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嫩rou,斷成兩截的肋骨漸漸復原,皺縮成一團的肺臟舒展開來。與此同時,張致和卻并不好受,后仰著頭,死咬著牙,脖子上青筋突出,強忍著體內(nèi)腐rou消散、新rou復生時劇烈的癢痛,憋得眼淚汪汪,顯得兇狠又可憐。沈中玉看到他這樣子,空閑著的那只手忍不住作怪,伸手去撓了撓他的下巴。張致和再也按捺不住,一下子就咳了出來,氣管里的淤血一下子就順著喉嚨噴了出來,天女散花一般糊了自己一臉。帶著一臉的血,他看向作怪的沈中玉,眼神里多了幾分悲憤,大概還有一絲兒委屈。看到他這樣子,沈中玉一邊用袖子給他擦臉,一邊說道:“是我錯了,不要生氣。但你還是把淤血吐了比較好。”張致和側(cè)著頭,吐干凈嘴里的污血,聽到這個,斷斷續(xù)續(xù)就說了句:“先生,該讓我翻過身來?!?/br>“沒事?!鄙蛑杏裾f道,“專心調(diào)息?!?/br>“是?!睆堉潞吐牭竭@個,閉目調(diào)息,耐心感受沈中玉的靈力在自己的體內(nèi)的移動,感覺到自己的金丹在靈力的帶動下,輕微地顫動著,本能地想要回擊。張致和壓制著體內(nèi)自身靈力的暴動,盡可能打開身心感受異方靈力的侵入,因為自己結(jié)成金丹的關(guān)系,體內(nèi)靈力更加博大,雖然控制自如,但要控制自己內(nèi)心因為異方靈力入侵而毛骨悚然的感覺卻更難了。在沈中玉靈力一圈一圈地沖刷下,帶動了張致和體內(nèi)本身靈力的流動,引起其金丹的共鳴。張致和忽然覺得一陣眩暈,金丹共振那一刻傳來的痛快淋漓、蝕骨銷魂之感,讓他忍不住迷醉其中,像是他第一次成功引氣入體時的別開天地,又似是他初次騰空駕霧時的飄然。沈中玉也感覺到這異樣而熟悉的感覺,一激靈,低頭看到張致和失神而沉醉地看著自己,這下糟了,差點就成雙休了,如果是其他人,他不介意繼續(xù)下去;但面對張致和,這樣就把他哄上了床,總覺得良心不安,這不大好。他念了念,靈力緩緩撤出,對著稍稍回復神智的張致和,正色道:“已經(jīng)好了許多,你且好好調(diào)息吧?!?/br>“是?!睆堉潞涂粗蛑杏窨∶赖拿嫒荩睦锘秀?,頗有幾分不舍,聽到這話連忙乖順地答了。沈中玉看到他犯癡的樣子,只覺頭痛,這下可糟了,趕緊把他放平在床上,自己出去。沈中玉出去繞著院中的梅樹,繞了好幾圈,此時梅花早落,樹上只有青色的梅子,累累如珠,他抬頭看一眼梅子可愛,又想起張致和躺在床上的樣子,絲毫不設(shè)防,帶著信賴和尊敬地看著自己,真是要命。他直接從樹上摘了顆青梅下來,直接一咬,未成成熟的梅子酸得他眉頭一皺,心里窩著的火漸漸平息下來,感覺這酸梅有效,他索性再摘幾個下來,一個個都吃了,酸得受不了才捧著腮坐在樹下。之前那種感覺真是熟悉而又陌生,他看了看還在閉著的房門,也忍不住想當年,當年他還只是一個小小的魔修,差點被花神宮的魔女吸干了元陽,那不僅僅只是rou體交合,而是靈rou相交,靈力吸引,金丹共鳴,rou體相合,真正的大極樂。幸而也就一次,因為這事,他學會了在rou體接觸上都要保持警惕,不然早死了??上莻€女人,在他能親自報仇之前就死在了高陵雪手上。現(xiàn)今,對一個親近小輩做出這樣的事,任他經(jīng)歷再多,也忍不住老臉一紅。沈中玉有些懊惱地想到,張致和并非自己的姬妾,不該這樣子。對待自己的姬妾,可以把她們都關(guān)屋子里,心情好了就去寵幸;對待張致和,卻不能這般做,他該和自己一道并肩同行。想了半日,沈中玉無奈地只得出一個結(jié)論:且等等看吧,然后就回去煮茶,把那股酸味壓下去。在屋里躺著的張致和卻不曾想這么多,只覺褻褲下一遍濕滑,實在難堪,怎么能對沈先生起這般念頭,果然結(jié)丹之后就要提防心魔纏身,他默默念了兩回清靜經(jīng),便入定中去了。不久之后,張致和出關(guān)就看到沈中玉在樹下攀著樹枝摘梅子,挽起袖子,上前和他一道摘,一邊問:“先生,怎么想起要梅子吃?”沈中玉含糊地說道:“摘些梅子來做蜜餞配茶?!?/br>“哦?!睆堉潞蛻艘宦?,繼續(xù)干活。沈中玉看著他這般歡快的身影,不由得嘆息,這呆子真是要命,必須要好好教,不然很容易被拐跑。摘完梅子之后,兩人品了一盞清茶,才把門開了。這時候,在門外徘徊多時,卻一直不敢進來的使者趕緊進來,一進來被院中的花木繁茂、古徑幽深的情景嚇了一跳,兜兜轉(zhuǎn)轉(zhuǎn)地轉(zhuǎn)到正堂,看到院子主人按照古禮在正堂相對跪坐,不由得多了幾分好感,整了整衣服,上前行禮道:“某趙是全見過兩位道長?!?/br>沈中玉看到是個文人,知道是袁達手下的謀士,揮手讓他起來,道:“趙先生請坐,敢問何事?”趙是全拱手遞上一個禮單,道之前張道長受傷,殿下深感悲切,特意讓臣備薄禮云云,還說了一大通慰問的話。張致和心里不由得感到不痛快,低頭把茶當成了悶酒來喝。沈中玉揮手打斷了他的話,說:“行了,還有何事?”趙是全對沈中玉打斷了他的偉論頗有些郁悶,而且這兩人不但不為主公的深情厚意而感動,反而一臉平和,真是不知好歹,但也是有城府之人,還是臉色和藹地說道:“兩位道長當日大勝,殿下隨之揮兵將晉軍殺得片甲不留,已然渡江,今命臣奉請兩位道長前往營中陪駕?!?/br>“陪駕?”張致和聽到這個詞,重復了一下,不再說話。沈中玉道:“知道了,殿下奉天應命,在到京城前是不會有事的。”趙是全聞言喜道:“果真?殿下果然是得天命,諸邪辟易。”“那你該放心了,回去吧。等到了京城,我們再去。”沈中玉道。趙是全聽到這個,憋得說不出話來了,然后就被沈中玉輕輕一揮袖子,清風自腋下生,送了出去。等到把那個掃興的家伙送走了,沈中玉才對張致和說道:“我以為你會直接一劍劈了他?!?/br>張致和道:“我是不想再見他了,但是也不至于如此,只是實在憋氣?!?/br>沈中玉聽到這個,道:“那我們?nèi)ゾ殑Α!?/br>張致和道:“不,我想抖大槍?!?/br>沈中玉聽到這個,一挑眉,道:“好。”這都是受到了什么刺激。等他看到張致和拎著的是那個血色流光的大槍的時候,沈中玉就覺得肝疼,道:“你倒是心大?!?/br>張致和抖了個槍花,道:“我要把它重新煉制一次,然后用它來殺敵。”說話平淡卻冷然,顯然是