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吊燈很新,再加上婁厚德也知道自己最近比較倒霉,住進來之前就已經讓人檢查過房間,排除了所有的安全隱患。沒想到在嚴防死守下,竟然還出了狀況,顯然是有人暗中動過手腳。“可我從來沒離開過病房,就連換藥,都是護士們輪番過來換的。這要怎么做手腳?”婁厚德忍不住問道。這事就發(fā)生在他的眼皮子底下,他都還沒能看出端倪,幕后之人的手段,未免也太高桿了些。要不是顧大師正好在,說不準今天,他死了都還不明不白。“爸,你這情況哪里還可能是人為,說不準就是有人做法派小鬼什么的?!彼置髅饕餐β斆鞯?,白手起家,短短幾年就發(fā)達了,而且頭腦也不僵固,遇到事了還知道請大師,怎么大師請來了,人反而變傻了,這么簡單的事都想不到。“確實不是人為,不過也不是派小鬼。大概是有人拿了你的生辰八字或者貼身物品做法。剛剛在吊燈上,有一縷黑氣纏繞。”聽到這話,原本離吊燈殘骸很近的少年連忙往后退了兩步,生怕被黑氣纏上。“用不著這樣,吊燈掉下來之后黑氣就沒了。現(xiàn)在這情況,只要你別想不開光腳踩碎片就沒事?!迸抡嬗腥瞬恍⌒牟鹊剿槠?,緩過勁來的柯婉,連忙出去叫人打掃地板,順便換盞新燈。為了老公的人身安全,這回只要裝個燈泡,能照明就好。其他中看不中用的東西,能省就全都省了。“婁總,你仔細想想,有誰知道你的生辰八字嗎?或者接觸過哪些人,有可能拿走你的頭發(fā)、指甲之類的東西?!?/br>“生辰八字這種私密的東西,就只有家里人知道。我兒子都不知道準確的時間,只知道個日期,更別提外人了。至于頭發(fā),我頭發(fā)短,所以也不怎么掉,不像你嫂子,天天一掉一大把,誰拿了一兩根都發(fā)現(xiàn)不了?!眾浜竦孪肓讼?,又說道:“指甲倒是有可能,前兩天我才剪過一次,不過是在家里剪的。我家沒保姆,都是請的小時工。小時工走的時候,會順手帶走垃圾,有心人想拿到并不難。”說到這,婁厚德就有些發(fā)愁,目標太廣了,根本找不到可疑人物。反倒是少年突然想起來:“爸,你上個禮拜不是才剪過頭發(fā)嗎,會不會是理發(fā)店的人干的?”第11章第三碗面指甲扔進垃圾箱里誰都能拿到,理發(fā)店又是出了名的人多手雜,光店員都有幾十個,再加上來來往往的顧客,在他剪頭發(fā)的時候誰順手拿走一根,根本不會被發(fā)現(xiàn)。線頭太多,一時半會地反而找不到線索。顧長生在病房里走了一圈,隨手從堆積的果籃里,挑了個椰青出來。椰青是個好東西。顧長生從口袋里掏出迷你化的玄鐵大菜刀,也不變大,直接就這樣把椰青開了。其他人還以為顧長生口渴,柯婉特意給他拿了根吸管。“不用?!鳖欓L生擺擺手,看向婁厚德:“現(xiàn)在也沒時間交給警方去查,婁總不介意我用術士的方法解決吧?”“不介意,不介意,您請便?!眾浜竦缕炔患按鼗卮?。他比誰都心急,再耽擱下去,誰知道還會有什么‘意外’降臨到他身上。更何況他也不是沒報警,然而警察也是普通人,查來查去,怎么看都是巧合,根本找不到任何人為的跡象。椰子水清,足以倒映出人影。“有筆嗎?”其實這會用桃木桿的毛筆蘸朱砂來畫最好,不過來得急,顧長生身上根本沒帶那些東西。好在也不是不可替代,對顧長生來說,除了祖師爺傳下的玄鐵大菜刀是唯一不可替代的法器之外,別的,都可有可無。有,再好不過。要是沒有,那也不會影響大局。“有有有,水性筆可以嗎?”柯婉和少年在病房里找了一圈,就在柯婉急得要出去買的時候,少年終于從角落里翻到一根查房醫(yī)生落下的黑色水性筆:“大師您試試看,不行的話我再讓人送毛筆過來。”大師這樣子,大概是要畫符吧?畫符應該是要毛筆的。也許叫人送筆過來的時候,應該再帶上朱砂和黃紙。毛筆、朱砂、黃紙。這三樣可是畫符標配!婁家三口敬畏地看向顧長生,一點也不覺得他現(xiàn)在左手托著個椰青的樣子可笑。反而覺得,隨處可見的椰青到了顧大師手里,就有如托塔天王的塔一樣,威力強大。“不用,水性筆就可以?!鳖欓L生接過黑筆,在椰青白色的表殼上畫畫涂涂了起來。他動作很快,不過幾分鐘,椰青的表層就布滿了神秘繁復的花紋:“好了,婁總拔兩根頭發(fā)扔進來?!?/br>婁厚德聞言,伸出自己唯一沒受傷的那只手,揪了兩根頭發(fā),按照顧長生的要求,扔進椰青里。說來也奇,頭發(fā)才一沒進椰青水,就像是遭遇了什么強腐蝕性的液體似的,轉眼就化了個干凈。原本婁家三口還有點擔心,以為接下來顧長生會念幾句咒語,然后像電視里的道士那樣,讓婁厚德把椰青水喝了。三人正在想,這樣的椰青水喝了會不會拉肚子,事情卻沒有像他們所以為的那樣發(fā)展。“……椰青水如鏡,回溯照因由。”顧長生右手掐訣,念完咒后,手往椰青上一拂,原本清澈見底的椰青水,水面動了動,突然出現(xiàn)了兩個人影,一男一女。柯婉一眼就認出里面穿黑色西裝的中年男人是自己老公??吹秸煞蚝推渌苏驹谝黄?,她倒沒有吃醋。相信老公是一回事,還有就是,畫面里的那個女人,年紀看起來并不輕,有六十多歲,都能當丈夫的媽了,顯然不是外遇對象。何況人家穿著清潔工服裝,明顯是一位正在工作的環(huán)衛(wèi)工,大概是意外入鏡吧。看到這畫面,婁厚德也想起來了:“我當時正好喝完水,手里有個空礦泉水瓶,附近又沒垃圾桶,剛想找,那大姐看到了,就說給她,她收集了拿去賣錢?!?/br>也不知道顧長生怎么做到的,這椰青就跟變了個物種似的,不僅和手機一樣能看畫面,連聲音也都能聽到,就像是在播放視頻。視頻里婁厚德把空瓶子交給環(huán)衛(wèi)工大姐后離開,畫面卻沒有就此終止。婁厚德走了,但又來了個年輕女人。“大媽,這個瓶子能給我嗎?”年輕女人臉上,還帶著微微的羞澀:“我喜歡剛剛那個人,不過他離我太遠了,太優(yōu)秀了,我不敢告白。就想留個東西做留念。”“不是,姑娘,那人我看也有三四十了,雖然長得好,不過人家肯定已經有家庭了。你年輕貌美的可別想不開,干出破壞人家家庭的事來?!杯h(huán)衛(wèi)工大媽原本還一臉笑意,聽了女孩的話后,神情立馬嚴肅了起來,苦口婆心地勸道。那樣子,顯然生怕女孩走上歪路。“大媽您想到哪兒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