:“婁總最近有沒有得罪什么人?或者出門的時候,有遇到什么奇怪的事嗎?家里是不是買了新的古董?”“沒有。”柯婉仔細(xì)回想了一遍后,這才搖搖頭:“我家那口子您也知道,就好口吃的。平常除了工作之外,也就是到各地尋找美食。他膽子不大,很少惹事的?!?/br>“對,而且我爸這個月回來以后根本沒出去過,要不是接了個新項目,他前兩天也不會打算走。等等,”少年說到這,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忍不住問道:“不會是項目惹出來的禍吧?”“我爸一向講究合作生財,很少與人結(jié)仇的。不過在商場上打拼,和人結(jié)下梁子也是難免的事,但都不至于嚴(yán)重到要人命。不過最近他新接了一個大項目,這項目是龍騰集團(tuán)的,當(dāng)時有很多人競標(biāo),其中不乏實(shí)力雄厚的大公司,結(jié)果龍老爺子卻選擇了我爸。顧大師您說,是不是就是因為這樣,所以才有人看我爸不順眼?”少年越想越覺得就是這樣:“可惜龍老爺子也不是蠢的,怎么可能把項目交給這種人。原本我爸還以為他不能及時趕過去,這項目就泡湯了呢,沒想到龍老爺子聽說了這事以后,反而堅持把項目交給我爸?,F(xiàn)在我爸公司底下的人都已經(jīng)趕過去開工了,不知道那些人聽說了以后,會不會把鼻子都?xì)馔??!?/br>婁小少爺年輕氣盛,一想到自己父親的遭遇,就忍不住多說了兩句。聽得柯婉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要真是這樣,那些人現(xiàn)在豈不是更懷恨在心?”“所以我們這才來求顧大師?。 鄙倌暧懞玫乜聪蝾欓L生:“我爸說,都是您一碗面把他從車禍里救回來的。這您前腳才把人救回來,后腳他就又被害死了,那顧大師您的臉面往哪里擱?您說是不是?!?/br>“大師您就送佛送到西天,救人救到底,幫我爸把事情解決了。我們家有錢,到時候酬勞要多少都可以。”說著,少年還恭敬地給顧長生倒了杯茶刷好感。“胡咧咧什么呢?大師是高人,又怎么會看重那些世俗財物?!笨峦裼?xùn)斥了少年一句,而后正色對顧長生說道:“不過這小子有句話說得對,還請大師您千萬救人救到底?!?/br>柯婉說著,從包里掏出一個精致古樸的小盒子:“這是我娘家那邊傳下來的古物,我聽說像您這樣的高人,都有收集古董的愛好。這東西不值什么錢,不過算是我們的一片心意?!?/br>盒子打開,里面放著的是一塊十分潤澤的古玉。古玉上靈光耀耀,哪怕普通人看不出什么玄機(jī),光是那水頭和年份,就足以令人心驚了。這哪是什么不值錢的東西。拍賣場上,遇見識貨的,沒幾千萬下不來,再值錢不過了。“這我不能收?!鳖欓L生把盒子推了回去,不等柯婉再勸,就說道:“這是件靈物。古物有靈,能護(hù)主。以婁總現(xiàn)在的情況,最好還是佩戴上它,以防出意外。”“婁總是我店里的??停殖W錾剖?。這事我不知道也就算了,既然我知道了,就沒有不走一趟的道理。”原本來之前,柯婉是打算想盡辦法也要讓顧長生收下這塊玉佩的。只不過現(xiàn)在,一聽他說這玉佩對丈夫現(xiàn)在的情況有用,柯婉就有些猶豫了,正在她猶豫的時候,聽到顧長生愿意出手,哪還顧得上什么玉佩不玉佩的,連忙拿起來就往顧長生手里塞,弄得顧長生哭笑不得:“這玉佩對普通人有用,但對我們這樣的人,就沒什么效果了?!?/br>顧長生倒也沒說謊,對他來說像這種幾百年的靈玉,確實(shí)沒什么大用,也只能給普通人護(hù)護(hù)身了。聞言,柯婉只好把東西收回去,滿臉的不好意思:“我還以為都有用呢?!?/br>因為婁厚德的情況危急,顧長生決定出手后就沒多話,立刻跟柯婉母子走了。醫(yī)院里,婁厚德正渾身虛弱地躺在病床上??吹筋欓L生,婁厚德滿臉激動:“顧大師您可來了!”再不來,誰知道接下來還會發(fā)生什么事。這幾天接連不斷的意外,早已經(jīng)把婁厚德嚇慘了。婁厚德話才說完,他頭頂上的吊燈突然毫無預(yù)兆就掉了下來。按理說,病房里一般是沒有吊燈這種,集裝飾和照明于一身的東西。然而這是他才換的豪華單人病房,價格非同一般,當(dāng)然會有些與眾不同的地方,這個大吊燈就是其中之一。要不是在普通病房那邊,被人換藥差點(diǎn)吃死了,婁厚德也不會浪費(fèi)錢搞這個特殊。誰知道,換了病房,危機(jī)也沒有離他而去。婁厚德躺在病床上,看到妻子驚恐的眼神,他像是意識到了什么,連忙順著妻子的目光往上看。才一抬頭,他就看見天花板上那個裝飾得格外富麗堂皇的吊燈砸了下來。婁厚德下意識地想要逃跑,但腿才骨折沒多久,石膏都還沒拆,根本動不了,只能眼睜睜等死。“爸!”少年跑過去,想把他爸抱起來。結(jié)果剛跑到病床邊就來不及了。“讓開?!?/br>少年下意識地往后退。千鈞一發(fā)之際,顧長生伸手拽了一把病床,直接就把笨重的大鐵床拖離了原來的位置。吊燈砸下來的時候,顧長生甚至還有余力,抽起搭在床沿邊上的閑置薄毯,擋住濺起的碎片,避免傷到人。“臥槽,這身手未免也太帥了吧!”少年滿臉崇拜。處于震驚之中的婁厚德夫妻倆聽到少年的話,下意識地教訓(xùn)了一句:“不許說臟話。”“哦?!鄙倌旯怨缘亻]上嘴,眼睛亮晶晶地看向顧長生。他爸果然沒騙他,這位真的是高人!那小表情,看得人忍俊不禁。顧長生走過去順手揉了一把少年的頭毛,不等少年表達(dá)不滿,就一本正經(jīng)地說起了正事:“婁總這情況,確實(shí)不是意外?!?/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